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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舔湿了,响亮地亲了一口,却用膝盖顶了顶阮雪臣的腿间。
“这里……已经肿了。”便不浪时间,将他腰抬起来,把小衣往下一扯。
柔嫩的性`器已经微微抬头,擦过亵裤的时候,阮雪臣咬着唇闷哼了一声。
萧图显然很是开心,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拔了塞子,故意将瓶口贴在他起立的东西上,让桂花油慢慢流过玉丸,一直淌到下面的小口去。
雪臣被冰凉的瓶口一激,漏出几乎要哭的声音。
萧图柔声道:“冷么?”便解开小衣,放出自己早已坚硬的性`器,用嫣红饱满的顶端一下一下顶着他。一只手握住雪臣的东西轻轻套弄,一手扶住自己的,在紧闭的小洞口微微打着圈,将香油抹匀,“这样就暖和了,对吧?”
阮雪臣咬紧了牙,趁萧图正眯着眼吁气,一脚将他踹到床里,翻身去抓自己的亵裤,颤抖道:“我们已经两清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萧图枕着手仰躺在席上,看着他道:“因为你喜欢这样,我也喜欢。”
不等他大骂“胡说”,萧图猛地起身将他扑倒,牢牢压住了,在颈中的红痕上舔舐。一面享受着阮雪臣控制不住的战栗,一面低声道:“嘴硬成这样,腰怎么硬不起来?”双手握住了他无力的腰杆,慢慢将自己顶进去。
这一回,萧图少见地缄默,在幽暗的灯光下盯着阮雪臣的脸,微微蹙着眉顶弄。因为看不见他湿润的眼神,萧图停了停,伸手将遮住他眼睛的几缕头发拨开了。
雪臣的眼神渐渐失去了焦点,终于敌不过萧图的手指、唇舌和性`器在他身上四处挑`逗起的欲`望。火热的潮水慢慢没顶;天倾西北,地陷东南,万劫不复,再无清明。
到得后来,雪臣忘我起来,居然咬着唇毫无自觉地扭动起腰肢。萧图同他脸颊贴着脸颊,寻找着最能让他快活的那一点。阮雪臣难耐地呜咽了几声,依旧低低道:“住,住手……”
在房门被推开的时候,阮雪臣连脚背都绷直了,只有腰身开始颤抖。
秦攸握着剑,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口。
萧图抬起了上身,带着难以言说的笑意,从湿润的睫毛下瞟了秦攸一眼。阮雪臣察觉了身上人的异样,茫然地看看萧图,又看看门口。他的脑中依然一片空白,身体先于神志,剧烈地哆嗦起来。
就好像很久以前的梦魇,他明明在摇着头尖叫,却没有办法发出一个音。
秦攸的剑尖颤颤悠悠地指着萧图。“你,你……你下来!”
萧图轻笑一声:“我现在下来,不是要了他的命么?你问问你雪臣哥哥,愿不愿意放我出来?”说到最后几个字,又挺腰顶了一下阮雪臣。
雪臣被他顶得低低啜泣了一声:“秦攸,出去……”
秦攸脸色惨白,胸口起伏不平,又晃了晃剑,摇头道:“雪臣哥哥,我听见你叫他住手的。你不情愿,是不是?”
阮雪臣这时双腿正紧紧缠着萧图的腰,下`身饥渴地吞吐,连停都停不下来,哪里还有面目说不情愿,捂着脸哭道:“秦攸出去,出去……”
秦攸红了眼圈,看看阮雪臣,又看看萧图,喃喃道:“你们,你们……”
萧图眼神阴暗地瞅着秦攸的脸色,火上浇油道:“我们在说,该给你娶个媳妇,叫你住出去了。”说着,竟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狠狠往深处顶动。
秦攸喘了几口气,咬着牙道:“雪臣哥哥?”
