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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酒。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讲究,燕子郗转念一想,也就顺从地起身朝袁公走去。
严城知州见他身长玉立毫不反抗,满是不可置信,这燕顷还记得他是那个谋划天下的枭雄?
是,这燕顷的确长得柔弱,极有气质,正是当今人喜欢的类型,但他若真做男宠,而弃做谋士,可真当得上自甘下贱这四字。
袁公也很不满,照他想来他愿意令燕子郗陪酒,他应该欣喜若狂立马过来才是。
那一瞬间的犹豫是什么鬼?简直不识好歹。
袁公深厌燕顷,他斜睨燕子郗一眼,见他周身清贵雅致,同周围的沸反盈天格格不入,不由深皱了眉。
彦家人都是这个样子?袁公喝斥道:“本公叫你,你在磨蹭什么?是不记得自己如今的身份了?”
燕子郗并未磨蹭,也不愿和位高权重的蠢货发生口角。
他走过去,就被粗鲁地递了杯酒,酒水被打翻,溅到袖子上。
袁公高高在上道:“喝吧,讨本公欢心,是你的责任。”他做梦都想把彦家人踩在脚下,这燕顷明知他的症结,还要自降身份来当他的男宠,这些对待都是他该受的。
严城知州实在看不下去了,当今谋士地位极高,无论哪个军阀都求贤若渴。
以燕顷的才华,这些都不是他该受的。
严城知州刚要说话,燕子郗已然仰头,饮尽冰凉的酒水。
杯酒下肚,他眼角止不住地染上红意,目光却始终冷静。袁公不是他要效忠的对象,那么他就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严城知州想了想,终究闭上嘴。
渐至深夜,宴会已到最末,袁公搂着那名少年郎离开,剩余的人方三三两两散了。
燕子郗脸色绯红,坐在椅子上眼神极软,头发垂了一缕在身前,恰好遮住他一半神色。
但是即便看不到,也无法忽视他现在身上透出的漂亮与柔媚。
少年英才落到这般地步,严城知州实在看不下去,他走上前:“燕顷,我命人送你回去……你,你只要向袁公展露你的才华,绝不会被这般对待。”
燕子郗仅剩了一点意识,他喝了许多酒,现在整个人都如在云里。
“知州觉得是我的问题?”这声音又清又哑,严城知州觉得太不庄重,又叹了口气。
燕子郗满脸嫣红,他闭着眼,不教人发现眼里早软成了一滩水:”我在陆沉峻手下,是运筹帷幄的谋士,在袁公手下多年,也只被看作以色事人的男宠。知州,世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知州在袁公麾下也有多年,也仅仅只是个知州。适才知州见袁公灌我酒时,是在担忧什么?“燕子郗把脑子里乱糟糟的东西清空,仅留下一条清晰的线:”是否在担忧袁公不能识才善用,只知享乐?“
严城知州的确是如此想的,他觉得袁公脑子太过糊涂……
燕子郗说了这许多也够了,他勉强起身:”知州慢想,世间局势沉浮,今朝谁大,明朝谁强,谁又说得清楚?“
严城知州道:”……我命人送你回去。“他也许真该好好想想。
燕子郗颌首:”多谢。“
黑暗中,陆沉峻敛了呼吸,如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藏身在燕子郗房中。
他听到脚步声渐渐走近,心跳得越发快,假如待会儿阿顷真记不得他了怎么办?
他和袁公待了好几年,和自己只待了几个月。
但是几月也不短,陆沉峻觉得他和燕子郗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两人间的羁绊绝不只几个月。
酒味传来,陆沉峻皱起眉头。
燕子郗强打神谢了送他回来的人,关上门那一瞬,就被一个坚硬的怀抱圈住,抵在门上。
一个声音在他耳旁响起:“你喝酒了?”陆沉峻妒忌:“你之前在营中从不饮酒。”
燕子郗知道是他,也就放下心来,不再警惕许多。
他在陆沉峻面前完全放松,不想说话就不说话,仰头靠在门上,眼睛都睁不开。
陆沉峻以为他是不记得他:“你还记得我么?”他握住燕子郗的手:“你离开袁公这段日子,是我一直在照顾你,你也一直在帮我……我叫陆沉峻,曾经你最爱喂我水喝。”
那是既想和你套近乎,又懒得和你多说话。燕子郗喝了酒,性子绵软许多,当下轻轻地笑起来,又白又甜。
陆沉峻见他不说话,也急了:“你当真不记得了?”
燕子郗眨了眨眼:“记不得……”他现在玩心大起,只想捉弄陆沉峻。
陆沉峻此时怎么经得起捉弄,心急如焚:“你……你记不得我,那你离开袁公那段时间你是如何过的?”
燕子郗随口一编:“我碰到了严城知州,他认得我,于是留了我。”
陆沉峻目眦欲裂:“严城知州哪里认得你!是你要谋划人家的城,还要让人家背叛旧主投奔你,才进了严城说服他。”
燕子郗十分正经,但是脸早都红完了,一看便不正常,只有陆沉峻关心则乱,才发现不了,睫毛微颤:“我怎么可能如此坏,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种事情我绝不会做。”
这种事情就是你喜欢做的啊。陆沉峻迫切地想要燕子郗记起来,循循善诱:“我曾被程霸率军攻打……”他说了当初的情况,道:“是你令我反间李珲和程霸,我才夺取了田城。”
燕子郗像一只清纯柔弱的小白兔:“怎能如此,这般阴狠残忍的手段,我怎会知道。”他现在戏附体,觉得逗弄陆沉峻十分开心。
陆沉峻见他这般,首先是安慰:“你别怕,此计兵不血刃,并不算残忍。而且,就算有人报复,也有我替你挡着。”他满心爱意都不住,雄性保护爱人的冲动展现得淋漓尽致。
等说完了,陆沉峻才清醒一点点:“但是此计真是你用的,你慢慢想。”而且面前的‘小白兔’也并不怕报复,还去李珲那儿当了谋主……嗯,都是时事逼他这样的,他要得天下,就必须这样做。
小书生真可爱,有自己的宏图大愿,还能为此努力。
燕子郗早被陆沉峻惯得十分嚣张,平时他还内敛斯文,偷偷戏弄陆沉峻,现在被酒一刺激,更是无法无天。
“想不到。”
陆沉峻见言语无用:“好,你既然记不得做过什么事,那你后背的吻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真急眼了,头一次大胆地在燕子郗清醒的情况下轻轻把他的衣服拉到肩处,露出细腻香滑的肌肤,因喝酒缘故,上泛着浅浅的玫瑰色。
燕子郗一愣,陆沉峻居然要上手?好猖狂。
陆沉峻也红了脸,口干舌燥的同时忙镇定心神:“你自己看,若你我毫无关系,你后背上的痕迹是什么?”
燕子郗都懒得回头看,他垂眸:“你之前不是说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