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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着问:“您讲中文吗?”
陶一粟点点头。
女孩儿马上换回中文:“不好意思打扰您,是这样。我来这里旅游,住在附近,但是刚刚去看表演忘了时间,有点晚了。”女孩往门外看了看,陶一粟也跟着看看。“那些人从我离开剧场就一直跟着我,我本来想来这里躲他们一会儿,但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朋友的电话也没有人接……真的很抱歉,能不能麻烦您送我过去桥?过了桥就到我住的地方了……”女孩儿恳求地看着陶一粟。
陶一粟朝门口看了一眼,看见几个男人聚在一起抽烟,时不时往里看看。
“好。”陶一粟答应,转头让司机在这里等他一会儿。
他送女孩儿过去,一出门那些人都站直,盯着他们从面前过去,但是没做行动。
女孩儿很紧张,无端陷入这种境况,委屈又气恼,一直咬着牙。
他们走在这段路上,两人都不说话,沉默着走过了十几分钟。
女孩儿觉得有些好笑,咬咬嘴唇:“您也不想问我什么吗?”
陶一粟看她:“我跟你说话,不会吓到你吗?”
女孩儿笑起来:“还好。”
但陶一粟还是没怎么说话。女孩儿像是已经不紧张了,恢复了快言快语的本性,大概平时就是这么爱说话:“您知道我为什么问您吗?”
“为什么?”
“虽说种理由不太好……但是我想着吧,您的帽子挺贵的,应该不会想拐卖我吧。”
陶一粟笑了一下,随口说:“拐卖不是很赚钱吗?”
女孩儿的脸色又马上紧起来,握起了拳头。
陶一粟开了不合时宜的玩笑,有些尴尬。
他把女孩儿送到酒店门口才离开。陶一粟想起女孩儿的话,把帽子摸了下来,这是个针线帽,不该夏天带的,但是今天陶一粟头有点疼,不想吹风。
这帽子,是丁青送的。
第80章情人下
三年一转眼就过去了。
严张扬在陶一粟面前已经可以占上风了。
最早体现在搏击的时候,他把陶一粟压在地上,手臂勒着陶一粟的脖子,陶一粟无论怎么撑手臂也挣扎不起来。严张扬感觉很好,不知道是来自于打败仇人,还是来自于打败老师。他能看见陶一粟的耳朵充血发红,陶一粟努力挺直挣扎。
严张扬没有放开。像手里握着一条活生生的鱼,陶一粟落在他手里。
直到其他人把他们拉开。
陶一粟趴在地上喘气,喘完就扶着地咳嗽,咳得身体乱颤。
严张扬有点后悔,他没想过要杀了陶一粟,刚才只是有点失神。而且也不能怪他,陶一粟现在太瘦了。他的仇人,年少的时候看起来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恶霸,现在瘦得也不过如此。
严张扬想了又想,还是走到陶一粟身边,朝他伸出手。
陶一粟好像没看见,撑着地站起来。还在咳嗽,跳下拳台,走了。
然后表现在射击上。严张扬只看陶一粟开枪怎么也学不会,固定靶还是打不中,最近的一次打中了标记旁边,树皮弹起来,倒是打中了标记。陶一粟还有心思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算你八环吧。”严张扬很火大。移动就更差了。双手的还好一点,单臂就不太稳,还好单手也不常用。手/枪打得还行,毕竟距离近。步/枪就不太好,准头有点偏,这又偏偏是陶一粟的强项。
严张扬正在练习抵肩立射,开了两枪,普普通通。
陶一粟就站在他旁边。
严张扬皱着眉头,盯着标记。突然感觉陶一粟从左边接近,一手按住他的肩,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放松。”
太近了。严张扬呼吸间全部都是陶一粟,这个人吸烟却没烟味,喝酒又没酒气,不怎么上瘾,好像也不怎么出汗……
严张扬突然觉得很安静,他能听见风声和自己的心跳,其他什么都听不见。
严张扬开了枪,子弹准地打中白色标记。
自那以后,严张扬碰枪就觉得很安静,开枪也越发平静,像是打通了经脉,摸到了命门。
闲暇时候他们也开车去镇上找乐子。严张扬跟着司机他们去寻花,陶一粟就找个酒吧喝一晚上酒。严张扬看陶一粟跟他们挥挥手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自己喝酒,就觉得陶一粟可真是清心寡欲。
但是严张扬撞见过陶一粟自渎。他起夜上厕所,摸错了房间,进了陶一粟的房间。
陶一粟面朝着墙站着,浑身赤/裸,没开灯,但是月色很好。
严张扬推开门也没声音,他进去陶一粟也不知道。陶一粟一手撑着墙,另一只手还在前面动作,严张扬只看个背影也知道他在干什么。陶一粟腿很长,背肌消亡,手撑着墙,因而肩骨凸起,肌肉很薄地附在身上,没有一点赘肉,线条还算硬朗,却莫名的有纤细感,肤色偏暗,腰线平滑,身体微颤着。夹在腰和腿之间的部分,窄且圆,随着动作偶尔进入月光的范围。陶一粟很安静,没什么剧烈的声音,偶尔有一两声压抑的喘息。严张扬本来应该直接走出去,但是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反而咳了一声,惊到了陶一粟,陶一粟猛地转过头。
严张扬这才觉得自己该离开了,转身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等严张扬上完厕所躺回床上,就在想,陶一粟也没有那么清心寡欲啊。
然后又想,陶一粟现在可太瘦了。
新郎擦着吧台,康如意今天也请假了,跟扑克去做产检。吉哥正在修洗手间的灯,一会儿叫一声新郎让给他拿这个拿那个,新郎不开心,好歹自己也是个老板,被人呼来喝去怎么行。急了一转脸:“不管,自己拿!再叫我就开了你!”
吉哥抱怨了几句,自己出来翻了工具箱,拎着又进去,还大力摔上门。
新郎泻火似地擦着吧台。
铃铛响了一下,新郎张大眼,看着陶一粟走进来。
陶一粟十分熟稔走进来,坐在他的“专座”上。
新郎愣了几秒,什么也没问,拿出个酒杯,推到他面前,给他倒杯酒:“回来了?”
陶一粟笑了笑:“严张扬跟别的领队去出任务,我没什么事,就回来待几天。”
新郎看他笑,便也笑起来。
陶一粟喝了口酒,又放下来:“丁青……来过吗?”
新郎点点头。
“他难为你们了吗?”
新郎看陶一粟有点为难的脸,摇了摇头:“没有。”新郎发现陶一粟似乎对丁青的认识不够全面。
陶一粟松了口气,有点抱歉:“走得急,所以……”
新郎笑着拍拍他的手:“你这次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