阮雪臣剧烈挣扎着去推萧图,泣不成声道:“萧图你……你……别你胡说,我没有……”
“是是,侍郎大人绝对没有。也没有在我身下整夜浪叫,没有一边哭着求饶,一边丢得满床都是,自然也没有拼命夹着我的腰,被我干到不,省,人,事。”
他手中阮雪臣的性`器在这一刹那完全挺立了起来。雪臣感觉到那两人的目光瞬时都落在了那个部位,混乱地吞着口水,浑身发抖道:“别说,别说了!别看,别看……出去,秦攸。”
秦攸红着眼盯着二人连接的部分,抿紧的嘴唇在颤抖。剪水剑的剑尖,慢慢垂到地上。
阮雪臣闭着眼,泪水滑落到满枕散乱的青丝里,哀求道:“别看了……转过头去……”
萧图低头细细端详着阮雪臣,指甲在手心里挖出几道半月形的红印。忽然转过头,冷笑着看了一眼秦攸,托住了阮雪臣的下巴,低声哄他抬起头来。
“阮大人你看,你看啊,你那个便宜弟弟……他居然硬了。”
34.
阮雪臣闻言,只来得及“呜”的一声惨叫,眼前轰然炸开团团烟霞,随后就是一黑,觉得前头一股股热液止不住地喷涌,直如连魂魄都从腔子里绵绵不绝地喷了出去。这情形,竟像是失禁了。
萧图经了他体内这一番要人命的痉挛吮`吸,眼底神色忽然有了几分恐怖,死死按住他。秦攸就见萧图的腰杆在阮雪臣上方僵住了,虎啸一般闭着眼仰起脖子来,全身凝滞了半晌,却只轻轻发出一声闷哼。
阮雪臣又是一阵抽搐,却再也射不出什么,睫毛都被泪水糊住了,同萧图一样,张着口喘息。
他歇了一歇,微微抬起头去看自己下腹,只流了一小滩清稀的白液;然而疏淡的体毛已经被萧图弄得一塌糊涂,后面肿胀不堪的地方也显然是湿黏一片。
他知道原来并没有当着秦攸的面失禁,这算是眼下惟一侥幸的事。雪臣放下心来,唇边居然微微一笑,人便颓然软了下去。
剑当啷一声落地。
秦攸再难忍受,身形晃了几晃,忽然悲怆地哀吼一声,转身就踉踉跄跄地往外冲。
萧图正从方才那一场淋漓快意中缓过来。他上身犹是衣冠楚楚,抬手就是一枚袖箭。“笃”地砸在门框上。
房门在秦攸眼前重重阖上了。
“你逃出这扇门,你这哥哥,可就彻底是我的了。”萧图的声音比前多了两分餍足的慵懒,听在秦攸耳中,直叫他将牙根咬得发疼。
“从今以后,日日夜夜的……本王向来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
雪臣还在余韵中瘫软着,昏昏然听他胡扯,隐约猜出些意思来,顿时心惊肉跳,打叠起最后几分神道:“你还要干什么……秦攸是好孩子,还要娶妻生子的……你,你别想……”
“拖他下水”四个字还未出口,萧图一脸嘲弄地打断道:“小子,他还说你是好孩子……你敢不敢转过来,给他看看你是不是?”
秦攸原就在颤抖,这时候身躯一震,扶着门框咬牙不语。
萧图冷笑一声:“小鬼,别死撑了。”
俯身轻点着雪臣的唇,道:“你舍不得我,又想要他,非要我替你说出口么?……摇什么头?他一进来,你就激动成那样,恨不得把我整个人都吃进去……我一说他硬了,你就疯了似地乱丢一气……你敢说不是么?”
