分卷阅读214
来,点了点海报,“原来在网上翻唱别人的歌,粉丝还挺多。申请了我们的培训生,不过好像不是自己申的吧。已经有人去跟他联络了,不过不好说,他就发过一首歌而已,还是自的好像。”
丁青看着海报笑了一下,又看陶一粟:“你听过他的歌吗?”
“中午听了一下。”陶一粟拿到海报就去搜了歌。
“怎么样?”
歌名叫《杀青》,能怎么样。
“不好说。”陶一粟只能这么回答。
丁青扭头看王四平:“签了吧。”
王四平抬抬眉毛:“签了他?”
“嗯。”丁青把海报随手一放,“走,吃饭去。”
“《杀青》?取这么个名字?”丁青躺在床上翻手机,抬头看陶一粟。
陶一粟正在逗狗,点了点头。
丁青笑了笑:“还挺有意思。让我听听。”
陶一粟翻自己的手机,然后放给他听。丁青听完之后皱着眉:“为什么……这么……哀愁呢?”
“你以为呢?”
“我以为,rap?也没提杀啊,青啊什么的,跟题目没照应啊。”
陶一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丁青以为他吃醋了,掀开被子拍拍:“来,思一下淫/欲。”
陶一粟放开瓢虫,躺过去,丁青给他捏肩。
“丁青,你说齐盟为什么不能放手呢?”
“谁知道他。”
陶一粟转头看丁青:“你明天几点起?”
“我明天没事,不起也行。”丁青趴下来亲他。
“好,我们明天早起跑步吧。”
“……行。”
“去山庄后面的江堤吧,先骑车过去,再跑步。”
“行。为什么突然要锻炼身体,我还以为你准备退休养膘了。”
“嗯……生命在于运动。”
第77章局6成住坏空下
丁青要被陶一粟气死了,陶一粟现在居然想教他画画,买了笔墨和砚台,特别有兴致地教丁青画画。
具体是这么做的,陶一粟铺纸,丁青铺纸,陶一粟蘸墨,丁青蘸墨,陶一粟点了一个点,丁青跟着点了一个点。然后陶一粟就着那个点画了一只鸟,丁青……
陶一粟欣赏着自己画出的鸟:“我小时候是从鸟开始学画画的,我很喜欢鸟,我还跟我爷爷去过一次美院里的观鸟旅行。清早就开始爬山了,我就看过那么一次,后来因为懒得起床,就没再去过了。画画最高也就到画着鸟。”
丁青对着自己那个黑点涂涂抹抹,最后把纸戳穿了,陶一粟看了他一眼,丁青很想放下笔:“陶公子,我连字都写不好,真的,画画太难为我了。”
陶一粟毫不气馁,起笔墨:“练字也可以。”说着又摊上一张宣纸,蘸好墨递给丁青,丁青拿过来就随便写,写了个“一粟”,写得非常丑,下笔重,笔尾干瘪。陶一粟摇摇头,拍着丁青的肩膀鼓励他。
丁青看他:“非得学吗?”
陶一粟接过笔在纸上写了丁青的名字:“制造一些美好的回忆。”
丁青环住他,开口就唱:“听听那时我们的,该你来……算了,您别来了。”
陶一粟不得展歌喉,在纸上挥毫,接着“丁青”二字,接着写:大傻。
以漂亮的一个x尾,尾端还有墨星点点。
丁青鼓掌:“牛逼。我们卖艺又多了一门手艺。”
“你怎么老想着卖艺?”
“居安思危。”丁青看着陶一粟的字:“是我不会鉴赏,还是您这字和您画那鸟一样,都相当普通啊?”
陶一粟握笔沉痛:“疏练疏练,伤仲永。”
丁青安慰他:“仲永可比你快乐多了。”
这算什么安慰,陶一粟看丁青,丁青试着找补:“我们俩是没头脑和不高兴,我是不高兴,你是没头脑。”
“我没头脑?”陶一粟邪魅一笑,“我就是靠机智出名的,比我名声更响亮的是我的传说。”
丁青听着这极其熟悉的论调,忽略他的剽窃事实:“你可不就是没头脑吗?你想啊,你大事上任性,小事上讲道理,本末倒置。”
“大事任性?”
“对啊,在决定你人生方向的问题上,你听从感觉,不能理性思考。”丁青还是在笑,陶一粟其实已经不笑了,“虽然说‘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但‘感觉’太难把握了,它会一直变,不能用来指导你。你没想过某些共同利益最大化的方案,好像一门心思要由着自己性子来。你懂我意思吗?”
“那你呢,要你你怎么办?”陶一粟看他。
丁青已经发现陶一粟脸色不对了:“没有啊,我就随便说说。”
“你怎么办?”陶一粟坚持。
丁青舔了舔嘴唇,偏了一下头,最后还是决定转过来开口,跟陶一粟对视:“我不会想从任何人那里要解脱的,我但凡能走,就不会回去。”
“严家需要你呢?”
“就别想。”丁青撇着嘴,一脸嫌弃,“我根本就不会在乎。”
“严武和严梦呢?”
“死了。”
陶一粟看着丁青,丁青也回看他。
陶一粟甩下笔,抿着嘴一言不发走出去。丁青知道他生气了。陶一粟很少生气的,丁青看着他离开,不知道该怎么办。
陶一粟已经两天没跟他说话了,睡在另一间房间,丁青试图道歉,但是“对不起”讲完还总要为自己辩解一番,说得不痛不痒,歉就没道成。
丁青道不出歉,他就没觉得自己错。
陶一粟最生气和难过的是,丁青把陶一粟的经历轻描淡写地带过,就像他读书一样,没有半分代入感。丁青没有过去感,他活在以后,生命之前的东西,挡路的可以通通扔掉。随着丁青逐渐掌权,他变得更加得意,更加冷漠,对人和事都渐渐失去耐心,并无意识地想要控制别人,居高位的病症。本来陶一粟是不受这番影响,但丁青过得显然太得意了,举最明显的例子,关于丁青的私生活甚至没有龊语传来。丁青跋扈得很,自以为是,想给别人讲道理,终于波及到陶一粟身上。
丁青要出发去香港,临出发之前敲了敲陶一粟的门:“我走了。”
门里没动静。
“有什么要带的吗?”
门里还是没动静。
丁青翻了翻眼皮,叹口气,转身就走了。
陶一粟站在门后,听着他脚步离开。
高更的案子判了又告,反反复复,这次终审。
高更住了监狱,瘦是瘦了,但气色很好,站在被告席上还冲丁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