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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列条柜,别说藏人,老鼠都藏不住。只有一门之隔,他俩无论如何也来不及整理好自己。姚远急道:“老周!等一下!我不舒服!”
周全迟疑,没有开门,过了一会儿才说:“那你睡一下吧。”然后听到他的脚步声逐渐在走廊消失。
陆宁川和姚远这才放松,看着对方和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狼狈的笑了两声,匆匆清理一下然后做贼一样一先一后出了急诊楼。
直到双双倒在家里的沙发上,他俩都依然觉得心跳过速。
“老周可能发现了。”姚远说。
“你怕他发现吗?”
“不怕。”姚远笑,“但是觉得有点儿丢人……”
陆宁川也笑:“好刺激,我还想……”他见姚远要起来,一把搂住他,“去哪儿?让我抱一会儿,不来了,就抱抱你。”
“滚!我去洗澡!”姚远踹开他,怒道:“都弄里边了,要流出来了!”
“我也要!我跟你一起洗!”
第21章
临近元旦,姚远工作比之前更忙。除了工作之外,他有新的问题烦心。大概是因为马上要迎来新的一年,姚妈对儿子又要大一岁的这个事实有了一些新压力,开始张罗给姚远相亲。
这种时候,姚远运筹帷幄先结下的同盟,姚曳,就多少起了点作用,她站在姐姐的角度,等于先来了一轮初选,跟自己亲妈说了无数违心的话,这个姑娘不好、那个姑娘不合适……帮姚远挡了一些。
然而总有连姚曳也挑不出什么毛病的姑娘,姚曳再说不好,姚妈就要怀疑是不是她闺女先看上了,想自己留下……这种姚远就只能自己去见了。
相亲的事,姚远没瞒陆宁川,他觉得没必要瞒,只不过是去走个过场,陆宁川表示理解,实际上对于姚远要不要出柜的问题,陆宁川比姚远还要谨慎,因为他太满足于现在的生活,非常担心如果姚妈激烈反对,会出现什么样的场面。他宁愿姚远去一拨一拨的相亲,也不愿意冒改变现状的风险。
这天姚远下班前接了个电话,他妈又帮他约了一个,姚远敷衍的答应着,在纸上随手记下约的时间和地点。挂了电话后,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周全隔着办公桌看了他一眼。
姚远抬头尴尬的笑了一下。
“又相亲?”
“嗯。”
姚远回答后,周全低头沉默片刻,站起来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坐回来低声开口:“姚远,哥问你几句话,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哥以后再也不问,行吗?”
姚远点点头,“你问吧。”
“你有对象了吧。”周全问。
姚远并不迟疑,点了点头。
“我见过吧。”
姚远再点头。
“十一那天,你找我回来值班……”周全看着他,“是他吗?”
姚远承认:“是。”
周全意料之中但又异常惊讶的瞪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再问:“你想好了?”
姚远淡淡笑了一下,“嗯。”
周全站起来,找了根烟自己点着,站到窗口把窗户拉开条缝去抽烟,抽了半支,又问姚远:“家里不知道吧,还让你相亲。”
姚远说:“除了我姐,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你怎么猜到的,是不是那天……”姚远想起那天在值班室,尴尬的红了脸。
“其实之前有天我要查点东西,找不到书就拿了你的,你书里有张心电图……”周全坦白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看的,那名字怎么看也不像女人,再加上他常来找你……”
“没事儿,老周,”姚远一笑,“我本来也没想瞒你。还有……你就算为这事疏远我,我也都能理解都能接受。”
“我特么要想疏远你,我就不会问你了!”周全伸手拍姚远后脑勺,“就是……肯定也会有人说三道四什么的,这些你都想过吗?”
“想过。”姚远说,“没事,反正上班就是患者,下班回家就是他,我又不跟别人过日子,谁爱说什么说什么吧。”
“你倒挺想得开。”周全抽完烟,把窗户关好,走回来说,“行,那就好好处吧,我看你状态特别好,每天都挺开心的,这玩意儿想开了还真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别人都说我那中文老师不错,谁知道我心里堵得慌啊!”
“你还没忘了她呢?”姚远笑,“这都多长时间了,你也该翻篇儿了吧,赶紧重新找一个,这回找个教授!”
“去你的!”周全笑骂,“自己春风得意,拿我逗闷子呢!”
“哈哈哈哈!”姚远笑了一会儿,真诚的说:“周哥,谢谢你。”
“谢什么,我也没帮你什么……”
“怎么没帮,你后来替我值了好几个班呢!”姚远说,“你要不嫌弃,改天我带他跟你喝酒!”
“什么嫌弃不嫌弃,你这是骂我呢!”周全正色道:“你们不嫌弃,我随时奉陪!”
“那行,咱们哪天聚一次!”姚远很高兴,他认真的说,“你是第一个知道,还支持我们的,真的谢谢你!”
“唉!”周全长叹一声感慨道:“想不到我小远远这就成别人家的了!”
姚远哈哈大笑,尽管周全只是朋友,然而这份认可和尊重,对他来说,还是非常珍贵。
下班后姚远去奉旨相亲,结盟的好处又多了一条,继姚曳之后,他又拿下了老周,相亲刚开了个头,老周就按预定计划给他打了个解围电话,姚远声称医院有事,跟姑娘道别后还强调了一下急诊科医生就这样,随时随地说走就走,他看姑娘那表情,估计也是没戏,很放心的借着相亲的外出机会去看陆宁川了。
陆宁川最近很不对劲,姚远这天的感觉比之前更明显,他觉得陆宁川有事瞒着他,经常跟刘维一打电话就很久,有时还接了电话就去书房。姚远不怀疑陆宁川跟刘维之间有任何对不起他的事,但他很担心陆宁川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他清楚陆宁川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什么都不会主动告诉他。
平时即便知道姚远是应付式相亲,每次回来陆宁川也要详细的问好久,严格的进行“情敌”甄别,今天接了刘维的电话,又进书房说了半天,出来后连相亲的事都给忘了。
姚远不放心,找了个不值班的下午去健身房,打算侧面问问刘维。刚进门就被几个教练围住,几句话就提到他们租约就要到期,在找地方重新扩大经营范围,教练们以为姚远知情,还向他打听场馆有着落没有,姚远笑着敷衍说自己也不太清楚,教练们半羡慕半调侃的说,真羡慕姚医生,川哥这回是真心了,不想在外奔波,连一队都要不带了,看这扩建的意思,以后就要常驻健身中心了。
姚远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他没上楼找刘维就急急忙忙告辞,开车直奔体校。一路上他想起他决定要跟陆宁川在一起时,曾发誓要多关心陆宁川,可是陆宁川常去医院,他却从未来过体校。忙虽然是理由之一,然而姚远还是自责,他对陆宁川的关心还是太少了。离的越近,竟然还有些近乡情怯的紧张感,还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