阮雪臣淌着泪微弱地摇头,却开不了口否认。
萧图摸着他的下巴,将那些泪水吻去了。抬起头来时,已是一脸铁青,伸手将床帐一把扯下抛了出去。
秦攸正下盘发虚,被那股大力挟裹住,一下便被拽到了床边。
“秦攸……攸儿……”
秦攸跪在床头,埋着脸不肯抬起来。
阮雪臣望着他通红的耳朵和脖颈,颤着唇说不出话来,泪眼朦胧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秦攸的肩抖了一下,抬起脸,含泪摇头道:“对不起。”
“好生情意绵绵。那还不快些把事办了,本王最见不得磨磨蹭蹭。”萧图冷言冷语说罢,道声“小鬼学着点儿。”阮雪臣就听见萧图的东西“啵”的一声拔了出去。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晓得那两人都在盯着他腿间看,却连将大张的双腿合拢的力气都没有。
秦攸只见他长腿无力地敞着,也许是方才缠萧图的腰缠得太过使劲,大腿内侧的肌肉还在轻轻跳动;湿淋淋的草丛间,是自己也有的器官,粉`嫩可怜地垂在一边;臀间幽暗处的小口已经红肿,跟他的腿一般合不拢;萧图拔出的性`器上犹拖着一丝淫液,在两人的身体之间晃晃悠悠地拉得老长。
秦攸呆愣了好一会儿,见那黏液骤然一断,啪的一声落在席上,成了一滩;他脑中一热,泪痕未干,两道鼻血就先淌了下来。
萧图将痴痴噩噩的秦攸拽上床去,冷哼一声,见他不知反抗,就用扯下的床帐将他草草捆了两道,推到阮雪臣身上,忽然垂头低笑了一声:“今日这一番成全,你们也不会记得我的苦心。”
秦攸望着身下人的脸,喃喃道:“雪臣哥哥……”想要亲下去,动了几动,却又不舍得。
阮雪臣一边抽噎,一边胡乱扯了枕巾给他擦血,擦净了才发现那不是枕巾,不知道是自己还是萧图的亵裤,慌忙一丢。
萧图大大方方敞着腿坐在一边,腿间之物又起了一半,却不着急,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伸手将秦攸的下衣一把拽了下来。被缚住的秦攸正要回头,萧图已将他从雪臣身上推了下去,双手从后握住阮雪臣的腰,反而让他骑在秦攸身上。
雪臣挣不开萧图,只觉得秦攸胯下蓄势待发的东西顶着自己,惊慌得连连摇头道:“不!不不不……”
他两腿虚软地分开,手撑在秦攸腰侧,颤颤巍巍虚悬着,不肯让那滚烫坚`挺的东西再触碰到自己。
秦攸仰面望着他,喉头猛咽口水,喘息也越来越粗:“雪……雪……”
雪臣哥哥的脖颈上,都是那个人吸出来的痕迹;雪臣哥哥的胸膛,小小的乳珠都被那个人咬肿了。
那个人还在耳边笑道:“小子,你只要随便挣一下就开了;只要下床出门,就不用再受这般煎熬了……你为什么不做?”
秦攸仿若一个字都没有听见,额头上青筋暴起,开始频繁地挺腰,只想要用那跃跃欲试的部分去碰触阮雪臣的臀缝。
雪臣啜泣着扭腰躲闪。可惜刚刚到达过巅峰的身体脆弱得不听使唤,等到秦攸在他柔嫩的臀间擦出几道湿痕,阮雪臣哀叫一声,前方竟然开始抬头。
他竭力跪起的双腿抖个不住,几次都险些坐下去。同秦攸的腰相擦的地方热汗淋漓,滑得根本夹不住,却分不出是谁的汗。
萧图冷眼看着,舔了舔唇,又舔了舔阮雪臣的耳垂,轻不可闻地说了两句话。雪臣顿时腰一软:“别说了……别说……”
秦攸忽觉下`身一热,茫然抬起脖子看去,就见阮雪臣的下`体堪堪停在自己直挺挺的东西上方,顶多只相距两指宽。不知道是阮雪臣体内润滑的油脂,还是前方流出的淫液,黏答答全淌到了自己胀痛难耐的性`器上。
两人似连而非连;两指之宽,竟似相隔云端。
连萧图都说不出话来,怔怔看着,转过头去。
秦攸哪里禁得起这般引诱,眼睛里已经是饿狠了的小狼的颜色,两手一挣扯断了纱帐,握住阮雪臣的腰就往下按。
阮雪臣也失了最后一分力气,双膝一滑,两手在虚空里抓了一把,就直直将他坐了进去。喉头一哽,泣不成声地在他身上颠动起来。
35.
进入的一刹那,秦攸几乎快活得魂飞魄散,大口大口地喘息,又像是哭,又像是吼,疯也似地挺身抽送。
阮雪臣受不了地伸手撑住他的胸膛,每次深深坐下,双丸拍落到秦攸的小腹上,高翘的前方就直往外冒水。他一边被这视如弟弟的少年顶弄,一边觉着萧图旁观的目光像是开了刃的匕首,缓缓从自己骑着秦攸的地方一直逡巡到脸上,所过之处,彻骨冰凉。雪臣又冷又热,浑身哆嗦,小声呜咽道:“萧图别这样,别……”
萧图下`身其实也已经到了不能不管的地步,偏偏就是不动手,自虐似地有意忍着胀痛,伸手扳住阮雪臣妄图转过去的脸:“怎么,你不叫他别做,倒叫我别看?”
雪臣恰好被滚烫的肉刃一插到底,终于崩溃得大哭道:“你要怎样!你到底要我怎样!”
