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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太。”
“怎么了?”
“你不要总是一副好奇的样子。和男人恋爱与和女人恋爱,本质上是一样的。”他说,“而且不要说什么定下来不定下来,这种事不到了最后都不是定论。”
“你这话说的……”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承诺就算说出口也做不到。”
丸井鼓了鼓腮帮子:“你这么说让忍足怎么想?”
“我?”忍足眨了眨眼,微笑道,“我觉得他说的挺对。”
“……哈?”
“不走到最后,是不会知道结局是什么的。过程也很重要。”他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仁王,“认真地试一试,不问心无愧就好。”
丸井左看看,右看看,再回过头从头到尾都没发表什么意见的柳和幸村,反应过来:“什么啊,你们的想法都差不多吗?”
“说明我和你的感情观不太一样?”仁王嗤笑道,“可是你自己也没有定下来吧,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还不是你前几年表现的那么让人担心。”丸井哼了一声,“还又找熟人。万一分手了多尴尬啊。”
“你别乌鸦嘴就行。”仁王无所谓道,“我和柳生现在也好好的,不是吗?”
丸井心想,好好的?你们这叫好好的?
可转念一想,这样不叫好好的,还能怎样呢?
是他见过仁王和柳生最亲密无间的模样,才不习惯现在两个人维持着普通朋友距离的情形。可认真回想,最开始柳生加入网球部时,这两个人甚至有过真正不和的时段,那时他也不觉得不好。
丸井愣了愣,想我是不是管太多了?
他和仁王一向关系好,自然会不由自主地关心。
不过……
和谁在一起是仁王自己的事。我们作为看客,表示支持就好。最多在他又失恋的时候在一旁安慰?丸井看了看忍足,想说不定这两个人还真的就在一起很久呢。
他便不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
晚饭前柳生带着新娘来打过招呼。
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对着丈夫的“旧友”进退得宜。
她或许不曾旁观过柳生那些叛逆又热血的岁月,却至少能理解现在这个对生活有着独特的看法的在某些时刻显得冷淡的医生,也能在柳生感到疲惫时给予安慰。
他们这一群人其实都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格。
不会为了权衡利益而妥协。
所以仁王一开始就知道,如果柳生真的结婚,那么他也是真的喜欢那个结婚对象。
这时候,只要给予祝福就好了。
仁王看着柳生,想还好,他也没变。
这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就拖了剧情,真是没救了……
哎下一章来一下温泉play,然后再开始走忍足线。
忍足线走完差不多就完结了吧。都不知道这六万字写了什么orz
☆、22
总呆在室内也不好,在这样的场合仁王也懒得和人交际。
柳生的那些同僚大多在婚礼后就告辞归去,毕竟医生实在是没有休假的职业。一个人可以调休,这么多人……医院是要关门了吗?
既不想被这些好友八卦,又不想忍足成为被八卦的对象,仁王想了想,还是拉着忍足出了门。
民宿靠山,山上有大大小小的几个温泉,都属于民宿的范围内。
而绕过山底去到背面,便是举行婚礼的一片草地。
那儿还留着婚礼的装饰,有婚庆公司的人在处理杂务。
再往后面走就又是进山的路,而这一面就没有什么温泉了,只有一条没怎么修缮过的上山的石阶。
仁王和忍足走到了石阶的路口。
他们一路走得不快不慢,并肩,却没怎么说话。
仁王偶尔享受沉默的氛围,偶尔却也想要热闹一些。
而在这个情境下,他却处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空隙之间。
倒不是怕说得多了就透露了太多心里最好不要给别人知道的阴暗面,而是怕这些真实的一面反而变成别人的负担。
他从前就是不愿意让人看懂的人,便硬生生把自己雕琢成无法一眼望到底并且始终都不能一眼望到底的模样。在他这里,有些寂寞正该独自品味。
可他想说点什么。
没有理由,就仅仅只是“想”。
当他想做什么的时候,便总是不考虑后果的。
那说点什么呢?
谈情说爱吧。
说些甜言蜜语,最是出不了错。
“我是不是不应该让你陪我来?”这当然不是真心在想不应该,“你会觉得不舒服吗?”
“为什么这么问?”忍足有些惊讶又不是很在意地随口问道。
“这样的场面……直白一点说,我果然还是有很多私心的。”
忍足一边听着仁王似真似假的剖白,一边眼睛却黏在了仁王身上。
仁王出来时脱了西装外套,也摘了领带,衬衫的扣子倒是扣到最上面那颗,袖子却挽到了手肘上。
忍足原本和他并肩走着,上了山以后便落后了一步。
他走在后面,近在咫尺是仁王被皮带和衬衫勾勒出的腰线和抬腿上台阶时绷紧的裤腿。
这人是瘦的,却绝对不是瘦弱。忍足是个解风情的人,却在这个场合不那么恰当地想到某些让人气血上涌的画面。
仁王还在随意地说着:“让你陪着我是故意的?就是想看他们的反应。但又不是真的想看到,因为会失望。其实我也说不清在期待什么,也或许看到了任何的反应我都会失望。我也怕你会不自在,不舒服。说起来你今天也没说几句话,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逆来顺受?”忍足有些好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仁王走的不快,他也跟的紧,虽是落后一步,却依然是贴近的距离。
忍足犹豫了几秒,抬手拉住了仁王的手。
触手的冰凉让他愣了一下,然后他顺势一推一搡,让仁王踉跄两步背靠在道边的树干上:“那我这样,就不是逆来顺受了吧?”
仁王一时没反应过来,忍足就又换了语气:“你出来怎么不穿外套?手好凉。”
突如其来的文艺感慨的冲动被打断,就好像看一电影看到一半电影院的设备出了问题带子停放一样。
情绪被打断就接不下去了,仁王直到忍足的两只手都缠上来,才微低下头嗤笑了一声:“什么啊。”
他说:“这天气挺好的,春末,还有樱花,风也不大。登山是体力运动,穿什么外套。”
“你本来就体寒,也不怕感冒。”忍足揉了揉他的手心,又顺着他的手腕往上,在小臂上擦过。
太过轻柔的力道让人发痒。
仁王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战,引来忍足“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