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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有些苍白,手指颤抖,显然还是在害怕。
“没事的,”顾长安拉过她的手,安抚她,“放心。”
她回头看去,顾长安靠在车壁上,面色如常,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像外面的打斗声和血腥气完全不存在一样。
秀倾颜也奇异般的平静下来,接过翡翠给她倒的茶,发现顾长安的婢女也是没有半分慌乱,连给她倒茶的手都是平平稳稳的。
她苦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她喜欢喻仁,可是现在才发现她离他的生活是那么的遥远,他在外面拼杀,而她只能是累赘。遇到麻烦,还要他们来替她解决。
“你怎么会这么想?”顾长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江湖人,这很正常。”她人生中第一次被刺杀还是因秘籍而起,“也是我的过错,早知道不让你买它了就好。”
秀倾颜摇摇头,她现在除了脸上有些苍白,再无其他异状,低低道,“这样也好。”却不说哪里好。
左不过和喻仁有关,她看得出来,却不打算过分关注,喻仁大仇未报,如今哪里有心情谈情说爱,秀倾颜如果能等下去未必没有好结果,等不下去也是他们两人的事。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顾长安听着外面打斗越来越激烈,来得人似乎更多了,不仅仅是那些杀手,一些武林人士也参与进来。
这里离天火门驻地不远了,按照他们的速度明日就能到,如今什么牛鬼蛇神都跳了出来,顾长安唇角微微勾起,却无一丝笑意,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她的好父亲的手笔。
“翡翠——”她道。
翡翠没有出声,她拿出一个黑色的哨子,上面没有一丝花纹,看着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哨子。
哨音声音沉重,却穿透力极强,本来就被打斗声惊走的鸟雀飞的更远了,而这声音依旧如影随形,不知终点在哪里。
外面正在打斗的人动作也都有一瞬间停滞。
喻仁抓住机会解决了一个杀手,回头看去,不管怎么样,那声音是从被他们保护的好好的马车里传来的,总不会有坏处,说不定是望海山庄的暗卫呢?
“走——”不止是他这样想,那些来偷袭的武林人士也这样想,一咬牙,开始后退,望海山庄庄主对女儿的疼爱谁都知道,难保没有留下暗卫保护这位大小姐。
而在不远处一处山坡上的人你望我我望你,面面相觑。
大小姐这是在召集谁?
庄主让他们等到大小姐他们支持不住了再出去,可这现在,还出去吗?
第103章波澜江湖(十三)
出去还是不出去?领头的踌躇了一会儿,再看过去,已经晚了。
长长的哨音尚未落下,从鸟雀被惊走飞往的方向,有人身如鬼魅无声而来。
不止是这些暗卫,就连喻仁等人也都惊住了,那些人分作两批,一批落到厮杀的战场之上,看不清他们的武器,只见到白光一闪,就有一人悄然倒地,还有一批围堵在他们逃走的方向。
有逃跑就意味着恐惧。
有恐惧就意味着有胆怯,胆怯之下自然会有人投降。
“主子,”行风黑眸沉沉,俊秀的脸上和与同伴说笑打趣时判若两人,他一身黑衣,整个人显得黑暗、阴郁,走动间还能看到他手腕处的白光,那是一张单薄的刀片,他来到顾长安所在的马车前,单膝跪下。
行风最擅轻功,是顾长安手中这支影子的首领。
“可有留下活口?”顾长安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与此同时,素白的手撩开帘子,致的绣花鞋探出一角,她从车上下来,面对着面前惨烈的厮杀场景视若无睹。
“有,杀手留下三人,江湖刺客留下七人。”行风垂下头,恭敬的回道。他懂得分寸,杀手中这三人留下无妨,江湖刺客却不能全部留下。
“杀手是黑煞楼的人,江湖刺客也是黑道上的人物。”也只有黑道上的人才会这么肆无忌惮,不顾望海山庄的威名,直接来攻击她们。
尽管顾长安不想承认,望海山庄几个字还是给她提供了不少便利的。
“留下黑煞楼的人,其他人——”顾长安的目光从被其他影子定住穴位的几人,都是四十往上的年纪,此时神情狼狈,眼神里有掩饰的很好的狠厉,显然是不甘心,她勾了勾唇角,“处理了吧。”
她不需要这些人。
什么?那几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呜呜”的叫着,可惜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
喻仁兄弟和秀倾颜像是第一次见她一样,目光惊疑不定,显然是被她吓到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倒是从后面被扶下来的陶笛视若寻常,觉得她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你这是?”顾长安好笑的看了看他,她可没记得陶笛伤了腿。
陶笛抹了把脸,叹口气,把重量靠到身旁扶住他的随从身上,顾长安看到他那随从一脸无奈,生无可恋的模样,“别提了,身边出了叛徒。”
周围沉默了一瞬,然后都纷纷向他投向怜悯的目光,外面都在忙着打斗,哪有人去关注他,那叛徒还真是选了个好时机。
“所以,陶大少这是?”喻行挠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被下了散功粉?”
陶笛苦笑着点头,虽然及时吃了解药,但一时半会也恢复不过来,“没有内力在身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的确如此,失去内力的一刹那,他整个人都愣了,看着那叛徒袭来的攻击,他连躲闪都做不到,若非叛徒时运不济,被他的心腹及时发现,他还真有可能被带走。
带走?
陶笛反应过来,急急忙忙道,“他是想把我带走,没想杀我!”
喻仁等人嗅到不寻常的味道,没有回答,陶笛目光转了一圈,直接无视掉一旁悠哉指挥行风等人拾现场的秦炎,落到顾长安身上。
“小师妹,他不杀我,他是谁?”
顾长安轻笑一声,那股拒人千里的冷漠感又浓了些,“是谁,你心里没有答案吗?”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对他竟然还怀有期待!”她言辞锋利,句句如刀,直戳人陶笛的心窝,让他的脸色更苍白一分。
“他,他,”
顾长安沉下脸来,清丽的容貌像是冻结千年的寒冰,淡淡瞥了他一眼,陶笛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怎么?他没杀你,所以你又心软了?”
她语气平平淡淡,陶笛却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至关重要。
喻仁等人自觉离开,尽量不去听他们的对话,哪怕他们明显发现这里面有猫腻,比如那个他是指的谁。
“并没有,”陶笛深吸一口气,离开随从,他身形晃了晃,才勉强站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