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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虽然嘴上说没事,可他还是做了个梦,梦里是那头老虎,张牙舞爪的向他扑来,金黄色的眼睛,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就这么看着他,看着看着一下子就变成了满头满脸的血,血球一样合身向他扑来,沈郁张着口喊不出声音来,他在满头鲜血淋下来的时候闭上了眼,只觉得一个沉重的身体将他扑到了,一手扣着他的腰身,一手紧紧的护着他的头,重重的滚下了山,那山是那么的陡峭,仿佛怎么滚都滚不到底,沈郁在那个宽阔的怀中睁开了眼。
“祁昱……祁昱?”
萧祁昱并不说话,只是将他从身上翻了下去,然后就压上了。在沈郁目瞪口呆的时候开始解他的衣服,解的很利索,仿佛他穿的是被单一样,一把就扯开了,然后就是一个翻身把他压住了,沈郁扬长了脖子,想喊都喊不出来。
萧祁昱翻身把他压着,双手摸着他身上的敏感处,嘴含着他的耳朵轻轻舔,俊美的面孔在眼前晃,他看的眼晕,身体更是昏眩,他的身体本就是放荡的不得了,于是没几下就被他做成了软泥。
萧祁昱把他摸爽了,然后分开他的腿,缓缓深入。沈郁仰着头喘气,手揪着草丛里不知名的花,揪碎了一把又一把,那些山花野草便散发出清香,跟催情药一样。萧祁昱用力撞击,情欲到了极致,他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而这次萧祁昱并没有讨厌他出声,反而在他出声后越发的卖力起来,扣着他的腰,一下下的撞击着他。
沈郁喊了个畅快,畅快的都像是在梦中,他在情欲来临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去抱他,萧祁昱也附身抱住了他,跟他一起滚战在草丛里。
那广阔的草原比起宫里的那种床更大更好,两个人怎么翻滚都没事,厚厚的秋草铺成软软的垫子,萧祁昱沉沉的身体把他压进软软的草丛里,这种极致的对比让沈郁崩溃的叫出声来。
萧祁昱在他耳边说:“皇叔,你把我夹的太紧了,松开点儿!”沈郁抱着他不知道怎么松,他的脚指尖都是颤抖的,脚背绷得太直,身体簌簌发抖,萧祁昱受不了他这一紧一缩的颤抖,喘着粗气说:“皇叔,你个荡妇,是想把我炸干吗!”
尽管这么愤怒的说,他还是把他使劲的摁在了草坪里,开始了又一轮的抽插,沈郁捂着脸不想听他的污语,然而萧祁昱不肯放过他,在他耳边说:“你那一年的中秋节是不是就是抱着勾引我的心的?还灌醉了我,是不是想跟我上床很久了,是不是想让我这么操你很久了!”
“胡……胡说!”沈郁简直无颜见人,正想再骂他点儿什么,就被萧祁昱拉开手了,他俯身亲吻他,沿着额头到眼睛,再到嘴角,每一下都轻柔的跟羽毛一样,与他身下的动作完全不一样,他把他的腿折上来,让他膝盖抵着肩膀,于是体内的硬挺随着这个姿势插得越发的深,沈郁呻吟着大喊,想骂他的话是再也骂不出来了。
他开始一声声的喊他:“祁昱……祁昱啊!不要……啊!祁昱,我不要了……我受不了啊……祁昱……”
萧祁昱在他忘情的呻吟声中抱紧了他,他抓着他的肩膀,一言不发地猛烈冲撞起来……
太爽快了……无论是心理,还是叫声,前所未有,萧祁昱还吻他呢……沈郁一下子醒了过来,萧祁昱怎么可能吻他,萧祁昱怎么可能会摸摸他,萧祁昱怎么可能说那些调戏的话,而且他怎么可能叫这么大声!绝对不可能!
沈郁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前的是行宫的床,他的脸贴着床面,身体跪卧在床上,浑身浴火一样,双腿大张着,身后坚硬的火热正在肆无忌惮地进出着,这压根就不是顾飞平日里的作风,平日里顾飞都是温柔至极的,恨不得把他当成宝来对待,从来不会这么对他,所以沈郁向他身后去看:“顾飞……”
顾飞一言不发,只沉着脸撞击他,沈郁看着他这个表情回头开始想他是梦中说什么了吗?是……叫了别人的名字?
沈郁这么想着也出了一身冷汗,是想起来他那个荒诞的梦了,沈郁抓着被单踌躇着想怎么说,他是一点儿都不想萧祁昱的,萧祁昱还在梦中骂他放荡,他怎么可能想他呢?
那真的只是他做的梦。
沈郁有些凄然的想,他不是故意梦到他的,他是真的怕血,那一次的打猎,他被那一头老虎吓着了,所以顾飞提了下他就梦见了,至于梦到跟他滚床单,呵,是因为他贱啊,他就没有往好的地方想,每次都想跟人滚床单,再加上顾飞就在他身上,所以……
可这些话他没有脸解释,更没有脸去告诉他,他真的喜欢他。
人都是有了新欢忘旧爱的,他也不例外。
这场激烈的床事终于因为沈郁的清醒而结束,沈郁被他压在床上累的喘不过气来,顾飞也一言不发的躺在他身边,沈郁侧头看他,小声的喊他:“顾飞?”
顾飞这几个月长了点儿肉了,这么侧着,侧脸越发的明朗英俊,此刻抿着嘴角有一种男子汉的感觉,沈郁也知道他理亏,只好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醒的?”
顾飞还是躺着不说话,他早就醒了,自从跟沈郁在一起后,他早上就不太想睡懒觉了,沈郁要上早朝,四更就起了,把他睡懒觉的习惯都改掉了。所以来到行宫这里,每天不用上朝后,他就想上他,哪知他在梦中喊的人不是他。
顾飞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他想当他是说梦话,可那么多声,先是压抑,后是畅快的,不受控制的一样的喊。顾飞闭了下眼睛,什么样的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喊人,除了枕边人不会有了,王爷在他之前有人。
虽然知道他会有人,因为床上是那么的自如,堪称师傅,可他心里就是不太舒服。
顾飞在床上躺不下去了,他掀开被子就往床下走,拿起一件衣服草草的披在了身上,也不顾沈郁在后面喊他,纵马出去了。
沈郁光溜溜的下了床,等快要追到门口时才发现,他又慌忙穿好了衣服,等奔出来时,顾飞已经骑着马跑出去了,沈郁不能让他这么跑了,勉强也爬上了一匹马,去追他,虽然知道他是追不上顾飞的,平时他好的时候就追不上,更别说现在屁股还不太舒服,骑在马背上简直跟针扎一样。
可他不能不追,他心里也慌慌的,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跑着,幸好这个行宫里此刻没有多少人起床,昨晚都闹了一晚上,现在都没起,没有看见沈郁的狼狈。
沈郁坐不直,最后则直接趴在了马上,他的马也知道他跑不动了,干脆也不跑了。沈郁摸索着从马背上爬下来,看了看顾飞跑远的身影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