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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性地一扭手腕:“你一定要受皮肉之苦才肯安分?”离燕子郗越近,越能嗅到他身上的冷香,楼沉靖被鬼面具迷了眼,心想是啊,当初他杀他的时候,岂不是比恶鬼还可怕?
楼沉靖独自掉在悬崖底下,靠着一柄剑,一只镖,受了千辛万苦才活着走出去,他最苦时连生血都喝过。
一切都是面前人所赐。
楼沉靖一手扣住燕子郗手腕,一手捏住他肩膀,燕子郗很痛,更多的却是被近身的不适。他难受极了,肩膀在冷风中微微打颤。
楼沉靖冷哼:“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迎接他的是燕子郗一声不吭,手腕不合常理地一扭,楼沉靖听到关节错位的声音,正要去看,一道暗器擦着他面门而过。
楼沉靖侧头一躲,下腹就被燕子郗屈膝一踢,楼沉靖熟悉这个套路,他的下一招就是拿镖出来杀人。
真是太过分了,燕卿。
楼沉靖不打算在外面同他多动手,再不留手,将燕子郗全面制服,带着往自己屋子走去。
他怕燕子郗不配合,直接点了穴道,将人拦腰抱起,稳当地走着。
至于为什么不用拖,而用抱,楼沉靖只想到自己是正派人士,魔教残忍的作风,他才不屑得学。
啧,还是那么轻,他那么多年就没长过?腰比女人还细,身上也常年带香,真是娘。
楼沉靖决定侮~辱他:“燕卿,你是女人吗?被我抱在怀里都不知道反抗。”
燕子郗被点了穴道,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他懒得理楼沉靖,沉浸在不适中,把眼睛闭上。
楼沉靖只看得到他翘翘的睫毛,将人抱得更紧,嘴里奚落:“我忘了你现在打不过我,被我点穴后,更是动都动不了。燕卿。”他说道这里时有些恨意泄露出来:“你义父杀我全家,你将我打落悬崖,炫耀来世再见时,可有想到今日?”
燕子郗不想听这些,一切都是他技不如人,太过托大。楼沉靖现在已经不是他的随从……他的剑和镖,大概都不回来了。
他要调整心理状态,被动挨打不是燕子郗的作风,既然楼沉靖已经成长,且深恨他,他也得做出相应的变化。
楼沉靖关上房门,将燕子郗放在床上躺着,二人衣服分开时,楼沉靖心里一阵酥麻。
他没管这些多余的情绪,对于这个杀手,楼沉靖觉得自己再有更多的情绪都是理所应当,他想不到旖旎的东西,伸手就要去揭鬼面具。
现在是深夜,屋子里没点灯,只有朦朦胧胧的月光照进来。
楼沉靖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床上的人一身黑衣极为神秘,本该散发着危险气息,现在却只能安静地躺在床上。
他的脖颈细腻白皙,往上是形状优美的下颌,只可惜鬼面具挡住了一切。
楼沉靖住呼吸,伸手揭开面具,喉头动了动。月下美人,莫过于此。
他讥讽着床上雪肤花貌的杀手:“燕少庄主,杀手燕卿,你还要抵赖不认吗?”
他怀疑燕子郗是用了易容术,还想再揭穿他,却没找到易容痕迹,楼沉靖解开他的穴道:“你别想动手,再动手我就杀了你!”
燕子郗只能躺在那儿,别开脸不说话。
楼沉靖声音放慢:“你的易容术,赶紧卸下去。”小杀手哪有那么好看,虽然眼睛和美人尖一模一样,楼沉靖还是不认为这是燕子郗真正的脸。
照他看来,今夜那个仆役叫他少庄主,说明这张脸是真正燕少庄主的脸,燕子郗只是化成这个样子的。
楼沉靖不赞同极了,这个杀手天天想着躺着赚钱,他要真长成这个样子,当真可以改行了。
见燕子郗不说话,楼沉靖皱眉:“卸掉易容术。”
燕子郗好一会儿没说话,声音清清地哑:“我没有易容。”冷淡地躺着:“我也不是你说的燕卿。”
楼沉靖气笑了:“你还要狡辩?”他拿出刚才接到的银镖,再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光新得闪闪发亮的银镖,两相对比:“你要不是燕卿,哪来的和他一模一样的暗器?”
燕子郗道:“这样的银镖锋利小巧,本就是暗器首选。你随便问几名暗器大家,十名有八名都不会对它陌生。”
他睫毛微动:“我也只带了这一枚,并不是常用的,你要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楼沉靖看着他:“你想怎么证明?”
燕子郗抬起手,将袖子拉开:“空的,我要是杀手,怎么可能只带几枚暗器。”
楼沉靖冷笑:“你的腰带呢?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那么多……”
燕子郗手一顿,十分不解道:“你是想看我解腰带?”他似乎纠结了一瞬:“我虽自认清白,但你非要如此相逼,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楼沉靖瞳孔瞬间放大,就见燕子郗缓缓地摸上了自己的腰带,手指灵巧地一抽,眼见着腰带半松垮,快从细腰处落下来。
楼沉靖心里一紧,喝道:“你在做什么。”咬牙:“我不需要。”
燕子郗本来也没打算脱,很快就又系好衣服。
楼沉靖这时已经不敢挨得离他太近,退开去:“你无论说什么,我都认得你,燕卿,你那些鬼把戏,别再在我面前用。”他眼神一沉:“你若再像之前一样蛇蝎心肠,离经叛道,我就杀了你。”
一口一个杀,燕子郗心里不爽极了。
他歪头道:“我就是归燕山庄少庄主,楼少侠觉得蹊跷,不如去外边武林正道面前说。”
燕少庄主美名传天下,楼沉靖见他有恃无恐,心里更恼:“你装成这个身份究竟要做什么?”
燕子郗道:“我不是燕卿,楼少侠自重。”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红肿一片,动都动不了。
楼沉靖皱眉,还是没多言:“我自重?你要真是少庄主,半夜来我房间做什么?”
燕子郗仍是道:“这里是我的山庄,我想去哪儿都可以。”
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楼沉靖深恨,为什么不在他面前承认身份?明明双方都心知肚明。
他深吸一口气:“很好,燕卿,你不认就罢了。我便等着在天下人面前戳穿你的伪装,等你身败名裂后,我再杀你报仇。”
燕子郗表示拭目以待,单手从床上撑起来要下去,楼沉靖防备,隐下担忧:“你又要做什么?”
燕子郗眸光冷冽,瞥他一眼:“回房休息。”
“回房等你那个仆役吗?”楼沉靖沉声道:“我说了,你最好不要再离经叛道,主仆勾结之事,再让我撞见,你该知道我要做什么。”
燕子郗讨厌被人威胁,仆役算什么,云冬还是他义父的男宠呢。
他现在只想先脱身,楼沉靖的帐之后慢慢算。还有他的钱,都给他吐出来。
楼沉靖也按下想拦他的心思,心里总是压着,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