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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瑞疾在哪。”贺少钰冷淡带着不耐的声音。
“急什么,贺大少好不容易才来了,听说你的龙族老朋友在蒋大少手里?”那只红唇凑过去,被贺少钰皱眉用刀柄推开,又状似不经意地撩起旗袍,缓缓坐在高脚凳上,说:“啧啧啧,难怪今晚没看到蒋大少呀,又有不知多少妖兽要伤心咯,还好,可算把贺大少你盼来了。”
……为什么声音是男的啊。岑眠刚松的嘴唇又惨遭龙牙啃咬,听到那句“龙族老朋友”,岑眠愣了一下,“老朋友”显然不是指自己,而且自己明明和蒙世仙一起。
“贺大少今天难道不是因为这个来的?啧,看这一身,今天和蒋大少打得很激烈哦,人抢回来了吗。”显然一点不似其他人般畏惧贺少钰,反而其余妖兽都十分倚仗他,眼里隐隐有看戏的眼神。
……难道这个“老朋友”指的是那位龙族故人。龙族之大,并不止s市岑家这一望族,除此之外,许多旁系和无名姓的也不奇怪。而且,当年自己能活下来,那位能救贺少钰的同辈能活下来,也不无可能。
……可能有小伙伴活下来的事实本应让他开心,岑眠眼神却慢慢垂下,紧绷去偷听的神经松懈下来,任由那些嘈杂的声音重新灌入他的脑袋,鼻子莫名就开始发酸。
“滚。”贺少钰眯起眼,古刀格开凑过来的,没看到岑眠的表情,怀里那只青蚨母虫的躁动却异常明显,显然刚才母虫还没完全沉睡,正传递着岑眠身上子虫的躁动。
没有心思再周旋,贺少钰古刀出鞘,业火腾地燃起,惊起一街惊呼,古刀一瞬,直直地就要插入岑眠位置后面那一排排望不到尽头的名酒,下一刻就被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身影双指一夹,竟然稳稳接住了古刀而毫发无损。
岑眠惊疑地看着身后凭空出现的年轻道人,俨然是个人类,只是无甚表情的脸上无悲无喜的眼神这么看着自己,手上的古刀一划,竟然让刀沿着原路稳稳地回到贺大少手里。
“…你,你好?”不知道这种场合该说什么,岑眠怯怯地说。
“你好,我是这里的老板。”道人面冷,说话语调也平直,倒是不吝啬言语。
“瑞疾宝宝,每次都三催四请才出来,你人可真难找呢。”刚才全程消失的贺少清出现在岑眠身边,长眸眯起,手上还拿着一只造型奇特的青铜酒杯。
“辛苦你了,下次还请不要把我家的酒杯也请出来。”章瑞疾面色莫说羞恼,连一丝情绪也找不到,似乎谁也无法憾动他。
“……呜!”岑眠被胸前蓦地动了一下的子虫吓了一跳,差点没把那个长玻璃瓶摔了。
“青蚨啊,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虫子。”章瑞疾视线落在岑眠手中的玻璃瓶上。
“……啊?”岑眠把玻璃瓶小心地起,不明所以地看着章瑞疾。
“青蚨宝贵,你可以买我们店中此表,既可伪装,也可实用,安置子虫与辨别时分均不耽误。”章瑞疾从吧台下找出一个致的乌木盒子,里头一打开,俨然是一只刚好安置子虫的手表,还配有细长泛着哑光的黑色皮质带子。
……这安利好像可以吃的样子。岑眠看着老板无悲无喜的表情,这样卖安利莫名让人安心啊。
没等岑眠掏钱,章瑞疾像是在岑眠身上看到什么一样,放空的眼神终于落在岑眠身上,依旧语调平直地说:“你身上有青湍的味道,唔,你的修为比他高,很多。”太多了。冷面道人第一次被浓郁的龙族气息惊讶了一瞬,即便他在此修行上千年,放眼梧桐山区,整个岑家加起来几与此人身上的修为相上下。
“……不,那不是我的。”岑眠急忙摆手,道人的眼神还不如冷着呢。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听到青湍这个名字了。这人是谁呢,岑眠寻思着,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没注意到尾巴尖小小地抽搐了一下。
“是谁的。”
“……不知道。”对啊,是谁的,他居然一直没有仔细斟酌过这个问题,刚醒来时管理局的人也曾逼问过,不过探讨无门就放弃了。岑眠咬着唇想着。
“你就准备在这谈?”贺少钰不耐的声音响起,显然身后跟着的和被搭讪的蠢龙都让他十分烦躁。
“我不知你这次不是来缅怀故人的。雅间请吧。”章瑞疾面无表情,说罢打开酒柜,显现出一道阵法,转身便上了楼。
“听说你可能要提前涅了?又有新鲜的肉吃了,上次要不是你那位‘故人’,唔,这次不会是这位吧。”画着浓浓眼线的眼睛睨过来,看着岑眠,涂红的指甲却伸过去想搭上贺少钰。
贺少钰冷着脸,古刀隔开他,带着岑眠进了阵,楼外的妖兽们显然只能看而进不来,一个个都龇牙咧嘴、搔首弄姿,试图激起里头人的注意,直到酒柜重新合上。
岑眠仰着脑袋,干净的眼睛映着贺少钰的脸,好多问题想问,想问他涅是否这么危险,自己又能帮他什么;想问他那位同族是不是回来了,之后……不敢问的之后。
然而看到贺少钰那张脸上让自己陌生的神情,想到问了之后又能做些什么,好像只能带来更多风浪和难受,又望而却步。
……就该四脚着地好好耕田,看什么仙女。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比喻,岑眠心情又莫名地有些阳光,把大腿比作仙女什么的,真是莫名贴切又戳笑点啊。即便在这么难过的场合,也能勾起他心里一丝笑澜。
……虽然有些心酸。
贺少钰手插着兜,漂亮的眼睛垂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岑眠干净的眼睛,忽然有些后悔带他来。刚才靠近吧台,岑眠看着他在那些肮脏的东西中间游刃有余的陌生眼神,莫名地挥之不去。
“啧。”干净的东西就保持干净好了,贺大少伸出手,在那双看着自己眼睛垂下前捂住,岑眠眨眼时睫毛戳在手心痒痒的。
他只想看这双眼因为看到他而瞬间盛放的火花。
“……呜。”岑眠伸手巴住贺少钰温度偏高的手背,小声却信任地问:“这个阵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对。我说张开才能张开。”贺大少状似凶狠地睁眼说瞎话,感觉到手心刷地扫过的睫毛,才安心地拦腰带着人出了阵。
“……好刺眼。”岑眠蓦地睁开眼,却只看见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从身后的阵法传来。
贺少钰看着岑眠被光迷了眼,那双慢慢张开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倒影,啧,自己真是中毒了。
“……等一下啊喂,别直接扛起来。”头晕啊!岑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