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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到府里的人一样。庞先生坏心眼道:”祭酒,你嘴怎么肿了?“怕是主公强吻的哇。
燕子郗冷淡道:”蚊虫叮咬。“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一点也不惭愧。
庞先生也不敢真把自家祭酒逗狠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和主公……
庞先生道:”这次主公把祭酒你带回来的事,我也没想到。主公今日未有些鲁莽。“应该很不讨祭酒的喜欢。
燕子郗不说话,继续品茶。
庞先生叹一口气:”可此事也不能全怪主公。祭酒你离了主公那么多天,不只没消瘦,反而风姿更胜以往,一见便知过得极好。可你看看主公,他就没再睡过一次好觉。“
庞先生同燕子郗是好友,也忍不住为陆沉峻鸣不平:”你要是不那么喜欢主公,当初为何又要招惹他?现在他一门心思都陷进去,要逼你成婚,看你如何办。“
一个有谋主之才的谋士,现在要嫁人了……这想想也知道多难受。
燕子郗的确难受,捧着茶杯什么话也不说。他现在思绪有些乱,可能是被陆沉峻亲得脑子发晕,需要好好理清。
第127章谋士受完
斯文的谋主大人,现在捧着茶杯,漂亮的眼睛有些空。
茶香袅袅而上,也只在青扇般的睫毛尖氤氲上热气,本来极俊秀聪明的长相,现在显得有些呆。
庞先生多大年纪了,并不会被美色所迷,他暗道一样米养百样人,祭酒那么凶残负心的性格,偏偏长了张能骗人的脸。
“祭酒,你现在打算如何?”平心而论,庞先生不舍得看燕子郗这样的人雌伏人下,但主公那边也实在被伤透了。
燕子郗敛眸,一瞬间那个杀伐果断的谋士又回来了:“我不能如何,端看陆沉峻怎样做。大业未竟,他行事却如此令人心寒。”
庞先生道:“令谁心寒?总不可能是祭酒你。”主公对他那么好,他要再心寒,那还叫人?
燕子郗冷着脸,没丝毫自觉:”我是淮阴侯世子,属本朝皇室,陆沉峻若想登大宝,便不能和我多作纠缠。他在众目睽睽下对我……“羞耻,不能这样说,燕子郗低眸:”众目睽睽下同我表现亲厚,一来令手下将领寒心,二来将我多日来为他倾注的心血看作什么?“
燕子郗为陆沉峻铺就的是帝王业,陆沉峻却做这种自毁长城的事。
庞先生听不下去:”祭酒,你当真不懂?主公思考的是感情,你谋划的是天下。你觉得你是一番好意,可在主公看来,他不是不能照着你的想法去做,只要你同他在一起。可你没给任何理由地离开他……你就算把江山捧到他面前,他也是先问你感情。若你们曾经不是那种关系,是主公缠着你,那你无论怎么对他都无可厚非,可是你明明同主公交往……“
燕子郗容色不变:”那你觉得我错了”他把茶水搁到桌上:“儿女情长和千秋霸业相比,我便是错了,也要选功名。”
庞先生气笑了:“祭酒,我今年活了四十又三,像祭酒这样的,生平仅见。”渣得理直气壮。
燕子郗闭嘴不说话。
庞先生也拿这个好友的榆木脑壳没办法:“祭酒既然铁了心如此,等你和主公大喜之日时,我定来讨几杯喜酒。”这种人真的得治,不然他能上房揭瓦。做人哪能没有人情味儿?
在今天之前,庞先生还担忧陆沉峻那么对燕子郗会不会彻底把人惹毛了,今天后……他只担忧主公心慈手软!
庞先生起身离去,门吱呀一声被关上。
燕子郗又拿起茶杯,脸隐在阴影里,桃花眼微垂,看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可他注视着杯里打转的茶叶,满腹心事,久久也挪不开眼。
在准备婚事这几日,陆沉峻还是没睡好觉。
他原本以为只要燕子郗回来了,他就能安枕。可是陆沉峻发现不够,人是回来了,心不知道还在哪儿野。
他相思成疾,需要燕子郗躺在身侧,他伸手抱住他才能好。
可是陆沉峻不敢去寻燕子郗,他这次不愿让步,而那个白眼狼从来就没让过步……陆沉峻不想再像上次一样不欢而散,于是在某个深夜,悄悄推开了燕子郗的房门。
月光凉胜水,那个白眼狼心比月光还凉。
陆沉峻走上前,看着燕子郗安分地躺在被子里,长长的头发还半掉了一缕垂在床沿处。
你也只有这个时候最乖。
陆沉峻弯腰,拾起燕子郗一缕头发,缠在自己指尖。
柔软的头发缠住手指,陆沉峻本就蠢动的心再按捺不住情潮,他眼眸极深,手指轻轻勾住燕子郗衣襟,往外一拉,自己覆上去。
阿顷,我想你……
这个吻很长很长,陆沉峻估计着天快亮了才离开。
他前脚刚出门,燕子郗便睁开眼,起身下床去看铜镜。又是密密的红痕,真当他第二天醒来会瞎?
燕子郗确实会装瞎,他手指划过痕迹,在其中略深的一块上犹豫一会儿,然后若无其事地穿好衣服,去书架上拿了本书看。
以往燕子郗能一目十行,今日他却看得心不在焉,最后嫌弃书脏,从袖子里拿出锦帕盖在脸上,闭了眼。
燕子郗并不笨,他知道陆沉峻对他思念如狂,可正因此,陆沉峻只敢选择深夜来见他的行为才格外戳心。
照燕子郗想来,陆沉峻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他要对自己做什么,自己要反抗很难。若燕子郗和陆沉峻易地而处,不管是自己的谋主还是爱人令自己思念成疾,他将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这个人……不管是否是强取豪夺。
可是陆沉峻和自己完全不一样,他的热情永远大过理智……从燕子郗自身的性格来说,他本来不欣赏这样的人的……
可是…燕子郗想来想去,最后在椅子上睡着,锦帕落在地上。
成亲的日子来得极快,成亲事宜全由陆沉峻一手操办。
燕子郗一身红衣,冷着脸看向镜中人,红衣黑发英姿勃发,虽然艳丽了些,但是并不显得女气。
他目光从衣襟和袖口处掠过,最后落在腰身上,笃定这是陆沉峻选的衣服。
第一,除了陆沉峻知道他喜欢花,没人敢在世子的婚服上绣上暗花纹。第二,燕子郗的腰很细,他平时并不会突出这一点,只有陆沉峻握过他的腰,知道真正的尺码。
一个婆子从外走进:“世子,吉时已到了。”
燕子郗眼里笑意悠然:“哦?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现在是要嫁人?嫁的对象从今早开始就没露过面。
婆子着急:“世子,马上是您的婚事啊。”
燕子郗抬手:“是我婚事,那吉时到了,该我妻子过来,不是嘛?”
婆子暗道不好,这些皇室看着都斯文有礼,但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