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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洛锦绣将砂锅放下后,徐氏才对她招了招手,怜惜道:“你莫不是一直忙到现在也没能歇歇吧,随便给我做两道菜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就成了,其他的交给家里下人做,哪里用自己那么辛苦。”
洛锦绣笑眯眯道:“平时我也不会天天亲自下厨,这不是您来了吗,我肯定得露一手,交给其他人可不放心。”
徐氏和老嬷嬷原本以为她只是说些讨巧的话,可直到看清楚那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都是些什么的时候,才惊觉,这顿饭洛锦绣的确了不少心思。
这桌菜当中不但有几道她们从未见过的菜品,其他菜色也几乎见不到大鱼大肉那种不适合上了年纪的人吃的油腻大荤菜,徐氏身体不好,在国公府时的吃食也都是要专门单独做一份的,需要忌讳的,少食或干脆一口不能沾的食物也不在少数。
然而这一桌菜,不但一道犯了忌讳的菜都没有,以她们的眼界,还能看得出其中几道分明是对徐氏的身体有益的药膳,和曾经太医院特意给出的方子做出来的药膳很是相似,看着还更引人食欲一些。
洛锦绣亲自端上来的那一砂锅,也正是一锅药膳汤,里面放了不少药性温和不犯忌讳的滋补药材,正可以帮途中积累了不少疲劳的徐氏解解乏。
老嬷嬷难掩惊讶地看向洛锦绣,越发觉得夫人的眼光果然不一般,这位表少夫人确实非同寻常!她怎么能如此确地得知哪些菜是最适合夫人吃的?
老嬷嬷甚至猜,是不是景承少爷提前将夫人的一些喜好告诉了表少夫人,可仔细一想,其实景承少爷也并不那么清楚夫人在吃食上的注意事项,这些都是小厨房和她平时需要留意的,也唯有他们最清楚。
等尝过这些饭菜的味道后,徐氏更是惊为天人,“这味道真是不错,锦绣的手艺可比国公府的大厨还要好!”
这句话说得半点不夸张,徐氏确实觉得这些饭菜极为可口,而且不管是药膳汤,还是药膳粥,吃下之后胃里都暖洋洋的,那股舒服劲好似从胃里直接扩散到全身,让人舒服得忍不住享受地眯起眼睛。
往常徐氏吃得并不多,一碗米饭吃个半碗,再喝点汤就差不多了,但今日破天荒地不但吃了一大碗药膳粥,一碗汤,各种其他的菜也吃了不少,直把老嬷嬷和闫景承都看得吓了一跳,一方面欢喜夫人(祖母)胃口大开,另一方面又担心忽然吃这么多会不会消化不良,身体不舒服?
“你们做什么这种表情。”徐氏笑呵呵道:“好了,别担心,我身体好得很,就是锦绣这饭菜做得实在合口味,而且吃了以后肚子里感觉特别舒服,才多吃了一点。”
洛锦绣也道:“过后我给您拿一粒助消化的药丸子,再陪您在院子里走动走动消消食,不会有问题的。”
到时候她找个机会再给传过去一点木系异能,别说会觉得哪里不舒服,明天早上起来保管徐氏容光焕发,神十足!
吃过饭,不只洛锦绣赔着徐氏散步,云景灏和闫景承也跟随在旁,四个人边走边说说闲话,忽然,徐氏对他们说道:“明日若是你们无事,带我去悦儿的墓前看看吧。”
云景灏脚步微顿,洛锦绣的神色也有些变化。
说起来,她那位婆婆的坟墓,至今为止她也还一次都不曾去拜过呢,想想也是挺不好的。
徐氏没注意到他们的神态变化,只面色有些黯然,“离家二十多年,病故十几年我都没能去看看她,她心里一定也怨着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呢。”
“怎么会。”洛锦绣轻抚着徐氏的后背,道:“婆婆当初是失忆了才没能自己找回去,但泉下有知一定也知道亲人们从不曾放弃找她,您去看她,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第一百十三章:京城不适合我
去扫墓肯定需要准备祭品,洛锦绣本打算明天一大早让纪管家去镇上采买,不曾想,吃过早饭后却见到和徐氏一同前来的人已经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各色祭品,包括最上等的香烛,以及纸钱金元宝等,还有不知道如何能保存到从京城一路来到这里的美糕点和水果等。
除了肉食一类的供品这大热天的确实不太好从京城弄来仍然需要纪管家去采买,其他的基本都齐活了。
上溪村的坟地就在村子的另一头靠近山的地方,和云景灏以前经常进出的山路方向又不一样,那里相对植被比较少,环境比较荒凉,平时除了清明重阳,或是到了过世之人的忌日,少有人前往,很是冷清。
大院这里一大早就拎着一堆藏都藏不住的明显拿来祭拜用的祭品往坟地的方向走,村里人一看,马上就猜到了昨天大院来的客人的身份。
这怕不是云景灏那过世的娘月氏的娘家人得了消息赶过来了!而且一来就要当先去给月氏扫墓,必定是极为重视月氏的,再回想云景灏在云家曾经过的日子,还有月氏早已经亡故,不少知道当年事情的村民们便知道,云家怕是要麻烦了。
这些人一看就不简单,身边带着那么多护院,为首的那位夫人瞧着比当初来过村里的知县夫人都要贵气,月氏的娘家怕是不得了啊!
徐氏一路也听见了一些村民小声的议论声,却不曾理会,此时满心想着的都是以往关于自己女儿的回忆,连昨日面对云景灏夫妻二人时的笑容都没了,神态看起来颇为肃穆。
“到了,就是这里。”到了坟地这一片后,云景灏轻车熟路地在前面带路,走到一个长着一些杂草的看上去颇为寒酸的坟头,淡淡地说道。
洛锦绣也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些杂草长得并不多高,比起左右离得不远的其他坟头,明显是有人时常会清理的,想来除了云景灏想不到第二个人选了。
坟墓真的很寒酸,不但坟包很小,埋葬的位置本身也比较偏僻,就连墓碑也是一看就非常普通,也最廉价的那种,上面只简单写着亡妻月氏之墓四个字,其余什么生平方面的字眼一丁点都没有。
或许小村落里庄稼户家的儿媳妇死后都是差不多情况,但思及月氏本身的身份,却难让人感到气愤,难过和伤感。
云景灏道:“在云家时我没有能力帮我娘修缮坟墓,原本我打算今年的忌日再重新进行修正。”如果可以,甚至想直接将坟都迁到其他地方去,不和周围云家的祖宗们葬在一起。
徐氏不顾身上的衣裙会被弄脏,直接走到墓碑前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抚摸上面的字,眼眶泛红,强忍着泪意道:“是我和你祖父不好,没能早早地将你娘找回来,否则她根本不必孤孤单单一个人长眠于此,是我们没把她看好啊。”
在她身后,同样大小看着闫君悦长大,对她感情很深的老嬷嬷也一个劲儿地抹着眼泪,脸上满是痛惜,他们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