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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眼睛,擦拭着嘴角:“不可能吧,他看着不像那种人啊。”
“难说。”潇潇靠在桌子旁,表情一本正经。
“……”
阮棠彻底不知道说什么。
但她想起昨天在门口,张舒城嘀咕的那句话。
当时听得模模糊糊,现在一想,那句话突然就变得清晰起来。
这事,还真的有可能。
第36章
几天后,因为场地被占用,剧组决定先去百临山拍摄。
阮棠在房间里拾东西时,阿蛮突然找了上来。
对于她,阮棠一直心存芥蒂,毕竟她之前是林月琅的人。
但是因为苏晓诺的关系,最近偶尔会在一起吃饭,倒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阮棠停下手里的动作,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阿蛮激动地抓住了她的手,急匆匆地说:
“阮棠老师,你帮我跟晓诺姐求求情吧,让她不要炒了我。求你了。”
什么情况?
阮棠云里雾里,把她的手拿开,问:“什么情况?你说清楚。”
阿蛮咬着下唇,双手绞在一起:“晓诺姐知道我之前是林月琅的助理,她还说上次你被推入泳池的视频她看到了,不想继续用我。”
因为她?阮棠真没想到苏晓诺会为了她这样做。
她一直知道那姑娘真性情,但这事真的让她心生感动。
阮棠走到床边,继续整理着衣服,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
“……”阿蛮站在原地,没说话。
“我跟林月琅是什么样的关系,你应该很清楚,我干嘛要帮你?”
她说的很直接,语气近乎冷漠。
阿蛮脸色有些惨白,嘴唇都快被咬破了。
阮棠拾完东西,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眼神锐利,一字一顿地问:“如果我帮你,你愿不愿意把林月琅三年前做的事公布于众?”
她是助理,那些事必然知道。
阿蛮蓦地抬头,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恐。
她已经开始后悔来这里求阮棠了。
阮棠就这么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半响,阿蛮垂下视线,唯唯诺诺地说了句“对不起,打扰了”就仓皇而逃。
深深呼了口气,阮棠靠在床边沉默了十几秒,最终还是决定去找苏晓诺。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看出来苏晓诺还是挺信任和依赖阿蛮,没必要为了她这样做。
就算现在重新找助理,也没那么快能找到合适的。
而苏晓诺那边,经纪人听到她要换助理,被气得不轻。
在阮棠的劝说下,她才不情愿地答应。
后来,阿蛮知道自己没有被解雇,一个劲地跟阮棠道谢。
*
当天晚上,剧组赶往隔壁市的百临山。
阮棠在这部戏里扮演一个喜欢医学的民间女子,这次去百临山,就是为了拍摄她在山上采药,偶遇男主等场景。
夜里十点,车子抵达山脚下的酒店。
虽然这边很偏远,可是住宿的环境却是很不错,静谧又干净。
阮棠刚回到酒店的房间,唐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接起电话,声音中有一丝疲惫。
那边,唐桉刚洗完澡,穿着一件白色t恤和灰色睡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腿微微叉开,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
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后,微微蹙了下眉:“怎么了?”
“没事儿,我刚到酒店,最近几天在百临山拍戏。”阮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掀开被子上床。
手机被她丢在耳边,开了提。
“你要是困了,就先休息。”男人语气轻柔,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阮棠上下眼皮已经在开始打架,但还是强撑着说:“没有,我不困。”
说完,打了个哈欠。
电话那边,唐桉听得十分清晰,无奈地笑了:“去洗澡,然后休息。”
“嗯……”阮棠迷糊地应着,可身体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眼睛已经慢慢闭上。
最后,仅剩的一点意识被困意给吞噬。
“阮棠?”唐桉轻声唤了下她的名字。
“……”那边彻底安静了,只剩微弱的呼吸声传来。
很轻很轻,像是羽毛划过心尖。
痒痒的。
唐桉甚至能够想象到她现在的样子,一定是安静而美好的。
就比如上次夏江市她喝醉酒那次,又比如三年前在蒂城第一次见到她的那次。
他一直没有告诉她,自己早就见过她。
三年前,他跟着阮牧从宁川到蒂城,那晚本来是要住在阮牧公寓的客房。
后来阮牧出了点事,把钥匙给了他。
他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女孩。
那是唐桉第一次见到阮棠。
他也没仔细看,随意地扫了几眼。后来觉得这样共处一室不太好,就独自在门外蹲了一夜。
想到这,唐桉不自觉浅笑了一下,电话里那个呼吸声还在继续。
一下一下撩动着他的心。
他突然觉得,这一夜变得特别漫长。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倾泻而下,整间屋子被照得明晃晃的。
床上的女孩还没醒,抱着被子睡得很熟。
阮棠昨晚忘记设置闹铃,一直到潇潇来敲门,才醒过来。
半小时后,她换好戏服,跟着潇潇出门。
到了片场,只有工作人员在摆弄道具,导演和张舒城都没来。
阮棠坐在一旁,化妆师过来给她弄头发。
她翻着昨天的通话记录,发现唐桉打过来的那通电话,通话时间居然有半小时。
但她完全记不起来两人说了什么……
几分钟后,演员陆陆续续地到了。很快,导演宣布开拍。
阮棠穿着一身素色的戏服,背着一个篓筐,平淡的妆容,显得她的脸更加清纯可人。
山林里一片寂静,远处小鸟的鸣叫声忽远忽近,薄薄的雾气笼罩在上方,似云漂浮。
剧本里这场戏主要是女主秦毓阑在采药时,碰到野兽,被男主解救。
前半段拍摄得很顺利,最后几个镜头是张舒城将野兽赶跑了之后,跑着受伤的阮棠回到山脚下的小屋里。
阮棠倒在地上,嘴角有一丝“血迹”,一动不动。
身体刚刚一腾空,下一秒,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卡!”
伴随着导演的声音,阮棠闷哼一声,睁开眼。
后脑勺磕在地上,她揉着自己的脑袋,不解地问:“张舒城,你怎么回事?”
身后,监视器旁的导演从椅子上站起来:“张舒城,你在干什么?”
张舒城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表情:“许导,阮棠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