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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态。
“哎呀,现在的小孩子。”薛凉慢条斯理地又吃了一口,斜眼过去:“比就比。”
岑眠捧着碗,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一个狼吞虎咽一个优雅地仿佛在吃西餐,这就开始了?
贺少钰把碗里一条新涮好的鱼剔走最后一根骨,甩进岑眠碗里,别过眼不看对面二人,啧,不是很想承认本少爷居然认识这俩货。
十五分钟过去了,岑眠才把那条冉遗鱼解决了半个肚腩,对面的卷哥一抹嘴,大盆子“哐当”一放,桌子都抖了三抖,沾满酱汁地含糊着:“嗤完了!”
看不下去的岑眠站起来,进浴室湿了条毛巾,出来,正要给卷哥擦嘴,贺少钰挑起眉,拿走那条毛巾,右手举起手机“咔擦”给陆隽留了个影,才一把把毛巾糊了陆隽一脸。
……大腿,你这样会被陆“女神”家万千粉丝日的我跟你讲。岑眠看着大腿一脸来劲的恶劣表情,想着,难道猫薄荷也对羽族有用。
“哎呀,吃不下了,卷毛你慢用哦,不过吃这么多,女仆装还能藏得下你吗。”狐仙大人非常欠扁地转移火里。
“骚狐狸!我日`你……”把脑袋上的毛巾扯下来,在贺大少和狐仙之间衡量了一下战斗力,最终扑向了薛凉。
……这就开打了?!为了个盆?!岑眠傻眼地站在大腿身边,看着眼前的双人对打,直到陆总裁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了句梦话
“陆隽,尾巴自己拿着,屁股撅高点。”
立马把双人对打升华成人兽三人混战。
岑眠看着变回小狮子原形、在陆总背上蹦的卷哥,双手捂眼,没眼看了。
“喂,来打我啊,你这么跳下去会死人的吧。”寂寞没人撩的狐仙大人立马ot,转移了卷哥吸猫薄荷吸high之后尤其勇猛的战斗力。
“……噗嗤。”岑眠看着满桌凌乱的锅碗瓢盆,还有明明个个修为高深,却打闹得像个孩子的室友,身边还站着一脸黑沉沉、视线还是落在眼前混战中的贺少钰。
……不知不觉,大家的关系都变得这么和睦了呢。
这样有一群朋友陪伴的小日子,才是他最想要的生活吧。这份细水长流的快乐和追求理想的绝决,是他们送他最好的礼物。
***
今天特别high的卷哥和微醺的师兄一时半会也闹不完,岑眠干脆悄悄到了阳台。
大夏天的晚上,凉风习习的,头顶上是陆总裁新带回来的满天星,外面是夏天越发青葱拔高的竹子林,风一吹,簌簌的声音发出来,非常撩动心弦。
“今天又被欺负了?”贺少钰带着不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抱臂和他一样,倚在栏杆看阳台外竹林婆娑、满城闪烁灯色。
“没有的事。”岑眠本来玩着手机,听到声音愣了一下,把手机随手熄屏,放在一边,还是没说被故意做手脚的事,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微微弯起:“我还拒绝了蒋冽。”
“哦?”贺少钰听到那个名字眉头微皱,看着岑眠映着闪烁灯光的干净眼睛,难得没有打击他,别过脑袋,第一次给了表扬:“很厉害嘛。”只是懒洋洋的语气和内容一点不符。
“嗯,谢谢你。”岑眠侧过头,看着那张灯影下更加勾人沦陷的脸,脸颊热乎乎的,庆幸大腿没有转过头,不然他肯定不敢这么笑着骄傲地说话。
“啧,谢我干什么,这是你的选择,谢你终于不再那么婆婆妈妈看不清目标吧。”虽然这么划清界限莫名地不爽,贺少钰侧过头,捏了一下那张细腻的脸颊,热乎乎的软绵触感让人很愉悦。
“……嗯。”岑眠眼神黯淡了一下,把脑袋重新对着风景,任凉风吹散脸上的热度。
贺少钰长指刚回,眼神却依旧落在岑眠身上,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只是眼睛微眯,却没说话。
“大腿,你可以跟我讲讲那个我的同族吗。”岑眠脑袋垂着,只留给贺少钰一个发旋。
“讲什么?”恶声恶气地回。放在平时,贺少钰肯定不会搭理他,不过今天既然是蠢龙的生辰,就勉为其难答应一下吧。
“他长什么样?做了些什么?”岑眠声音闷闷地,托着腮趴在栏杆上,其实他也不知道他要问些什么,要怎么问,问了又能干嘛。
“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贺少钰打了个呵欠,声音慵懒,漂亮的眼睛垂眸看着岑眠沮丧的样子,猜测今天贺清越和他说了什么。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其实不想说也没什么。脑洞大得突破宇宙的岑眠瞬间脑补出n种缠绵悱恻的过程。
“哦,那会大概是瞎了吧。”贺少钰看着岑眠变幻莫测的脸色,眉毛一挑,啧,蠢龙,肯定又在脑补什么乱七八糟的情节。
“……”岑眠听着这让人误解的话,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看得透透的,侧头看见贺少钰不似开玩笑的脸色,脸上的笑意才淡下来。
……瞎了,是真的看不见了吗。岑眠看着那双漂亮的、倒影着外面光影的眼睛,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蠢蠢的自己。这么好看的眼睛,看不到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在那样残酷的羽族里,又是怎样的处境。
没有想象到大腿的心情,岑眠自己的心倒是先抽痛了一下。
……人和妖兽都是很奇怪的动物,明明自己曾因为大腿伤心得要命,之后大腿一句凶巴巴的关心就能把这伤心冲走;明明自己曾无比在乎这位龙族故人,却能因为这人让他无意窥见大腿潦倒脆弱的一面,所有酸涩都变得不重要了,忽然就有保护的欲`望。
“刚开始是五感全失,后来我才慢慢恢复四感,不然我也不会知道是他用逆鳞救了我。”贺少钰状似无聊地说着,把岑眠渐渐垂下眼睫的复杂表情尽眼底,眼神又转向被风吹得簌簌响的竹子和后面的大都市。
啧,真难讲,为什么蠢龙这么敏感,怎么说都能点着。
“不说这个,没意思,”贺大少自然地带过前两句,支着胳膊,漂亮的眼睛睨过来,把话题带回他来:“你倒是说说,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蠢龙没被欺负,他才不相信,不然眼底哪来的红光。啧,如果是他想的那样,贺清越结果出来之前,蠢龙不知道已经受了多少折磨了。
岑眠却依旧趴在栏杆上,侧过脑袋面对风景,不再去看那双有着自己小小倒影的眼睛,用力地咬着唇,眼睛有些水光,脸颊在凉风吹拂下渐渐变回原来的淡色,却没有答话。
显然比起这个问题,贺大少之前的话更让他纠结。
……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