萧图一时愣住,喉头动了一动,握住他下巴的手便松了。
秦攸弄了这些时候,渐渐清醒了,见阮雪臣这般模样,慌忙坐起身搂住他,下头轻轻往软热的地方的顶动,沙哑道:“雪臣哥哥……”一面寻找着他的唇。
等终于找着了,小心翼翼地凑上去碰了一碰。秦攸胆大起来,伸出舌尖去舔,抱着他的头喃喃道:“我喜欢你,雪臣哥哥我喜欢你。”
他又要亲吻,又要说话,一边亲吻,一边说话。阮雪臣淌着泪,放弃似的任凭秦攸探到他口中去。
秦攸大喜过望,胸中怦怦然,含住他柔软的唇瓣吮`吸。他到底是初尝云`雨滋味,一碰到阮雪臣的舌尖,就觉得背脊像被口唇舔过似的一阵酥麻,立刻脑中一空,只来得及含住他舌头,下`身猛顶了一下,就一滴不剩全丢在了雪臣腹中。
阮雪臣被深处突如其来的暖流打得一懵,难以置信地睁开眼,全身发起抖来。
一直未动的萧图此时骤然出手,将已经脱力的秦攸向后摔到席上,搂过阮雪臣就啃。他自然比秦攸要厉害得多,没几下工夫,阮雪臣口中就再无分毫未遭侵犯之地,仿佛脑髓都要被吸出来似的;他夹着秦攸的双腿一阵抽搐,就将灼热的液体喷在了秦攸腹上。他这日被二人轮流淫弄过,连去了两番,又加上悲愤交加,全身虚软,下面还未泄尽,人便歪倒了下去,被萧图揽到臂中。
阮雪臣彻底昏睡过去之前,只觉得有只手帮自己慢慢捋干净了。过了好一会儿,又将他平放到席上。
还好次日是旬休。
雪臣醒来已是午时,睁眼望着帐顶,还以为做了一场大梦。
转头见秦攸满眼忧色地趴在床边,仿佛不太好意思似地对雪臣道:“还好么?”
阮雪臣木然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喉结动了一动。
秦攸连忙转身端过一个小碗,给他垫高了头:“嗯……润润嗓子。”看他依旧呆呆的,小声道,“鱼汤,热的。”
阮雪臣以为秦攸也应当同自己一样羞愤,简直不懂为何他能这般平静;却不知道秦攸醒来之后先将雪臣身上检看了一番,随后便红着脸津津有味地怀想昨夜,想到萧图说阮雪臣对自己格外有情,一直坐在床边傻笑;此时满心全是忐忑和欢喜,惟独怕的是雪臣摔碗叫自己滚出去。
秦攸见他喝了几口,眼光就茫茫然往四周扫,便道:“他……”
谁知雪臣立刻侧过脸去,道:“我不想看见这个人。”
秦攸咽了口唾沫,小心道:“他走了。”
阮雪臣神情怔忡地坐着,嘴唇和眼睛都微微红肿。秦攸看得心底一片柔情涌动,忍不住道:“雪臣哥哥。”
“……嗯。”
“我喜欢你。”
阮雪臣没想到他是要说这句,难堪道:“秦攸。”
秦攸趴在床边,认真道:“你也喜欢我。”
“秦攸,秦攸你回房去。”
秦攸冷冷道:“我不要娶媳妇。我不离开你。”
阮雪臣转过头去,竭力自持道:“你不能再跟着我了。我辜负你爹的托付,没有脸见他。”
秦攸摇头:“我爹,我自己会去向他交待。”有些委屈地咬唇道,“你引诱了我,不能不管我。”
阮雪臣听了这话,惊愕地望着他,颤抖着唇抽息了半晌,吞吞吐吐道:“我,我是不是太过……”攥着被子闭了眼,“太过……淫`荡无耻……”
秦攸一怔,慌忙抱住他:“没有,没有,我的雪臣哥哥最是方正了。”
阮雪臣只是微弱地摇了摇头。
秦攸有些害怕,将他紧紧搂在臂弯里:“你没有,全都是我不好。”
过了一会儿,感觉到阮雪臣细细的颤抖,秦攸抱得太紧,也控制不住地抖起来,伤心地低声道,“雪臣哥哥……你别不要我。”
萧图冷眼瞅着赵,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宫娥道:“再去煎一碗来。地上的待会儿拾。”
“朕不喝。”
“姑妈若还在世,看见你这个德性,又要气病了。”
“少拿母后来压我。”
“你今日对耶律赤节装出那般热切的模样,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赵冷笑道:“他既然说仰慕我宋的教化,朕自然要表示关切。怎么,只许你出风头?”
