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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毒娘子每次出场也都是四人抬轿,八人开路,美艳婢女撒花。
燕无踪一边靠近藏宝阁,一边在脑海里闪过这些信息,他从前没遇到过毒娘子,今天才对毒娘子的这些传闻有了概念。
藏宝阁高三楼,周围有侍卫把守,燕无踪不急,他藏在一处角落,那里只有一个侍卫。
一只苍蝇嗡嗡嗡的飞了过去,叮着侍卫的脸上,那侍卫伸手一拍,拍了个空,他低头看手的瞬间骂了一句,一阵风从他身边路过,侍卫抬头,左看右看,什么也没发现。
而燕无踪已经进了藏宝阁。
一楼,没有。
二楼,也没有。
燕无踪无奈上了三楼,三楼与下方不同,只有一个架子,寥寥几个木盒。
燕无踪不在耽误时间,手上带着手套,打开第一个盒子,很幸运,正是一枚玉佩。
他松了口气,把它放进怀里。
离开比他想象中的要简单,燕无踪一路到了万毒谷之外,那里有接应的人。
天蒙蒙亮,在一处简陋的客栈里,陶笛彻夜未眠。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来人是陶笛的随从,他道:“公子,燕大侠回来了。”
陶笛抬头,喜道:“快请燕大侠进来!”
燕无踪换了一身衣服,黑衣劲装,典型的江湖人打扮,他走进来,首先拱手一礼道,“幸不辱命。”
从怀里拿出那方玉盒,打开递了过去。
陶笛没接,摇摇头,“陶某送与燕大侠的解毒丸燕大侠可吃了?”他虽然不打算自己前去,但也不会让别人去送命,从古元子神医处得来的解毒丸也是分了一粒给他的。
“未曾,”燕无踪愕然,“可是有什么问题?”他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
陶笛道,“若是燕大侠信得过陶某,就现在把他服用了。”
燕无踪皱了下眉,复又松开,朗声笑道:“望海山庄的名号燕某如何信不过。”
听他这般言语,陶笛却是在心里苦笑,“别人百般羡慕,岂知他前方百计想要摆脱的就是望海山庄。”
待看着燕无踪服用了解毒丸陶笛才松了口气,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若是燕无踪因他的缘故死去,他于心难安。
“不知燕大侠可否与陶某说一下经过?”
燕无踪觉得怪异,不过还是照实说了。
陶笛听得眉头紧皱,迟迟不能松开,温家庄遗孤暂且不提,他看向燕无踪的目光充满歉意,外紧内松,如此轻松,不是陷阱就是毒娘子治下不严或者心高气傲。
“不知燕大侠可否与陶某前往望海山庄作客一段时间?”
燕无踪这次是真的不悦,他沉声道,“陶公子,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燕某虽不似陶公子出身名门,但在江湖上也不是无名之辈。”
连称呼都变了,陶笛苦笑,“燕大侠见谅,还请相信,陶某没有害你之心。”
燕无踪已经感觉到自己陷入了某些人的争斗之中,他现在万分后悔当初接了这桩生意,不该贪图报酬丰厚的。
轻叹了口气,看向陶笛恳切的双眼,点了点头。
第95章波澜江湖(五)
然而当晚还是毒发了,不仅是燕无踪一人,还有陶笛与当时在场的随从。
陶笛有古元子神医的解毒丸在,毒发时就强撑着服用了解毒丸,暂且压制住了。而那名随从就没那么好的运气,毒发不过一个时辰就死亡。
青紫的嘴唇,狰狞的面容,还有双手挣扎在地上挠出的痕迹。
燕无踪终于知道陶笛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去望海山庄了,若没有昨日吃下的解毒丸,这随从就是他今日的下场。
陶笛叹了口气,这随从也跟了他七八年了,没想到今日离开了,不是他吝啬,他手里只有两粒解毒丸。
他轻声说了一句:“你且放心,你的家人我会善待的,你的仇,也会报。”毒娘子,他不会放过的。
燕无踪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的,谁知道避毒珍宝上面会有毒。
当时那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人,然后都中了毒。
陶笛摇摇头,总归是因他而起,“燕大侠放心,我已经给师妹传了信,师妹会带着神医过来。”
时间紧迫,他们都不懂医,难以估计解毒丸能够压制多久,去找大夫的话,也不能确定是否可信,何况这偏僻的地方哪里有大夫,什么都不确定之前还是不要移动的好。
师妹?“可是望海山庄顾姑娘?”燕大侠有些好奇,这位望海山庄的大小姐在江湖上可没什么好名声,都说她一无是处,平生最佳不过是有一个好父亲和一个好师兄。
而相应的,关于这位大小姐的消息却是一点都没有,长相、性格、爱好,通通没有。
所以燕无踪才会好奇,这种时候陶笛提起他的师妹,说明是信任她的,甚至燕无踪能感觉到陶笛松了一口气,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正是,”陶笛点头,见燕无踪有些好奇的样子,又解释了一句,“师妹认识一位神医。”
这点燕无踪倒是能理解,说是望海山庄大小姐自幼身体不好,认识神医也不稀奇。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让顾姑娘也跟着来。
他这样想的,也就这样问了,不过他考虑的是此地偏远,顾姑娘若是来的话,慢且不说,条件她能不能适应还是另一回事。
陶笛苦笑,总不能告诉燕无踪,自己的面子请不来古元子神医吧,只希望师妹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帮他一把。
也是陶笛运气好,信到顾长安手里的时候她在外作客。
江南绣坊秀家,秀家家主秀倾颜,她手轻轻搭在身下椅子的扶手上,看着对面清清冷冷的少女。
“长安不愧是望海山庄的大小姐。”她赞道。
她与顾长安不过是在茶楼意外相识,一见如故,因而邀请她前来秀家作客,言谈之间,越发佩服。
“可见,江湖传闻多半不可相信。”她以手掩面,轻轻笑道。
顾长安轻轻摇头,知道她说的是江湖传闻,她抿了口茶:“不过是嫉妒。”
秀倾颜笑得更欢了,拍着手道:“不错不错,都是嫉妒。”这话却是让她想起了自己,她不过双十年华接任这偌大的绣坊,不知引的多少人心动,他们在她这里讨不到便宜,便四处败坏她的名声。
她谁不在意,可也是很厌烦。
这是在她身后侍立的翡翠神色一动,悄悄离开。
秀倾颜见了,遗憾叹道:“长安怕是有事。”若不是有什么急事,她们的婢女也不会私自离开。
顾长安放下杯子,道,“日后邀请倾颜前往望海山庄作客。”
“那我可记下了,”秀倾颜状似认真道,不过这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