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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他与乔冬阳均是。女儿长得大多像爸爸,例如邻居的小妹妹,与她爸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可是莫照长得与他的妈妈并不很像,只有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而眼前这个人,脸与莫照特别像。
真的特别像。
像到他仿佛提前看到了二十多年后的莫照。
“进来坐吧。”他说。
乔熠宵回过神,李和雍在他身后堵着,他只能坐进车中。
李和雍这才笑着关好车门,坐进驾驶位。
“那个局长想亲自对您表达歉意,我替您回了。”李和雍笑着道。
乔熠宵的手搅在一处,听到身边的人漫不经心地说:“他这个局长是谁同意任命的?”
“谁知道呢?反正缺什么,也不缺愿意过来当局长的。”李和雍笑呵呵地说,一句话之间,便决定了那位还不知情的局长的未来。
“嗯。”身边的人似乎还算满意。
李和雍又道:“昏了头了,什么人都敢抓。”
乔熠宵一直小心地听着他们说话,听到这句话,有点愣。
他知道他们在说他,可是他是什么人啊?
什么叫“昏了头了,什么人都敢抓”?
高铭一离开这里,就赶紧给莫照打电话。
莫照接得迅速:“接回来了?”
“莫照,你猜我去那里,看到了谁?”
“谁。”
“看到了叔叔。”
“……”
“没想到吧?而且我见叔叔不是去吓他的。你想想啊,从小到大,叔叔什么时候亲自去接过谁?也就我们几个了吧?这种情况,叔叔亲自去接乔熠宵,你猜这代表什么?”高铭见他不说话,“那局长跟在李和雍后头,吓傻了似的。可见是知道叔叔在那里的,你说,叔叔这么不介意地让别人知道他来接乔熠宵,什么意思?”
莫照沉默了很久,一字一句道:“不知道。”
“是不是想要告诉别人,乔熠宵是你莫家罩着的?”高铭说着说着,自己也乐了。
“他人呢?”
“被叔叔带走了。”
莫照继续沉默。
“别担心,我看叔叔今天挺和气的,没有坏心,我哎?怎么挂了?”
乔冬阳三人扑了个空,警察说乔熠宵不在这里。
乔冬阳直接就哭了,大声道:“一个小时前我刚来过!他还在的!”
警察也很无奈:“你刚走,就有人来把他接走了。”
“是谁?!!!”
警察心想,一个小时前那阵仗,真是吓死人。他们局长就差没对着那位中年男人跪下来了,而且听话音,外面的车里似乎还有个更厉害的。总之送走那个乔熠宵之后,局长就坐在办公室里,再也没出来过。
此刻局里气压低得很。
他叹气:“我们怎么认识?只是似乎姓李?总之,他被人接走了。”
乔冬阳还要说话,柳北晔拽住他,将他往外拖去。
“干什么!!!”乔冬阳怒吼,柳南昀也道:“是啊,哥,问清楚才好办事!”
柳北晔看着这两个小傻子,心想真是做的什么孽,自家有个傻子就算了,这个傻子又交了个傻子朋友!他直接道:“那个姓李的是莫致的秘书,乔熠宵被他们带走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乔冬阳脸上还挂着眼泪,傻道:“莫致是谁?”
“莫照他爸。”
“……”乔冬阳却更急了,莫照的爸爸能放过乔熠宵?他急地就想回去再问。
柳北晔无奈地,一手提一个,将两个小傻子提出了警察局。
第172章一七二
乔熠宵不知这辆车要开向何处,而他也一直十分紧张,紧张到甚至没有来得及往窗外看一眼。他心中不禁也有些苦涩,当年还被莫照包养的时候,他还有底气对着那位李叔叔大呼小叫。
如今,他自由了,却觉得彻底没了底气。
尤其又是这样的情境之下,他打架打得浑身脏兮兮的,居然是被莫照的爸爸救了出来,还被他一直打量着。
这真的太讽刺,太可笑了。
他已经做好了面对各种讥讽言语的准备。
就在他做着心理建设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他恍惚地往外看了眼,居然是他租的房子。他们居然带他来了这里?他不解地回头看向莫照的爸爸,他记得,他叫莫致。
莫致看着他说:“下车吧。”
乔熠宵却还没回神。
“不欢迎我?”
乔熠宵这才开车门下车。
李和雍留在了车内,莫致与他一前一后走进了房中。
家里的东西基本都已经打包好了,又空落又拥挤。空落是因为除了两张床,没有任何东西还摆放在外面。拥挤是因为,这个房子本就小,此处又堆满了行李。进去后,乔熠宵搬来一张凳子,莫致倒也不讲究,直接坐了下来。
乔熠宵坐在床边上。
“你知道我是谁?”莫致先开口。
“知道。”
“怎么又和别人打架了?”莫致问。
乔熠宵低头,像犯错了一般。他在莫照的父母面前向来是没有底气的,一是因为他现在没有钱没有事业,什么都没有。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们是莫照的父母,他不由自主地便心存歉意与敬意。
莫致见他不说话,便道:“去把脸洗洗,再来说话。家里有没有创口贴?找张出来贴上。”
乔熠宵“嗯”了声,去洗了脸,洗了手,在额头的伤口处贴了创口贴,又将外面染上血的外套脱了,再去烧水。
莫致听到他烧水的声音,便道:“你过来坐,我不喝水。”
“给您烧点热水喝……”乔熠宵还有点局促。
“你过来坐,我来也不是为了喝水。”
乔熠宵只好又坐了回来。
莫致仔细打量了两眼,问:“还疼吗?”
“不疼。”
“身上的伤都好了?”
“好了。”
“你比两年前瘦了很多。”
“……”
“这两年过得挺辛苦吧?”
“还好,学到挺多东西的。”
“工作室不办了?不是办得挺好,挺有名气的?”莫致其实不是一个和善的人,这次与乔熠宵说话,他已经很努力地给自己的言语添上几分感情。
乔熠宵也顾不得去想为何他知道得这么清楚,老老实实说道:“我要回家了,那阵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