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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岑眠都感觉到了。
“不等一下’爷爷’吗?”岑眠仰着头问,见过真人之后再这么叫真是既违和又莫名能接受啊。
“没必要,他不在乎这些。”贺少钰轻描淡写地说,声音还是透着冷意。
岑眠想起那些关于贺长老苛待大腿的传言,手回握着贺少钰的手,小声却坚定地说:“那我们走吧。”
贺少钰的手抖了一下,漂亮的眼睛睨着那顶低着的小脑袋,不用摸也知道那家伙的脑袋瓜摸起来多么柔软舒适,像是要软到人心里。
更紧地把岑眠的手扣在手里,贺大少带着人出了门。
***
“啊呜,外面的空气真自由啊!”甫一出门,带着一丝秋雨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岑眠像是卸下一身重担,闭着眼睛仰着脑袋舒服地任由那空气进入。
“啧,蠢样。”贺少钰捏捏他鼻子,惹得岑眠鼓着腮低呼一声,才松了手,严肃道:“在这等我,别到处跑,我去开车来。”
“嗯。”岑眠乖乖地点头,脸上还挂着笑,看着贺少钰走进停车场,显然庭审完毕让他很愉悦。
然而这份愉悦很快就被打破
“快看!这儿有人出来了!”
“快快快!走快点啊!说不定还能抢到头条呢!”
“你滚!头条是我们的!你们s晚报不要这么卑鄙!”
“说好的排队呢!”
……
岑眠被不知从何冒出来的、扛着长枪大炮疯狂拥挤推搡的记者们吓一跳,穿着休闲服的小家伙很快被那些记者们弄混。
“哎,我说,我不是……哎!我的手机!”岑眠要被那些狂热的记者们拥挤成罐头里的沙丁鱼,动都不能动,只能忍着被摸这摸那的不适,保护着自己的宝贝手机。
……里面还有早上刚拍的贺少钰的照片。岑眠抱着手机,被挤得几乎不能呼吸,混乱之中不知哪位美人的细高跟鞋一下踩下来,至少十公分的细鞋跟戳在岑眠脚背。
“呜!”本来紧咬着唇不说话的岑眠憋不住一声呜咽,呜,高跟鞋简直就是除了美人世间最大的杀器啊呜!
好不容易把泛起生理性泪水的眼睛眨清楚,岑眠才发现自己的手里空空如也,地上也没有自己的手机,一抬头,那个刚才被骂的s晚报记者正拿着他的手机,看着屏幕一脸惊喜地看着他
“这小子屏保是贺大少的私房照!啧啧!这角度!我们肯定挖到了猛料啊!”记者用看着头条的眼光狂喜地看着那张早上岑眠拍的屏保,指着岑眠说。
“……还给我!”本来不想惊动媒体的岑眠一直隐忍着,只是一看到那张照片被看到,心里就蹭地烧起来,一向低弱的声音都带了气愤。
“呵呵,你配合我们的采访就换给你啊。”
“诶,你是贺大少谁啊?不会是外面包养的小情人吧,哇这料猛哦!”
“屁嘞!你们关心这个干吗,和贺大少一起的人,肯定知道庭审细节啊!早报道一秒头条就是我们的!”
……这样的媒体到底是怎么被放进来的,岑眠气得发抖,想着怎么拾对方才能保存贺少钰的声誉,也不想想要是正经媒体还能鬼鬼祟祟进来吗。
“这是干嘛。”明明是问句,贺大少带着冰冷煞气的声音说出来却平稳可怖至极。银灰的跑车“吱”地在地上拉出一道刹车痕。
仿佛听到死神召唤般,刚才还瑟的记者们刷地散开,勇敢的还只是浑身冒汗发抖,胆小的早给吓尿了。
岑眠瞅准时机,一把抢回来自己的手机,讯速地锁屏,才上了贺少钰车子的副驾驶坐好。
“我才走了几分钟,啧,还不知道反抗。”岑眠动作再快也快不过贺大少的眼睛。看到那张照片贺少钰就猜到大概怎么回事了,啧,蠢死了,真的就那么听话乖乖地站在那等自己。
这么想着,贺大少更多的却是气自己考虑不周,早该把蠢龙带上的,多走几步总比把他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好。
“……我不想你的照片见报。”岑眠咬着唇,还是乖乖地认了错:“我错了,下次我肯定揍扁他们。”
“就你这小身板?”贺少钰听到那句道歉眼睛一暗,才眉毛一挑地说。
“……我哪里小!我这是正常体型!明明就是你长太大个!”岑眠抱着手机检查,鼓起腮地还嘴,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红了脸蛋。
“回去跟我一起好好锻炼。”贺少钰看着岑眠红了的脸蛋,就知道他肯定想歪了,眼睛带了笑意,嘴里还凶着要求岑眠。
得到了蠢龙的答应,贺大少才一打方向盘驱车出了那道屏障,看着后视镜那群战战兢兢的记者们,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目送银灰色的跑车出了法院,记者们才捡回一条命一样松了一口气,一回头却接二连三地发出惨叫他们的长枪大炮全都在凶狠的业火之中化为了灰烬。
然而车上还趴在窗户上看风景的岑眠对此一无所知。
啧,要不是怕蠢龙知道了生气,那群人早八百年下去给阎王打工了。
一想到他要是晚到一会,刚才岑眠还指不定会不会还像现在这么活蹦乱跳,贺大少皱着眉,手上不爽地按了一下喇叭。
……前面没车啊,大腿干嘛按喇叭。岑眠莫名地回头看贺少钰,唔,好像生气了。
看见前面就要开到的许愿池,那些在日光下更银亮的硬币们勾起了岑眠来时的心思,于是手撑在装发票的垫垫上,看着贺大少专注的侧脸,小声地问:“大腿你开车累吗?”
“想说什么?”贺少钰目不斜视地开车,车速却放慢下来,显然早看到那个许愿池。
“……我们等会在许愿池停一下呗?”岑眠可怜兮兮地说,看见贺少钰本来沉着的脸色有转晴的迹象,眼睛亮晶晶地再补充:“去看一下嘛,只要一个硬币就能换……”
“下车。”贺少钰停车拔钥匙一气呵成,看着蠢龙被自己打断之后呆住的脸蛋,忍不住捏捏,挑眉道:“不下车我就开回家了。”
“下!”岑眠看着窗外就在公共小花园里的许愿池,那些熠熠生辉的硬币在阳光底下躺在池底闪着银光,衬着一圈黄翠交接的法国梧桐,好看极了,说完就推门先走了出去。
贺少钰看着过了庭审史无前例地欢快的小家伙,嘴角带了笑,下车关门锁车,插着口袋慢慢走过去。
先到的岑眠看着池底一个个一毛一毛的硬币,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纸币,连一毛钱硬币都木有,转过身看优哉游哉地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