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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想?”
她注意到,说到参军两个字时他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是从未有过的热切,再之后,像潮水一般迅疾退去,取之而代的是黯然。
“这是我最想做的事了……”他闭了闭眼,轻轻吐出这句话。
从小因为母亲的阻止,他连自家的演武场都不敢进,都是跑到姜元熙家练的。
有一次他练武被母亲发现,在外人眼里素来弱不禁风的靖远候夫人直接拿鞭子抽了他二十下,边哭边抽,身上不怎么疼,可邱宇阳心里疼,疼的发慌,从那以后他就很少练武了。
“你如果真的想……也不是没办法,”顾长安摸了摸下巴,想到不知是哪个世界有位不露脸的名将。
“真的?!”
邱宇阳陡然兴奋起来,“我……我真的可以吗?”
“算了……被我母亲知道不好。”他又蔫了下来,“还是算了。”
“我说可以就可以,”顾长安拍板决定,“只要你把这件事情完美的给我办好了,我就保证靖远候夫人绝对不会知道,知道了我也给你解决好。”
这事对顾长安来说还是不难的,瞒住靖远候夫人一个深闺妇人就更简单了。当然,凡事要做两手准备。
“你现在要关心的是我交给你的任务。”把邱宇阳要开口的感谢话语打断,顾长安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邱宇阳一句话没说出口,哽在喉咙里憋得脸红,咬牙切齿,“等着——”
瞧不起人是吧!不然你见识见识邱世子的能力你真把他当草包呢!
顾长安自然没把他当草包,她是一名政客,赔本的买卖是不会做的,如果不是看重邱宇阳的潜力是不会开口的。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和姜元熙荣毅混在一起的人怎么会简单。
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邱宇阳咬牙没向姜元熙等人求助,先杀了颜鹏,再接着把锅甩到镇西王一位得力干将头上。
得力干将自然不服,虽说镇西王不会为了一个儿子废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可是得力干将咽不下这口气,他一边跟镇西王解释,一边有顺着线索往下查。
这一查,得力干将炸了。
这是陷害!是他的死对头做的,得力干将怒了,都是一个阵营的人,平时打打杀杀作对是“情趣”,有底线的,这回对头做的太过分了!
对头被他质问,自然不肯认,没做过的事谁会认啊!
这下好了,一个不肯认,一个认准了,刚开始还是小摩擦,可是谁让邱宇阳在呢,他暗戳戳的又搞了几次事,成功的让争斗升级到你死我活。
顾长安对邱世子的办事能力十分满意,先头已经铺垫好,接下来就是她的事了。
至于邱宇阳已经被她送走了,想要上战场以他的能力不训练训练怎么行!
邱宇阳得意万分,走之前又给都城去了两封信,表达一下自己的激动之情。
都城,已经快要忙昏了头的姜元熙展开信后沉默了片刻,半晌叹了口气,招招手把事情吩咐了下去。
十多年的兄弟,姜元熙怎么会不了解邱宇阳,多年夙愿将要达成的喜悦,还有字里行间难掩的忐忑,做兄弟的,别的帮不了,制造点假象帮他忙住靖远候夫人还是可以的。
这也是顾长安的意思。
几日后,顾长安的书桌上出现一封抱怨信。
“殿下又给我增加工作量……”
顾长安轻笑一声,仿佛能看到玄衣青年无奈皱眉的样子,他继续读下去,眉头慢慢颦起。
姜元熙来信自然不只是为了邱宇阳的事的,都城有些不妙,她这个太女久不在都城,有些人心就活了……
顾长安冷笑一声,把信起来,双眸微微眯起,本来还想温水煮青蛙,现在看来要速战速决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西部像是发生了一场地震,在普通人无知无觉中他们的顶头上司西部高层官员就换了一次血。
顾长安是谁?看着仙气飘飘不染凡尘,出手却向来心狠手辣,流血都还是轻的。
谁也不知道顾长安十几年来集培养了多少人才,如果邱宇阳没有走他就会发现之前顾长安派给他的任务根本就是不需要的,那只是顾长安让他试试手的任务。
想要挑动西部混乱顾长安有一百个方法。
西部底层官员有三分之一都是她的人,中高层也有近一半,连镇西王信赖的心腹都有几个熟面孔。
可以这样说,再有个十几年镇西王老了死了下一代继位,不用顾长安亲自来动手,西部就会落入她手中。
当然现在也一样,顾长安扶持了一位傀儡,势力完全被她的手下架空。
至于镇西王,顾长安答应颜青留他一命,自然不会食言。
“你说什么?”顾长安眨眨眼睛,有些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还是怎么回事。
谢颖咬紧嘴唇,跪在地上,又说了一遍,“奴婢心悦颜青公子,恳请殿下成全。”
顾长安把手中书放下,想着最近是不是太忙了以至于对身边人关注不够,连谢颖看上了颜青都不知道。
她看着眼前跪着的谢颖,身着黄衣的少女娇俏可人,跪伏在地上显出少女特有的玲珑身段,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少女纤细白皙的脖颈。
她仿佛记得谢颖也快双十年华了,“这事本宫不能做主——”
少女脸色瞬间变白,顾长安继续说道:“不过你在本宫身边也有三年了,该回去了,你哥哥也很想你。”
“至于婚事——你兄长健在,本宫不好越俎代庖。”
“谢殿下恩典——”谢颖强忍泪意,勉强道,颜青公子身份尊贵,又是殿下好友,能有这个结果已经算好的了。
第43章天下为棋(八)
镇北王府,一人行色匆匆,穿过廊腰缦回,来到王府深处的一处院子。
“世子——”
白衣青年拿着一把巧的小剪在修剪眼前的盆栽,听到脚步声没有抬头。
他声音淡淡,漫不经心的问道:“何事?”
那人低下头,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我们派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秦炎笑了笑,放下小剪,旁边立刻有侍立的随从递上帕子,他接过来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毫不意外这个结果。
“本世子早就说过,不要动这些小手段,对她没有用的。”
“可是——”那人抬起头,很是不甘。
“好了,”秦炎挥手打断了他,走到窗边负手而立,“顾长安能成为南易的太女,自有其过人之处,怎么会让你们轻易得手。”
日光暖暖,照射在青年身上,为他的白衣镀上一层金光,秦炎发出一声舒服喟叹,“有这个时间,你们还不如去加紧镇南那边的行动。”
“……是。”听到镇南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