“他分明是求和亲的意思,你想拿哪位公主给他?”
见萧图仿佛语气软了些,赵难得能这般得意,越发盯着他冷笑道:“我又没女儿,长公主一个个强凶霸道,嫁出去也是丢我天家体面。端州王你说呢?”
“省省吧。你想用堂堂礼部侍郎换骆驼,就不丢我天家体面了?”
赵脸上乍红乍白,最后阴沉下来,愤愤道:“滚!朕有他这个侍郎跟没有有什么两样?他在朕身边大半年朕都憋着没舍得动,白便宜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肯定被你睡过了!”
萧图怒极反笑道:“好极了,谁教圣上这种村话,等本王查出来,拔了舌头喂狗。”
此时药又端了上来。那宫娥只听见萧图说喂狗云云,手抖得拿不住,一碗药泼泼洒洒弄污了裙子,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萧图不以为意,接过来道:“喝。”
赵犟着脖子不动。萧图正是心烦的时候,脸色一沉,伸手捏开他嘴就灌。赵直被呛得咳嗽起来,还要呜哇叫唤;那小太监全恩见状,跪在一边大哭道:“圣上,圣上哇……”
萧图将空碗随手往全恩跟前一摔,全恩立刻缩着脖子噤了声。
萧图皱着眉道:“难闻死了。这什么补药。”一边恨恨地腹诽“药死你算了”。
赵捂着胸口咳出了泪来,伏在案上,喘着气道:“问得好,那些村话是谁教的,还不是你教的……”见萧图扬起眉来,便冷笑道,“端州王不记得了?那时候父皇才驾崩,你从军中回来,联床陪我,那几天几夜,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讲给我听……还不去把自己舌头拔了。”
36.
萧图默然回想了一会儿,道:“是么,还有这回事。”
赵六擦了擦脸上的药汁,吸口气,恢复了自称:“朕累了。你下去吧。
萧图掸掸袍子,道:“以人易物,何况还是朝廷命官,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你想都别想。”走到门口,停了一停,转过头道,“你当你还六岁么?龙体是你自己的,太医既开了药,就给我好好地喝。”
秦攸乖乖将药喝干净了,皱了皱鼻子。
“苦么。”
秦攸忙道:“不,不苦。”
阮雪臣这几日早出晚归,显然是避着他;就是偶尔碰上,也不说几个字;就是开口说了几个字,也不正眼瞧他。秦攸初尝甜头,当面虽然不敢放肆,私心里却恨不得夜夜抱着他睡。如今遭了这般冷落,再想到阮雪臣要赶他回乡成亲的话,不又是难过又是害怕。半夜睡不着时,就溜出府去找茬,倒把方圆五里的小蟊贼吓了个干干净净。
不料今日阮雪臣居然主动来他屋里,而且没带着什么闺秀的肖像,只捧了一碗汤药让他喝。
他喜出望外,问也不问,端起来就喝,喝完便定定地望着阮雪臣的脸。
雪臣低头碗,道:“擦擦嘴。”
秦攸抬手抹了抹,问:“什么药?”
阮雪臣顿了一会儿,才道:“防消渴症的。”
秦攸困惑道:“我没有这病。”
阮雪臣的声音忽然带了两分怒气:“所以才要防。”
秦攸愣道:“雪臣哥哥?”
雪臣自觉失态,匆匆道:“睡前把那篇《论中立不倚》作了。”
这在往日是苦差,然而阮雪臣已经多日对他的功课不管不问,秦攸听了这个,倒欢喜起来,几乎把这句话当成是应允他继续住着。
他咬着笔杆苦坐到下午,终于诌出一篇来,刚刚誊清,恰好庆儿进来送点心。
秦攸瞅了他一眼,忽然念头一转,道:“庆儿,大人他这两日上医馆了么?”
庆儿茫然摇头道:“不知道。”秦攸皱着眉倒回椅背上。
“大人不怎么上医馆。我们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大人自己开方子。哦,大人今天也在喝自己开的药呢。”
“嗯?”
“秦少爷不是也喝了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