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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啊。”
“帮忙?”仁王姐姐嗤笑一声,“我等会儿就打电话和爸妈说你打算回家了。其他的我可做不了。过年我得跟着孩子他爸。还好家里还有雅人。”
仁王挂了电话,抿了抿唇。
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又低落下来。
忍足的新年假期的加班本只有半天,却临时加了一床手术。
尽管如此,他下班回家也比平时要早许多。
去超市补充了生活用品和食品,正好赶上晚饭时间。
他回家时仁王开着露台的灯坐在榻榻米上,背影带着一点微妙的情绪。
忍足放下手里的购物袋,在心里想这家伙怎么回事?情绪起起伏伏的这么明显……故意的?
仁王的声音幽幽传过来:“今天过年,你不回家?”
“这儿就是我家啊。”忍足道。
仁王身子没动,就半转了头:“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忍足便慢慢走过去,双手搭在仁王的肩上:“我知道,但我还是这句话,这儿就是我家。……倒是你,不打算回家?”
他摸到手掌下有些僵硬的肌肉,不由得用了力去揉仁王的后颈:“你在这里坐了多久?筋都僵了。怎么了?”
“没什么。”仁王微眯起眼承受了一会儿忍足的力道,才向后伸手轻轻拨开了忍足的手掌:“没什么。”
他没回答忍足的问题。
而忍足也心领神会地不再追问了。
情绪的宣泄是很快的。
特别是本身是一个心理学专家。
仁王好几次分析过自己的某些行为到底是任性过头还是固执武断,最后觉得大概只是自私而已。
自私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问题。
他很抱歉伤害到了最亲近的人,但是……
没有但是。
坐在餐桌边等忍足做饭的仁王周身的气场重新变得柔和起来。就算只有两个人,但在过年的时间点,菜色居然也挺丰盛。
仁王原本想要帮忙,被忍足拒绝了。
“你做的菜不符合我的美学要求。”那个人这么说,“过年的时候还是挑剔一点比较好。”
“喂……”仁王挑了挑眉,“哪里不好看啊?”
“哪里都不好看。”
没营养的抬杠断断续续,说的人不走心听的人也不走心。
与其说是为了聊天,不如说是为了一点热闹的气氛。
无论如何在这样的时间点,总是希望热闹的。
最后的年糕汤端上桌,忍足摘下围裙在桌边坐下时看着桌上还算丰盛(至少对于两个人来说)的菜和对面坐着的微驼着背的男人,不由得有些感慨。
他去年是一个人,便无可无不可地顶了这一夜的值班,跑去急诊室蹭了一个晚上的红白歌会。
前年倒是回了老家,气氛却有些尴尬。他和爸妈吵了一架。不,也不能说是吵架,更恰当地应该说是理念不合。后来他妥协了一半,放弃了已经通过的公立医院的面试资格而入职了东京综合病院也许在更多人看来这才是正确的选择,毕竟东京综合病院算是东京最大的私立医院,要比公立医院“优秀”的多。
大前年呢?
他在无国界医生组织里和其他做志愿的医生们一起度过的。
非洲的跨年没有电视也没有红白歌会,但有淳朴的歌舞。也还是快乐的。
至于再前面,有做志愿者在乡下和父老乡亲们挤在一间房间里看电视聊天度过的,也有在老家和很多的堂兄堂姐堂弟堂妹插科打诨度过的。
当然也有两个人一起度过的场合,现在算好像也有很久。
记忆里倒都是温暖的。从圣诞开始延续的炉火的暖黄色,和某个人比火焰还要耀眼的瞳色。
虚幻却又真实。
从这样看,自己好像一直在走下坡路。
一年……不如一年?
忍足被自己的吐槽逗笑了。
他顶着仁王仿若看病人的目光拿空碗装了大半碗的年糕汤放在仁王面前:“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仁王垂下眼。
饭后他们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红白歌会。
很难得地在大晚上还处在同一个场合。
忍足家的沙发档次不低,标准沙发的长度。
他们一人靠着一头的扶手,盖着同一条毛毯。双腿自然弯曲的话,小腿就自然而然交缠在一起了。
电视里的歌手和演员们在唱着歌。
只开了地灯的客厅里光线很暗。
两个心怀鬼胎换个词好了心猿意马的男人各自沉默着,眼睛盯着闪动的电视。
仁王有一搭没一搭地刷新sns,看着各式各样的新年祝福,也不怎么走心地回复着新年祝福。
他没有群发信息的习惯,向来是别人发给他了,他就简单回复一句,或者丢个数额不大的红包。
当然研究所的老教授是要认真写祝福词的,最好亲自打电话,还有一起工作的研究员……
警队这边反而更好办一些。
在一线久了,客套性的社交礼节就自然而然被舍弃了。
快要零点了。
电视里的主持人在准备组织倒计时的活动。
仁王从短信的漩涡中回过神来,伸了伸腿,这才发现双脚难得是暖的。
他愣了一下,动了动脚,蹭过了忍足小腿上浅浅的一层毛宽松的居家裤在半躺的时候很自然地卷上去了一些。
仁王玩心突然就起了,勾了勾腿用脚趾在忍足小腿胫骨前侧挠过:“你这里毛茸茸的。”
忍足“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他抽了抽嘴角,脑子一转开始一本正经科普:“我和你讲,这是雄性荷尔蒙的象征。说明我能力好。”
“能力?什么……哦。”仁王啧了一声,“这两个明明是相关不必要的关系,并且不直接。这样的推理不成立。”
“大量数据表明这样的推理是成立的。”
“数据在哪里?”
“我背不出来。”忍足理直气壮。他也伸了伸腿,脚趾蹭过了仁王格外突出的膝盖骨,于是便在心里吐槽这家伙脚是真的永远暖不起来,存在感太明显了。
忍足这么想着,动了动把仁王的脚夹在膝盖中间。他可以压低了声线用格外关西的关西腔道:“想要数据……要不你试试?”
“……噗哩。”仁王象征性地抽了抽脚没抽动,就任由忍足尝试着用体温暖脚,“我没意见啊,你来?”
针锋相对到这个份上就没什么意思了。
于是成年人不由自主的黄(卡)腔攻击到此为止。
仁王看着零点过后有些杂乱的电视里的狂欢:“对了,我明天要去神奈川一趟。”
“回家?”忍足问。
仁王犹豫了一会儿:“……嗯。”
“是该回去了。”忍足道,“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