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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忐忑,心虚,害怕。
可以说,在场的人,就他最惶恐了。
因为……
诸王中,就江左王野心最大,步子迈的最大,手伸的最长。
叛逆造反的事业,属他干的最卖力,进度也最快。
如今被人皇这么一出,如此一搞,心下顿时慌了。
开始心下暗暗回想,自己以前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引人注目……
结果不想还好,一想不得了,处处都是破绽!
浑身上下都是漏洞。
“!!!!!”江左王。
已经开始忍不住脑补,击沉的下一把大刀,就架在他头顶上了。
心下更加慌了。
不行!
决不能坐以待毙。
江左王心下暗暗咬牙,人皇已经怀疑我了,与其等他发作,不如占据先机,杀他个措手不及!
兴许还能杀出一条生路。
破釜沉舟。
就在江左王心下暗搓搓的想着造/反大计,该怎么造,何时造,如何造……
越想越激动,浑身燥热,鸡血上头。
好像胜利在即,前方皇位就在等着他,恨不得下一秒就举兵造/反的时候。
人皇目光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顿时,宛若一盆夹冰冷水,当头浇下。
让他浑身一个激灵。
一阵颤抖。
顿时从造/反登基为皇的美梦中回过神来。
待反应过来的时候,竟已出了一身冷汗。
但是
江左王的神志却从所未有的,像此刻这般清醒,必须动手。
回去就动手!
不需要在忍耐,顾忌,即刻动手!
第237章先贤神殿
先贤殿。
叶雾沉进入先贤殿,是被随机传送的。
首先,他被传送到的是一处荒凉,黄沙漫天,残阳如血,遍地尸山血海,和折戬断枪的古战场。
迎面吹来的热风,夹带着呛鼻的血腥味。
风携裹着粗糙的黄沙,吹打在脸上,尖锐的疼。
叶雾沉目光扫过这片荒凉而寂静,没有声响也无生机,更无希望的战场,一股悲恸油然而生。
双目涩然。
而下一秒
平地,黄沙卷起。
化为漫天的沙尘暴,朝着他席卷而来。
无处可逃,避无可避。
叶雾沉被卷入了黄沙之中,穿越了滚滚洪流,一幕幕宛若画轴在他面前展开。
那处上古战场,在他的面前活了过来。
两军交战。
战鼓擂擂,振聋发聩。
百万雄师,盘踞两方。
战旗高扬,鲜明刺目。
伴随着主将的一声,“杀”
号角吹响。
“呜”
长长的号角,似虎啸,又似呜咽。
“冲啊”
战鼓越发激昂高亢,“咚咚咚咚”
一声声。
如雷鸣,似咆哮。
尖锐的,不绝于耳的是兵器的撞击声。
是枪戬刀斧,击中刺穿砍伤肌肉骨骼发出来的声音。
是士兵的叫声。
是生命的哀嚎。
是不甘,亦或是喜悦的叫声?
叶雾沉被黄沙风暴吞噬,站立在风暴的中心,看着这一幕幕,脸上的表情消失。
目光沉重。
战争……
士兵……
流血……
和死亡。
许久,许久,许久之后。
时光仿佛停滞一般。
又在不知多久之后,重新的转动了起来。
叶雾沉的眼睛动了动,他目光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幕,置身在风暴中心,四周黄沙化为万剑千刀。
稍有不慎,便能将万剑齐发,千刀同放。
将他浑身刺穿,千刀万剐。
叶雾沉闭上了眼睛。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再睁眼时,赤红的双目,神情坚定而毅然。
毫不迟疑。
绝不动摇。
叶雾沉握紧了手中的剑,起手,一剑
朝前,狠狠劈去!
霎时。
风暴停止。
那一幕幕的画面宛若镜面,被劈裂,咔嚓一声,脆裂成无数片。
而这些漂浮在空际的镜片,又化为一柄柄长剑,一把把尖刀,剑尖,刀刃,齐齐……对准了叶雾沉。
被千刀万剑所指。
为漫天咆哮翻滚不断的杀意恨意所针对。
叶雾沉嘴唇死死地抿起,牙关咬紧。
双目刺红,仿佛下一秒就要流出鲜红刺目的泪来。
他取出随身伏羲琴,于风暴中静坐。
琴横躺在膝。
双手抚于琴面,指尖拨动,“铮”
一声琴动。
一曲,悲凉而哀思,沉痛,哀恸到极致的曲调,随着他的指尖而流淌出。
倾洒在这风暴中心,万千刀剑阵势中。
琴音,悲凉,哀思,追思。
抚慰亡者之灵。
荡,山河不平。
平,魂魄怨恨。
安,逝者长息。
以表,我心之悔,恨,痛……
一曲终了。
万剑尽退,千刀化无。
杀意,恨意……
瞬间消退。
干干净净,不留一丝半点。
恍若不存在一般。
叶雾沉指尖停下,琴音消失。
一座古朴厚重石室,出现在叶雾沉面前。
此刻。
他盘腿,伏羲琴放置膝上,坐于石室地上。
直到此刻。
叶雾沉尚且未从方才的场景中回过神来,他面无表情,双目赤红,带着点点湿痕,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许久,许久,久的仿佛他都要化为一座雕像。
他才眼神逐渐回过神。
“刚才……”
叶雾沉开口说道,声音却能够让任何听见的人都吓一跳,沙哑涩然的让人听不出他原来的音色。
“你看见了吗?”
他问识海里的伏羲说道。
许久之后。
“嗯。”
伏羲的声音同样沉重的应道。
“……所以,不是我的幻觉?”
“我没看错?”叶雾沉哑声说道,“那个自爆元神,持剑和那群人同归于尽的……是叶广寒?”
许久之后。
“……嗯。”
伏羲应声道。
空气陡然安静,而停滞。
静的,压抑的,让人恐惧。
像是有什么东西无声的蔓延开来
最终。
还是凤三受不了这股让人窒息的压抑和沉重,开口说道:“刚才那个可能只是幻象而已。”
“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没必要这样真心实感的……悲恸吧。”凤三努力的炒热气氛说道,“就算要悲伤,也等……啊不,我的意思是,有这个功夫去沉浸在莫须有的悲恸中,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