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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舞场转了一圈无果,墨阳嫌弃那些落在他身上的那些猜忌和恶意的眼神,只好放弃练舞的打算,立刻往回走:
他反正也没事,休息一天也好。
见墨阳准备离开,飘在一旁的燕池立刻眼睛发亮:
“师尊师尊,你就算不去练舞也要把身体给我透个气啊,说好的每天可以给我两个时辰不能因为不练舞而取消了啊!。”
墨阳:“……”
眼见着燕池在撒娇过程中围着他越转越快,到最后都几乎快成一个红色的风车,才无奈道:
【好。别转了,我头晕。】
下一秒,燕池果然回了自己的身体。
先动动胳膊后动动腿,燕池有一种重获自由的感觉。
师尊来到雀阁这么多天,每天只是练舞场和雀楼两点之间来往,还从未见过雀阁的全貌,他可不想就这样回去。
那该去哪里呢?
燕池灵光一闪,他就往凤琴池走去。
关于凤琴池,燕池也是无聊之时趁着墨阳不注意出去四处飘,听其余男宠提起时记在心里的,他其实也没见过凤琴池究竟是什么样子。
据那个男宠说,在艳谷,整个雀阁占地面积其实很大,除了给公子们休息和侍寝所住的真正的雀阁之外,雀阁的东南角是练舞场,西北角则是一片花园,花园名为凤琴池,里有一大片人造的湖泊,但可能因为湖泊阴气过重,很少有人去。
很少有人去?
燕池乐了。
他正要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这么多天一直被墨阳箍着,他快憋死了,如果去那里的话,自己想怎么浪怎么浪,还不会被人当成疯子,一举两得。
一路上的侍卫见只是燕池一个,也没怎么在意,任由燕池一个人面带着诡异的微笑,两眼放光地朝着凤琴池走去。
从练舞场到凤琴池花了燕池整整一刻钟的时间,整个花园远远看上去就阴森恐怖,站在入口之处,燕池就闻到了里面湖水传来的潮湿的气味,一时兴奋,连四处打量都没打量,就大大咧咧踏入了进去,转了几个弯,眼前看见开阔的湖面,立刻原地一蹦
然而脚还没落地,背部就被一个力道猛击,燕池什么都没做就被身后之人给压在了地上,然后脖颈上一凉,眼角余光看见一把匕首:
“你为什么来这儿?”
燕池看着一旁闪着寒光的匕首,瞳孔骤缩:【嗷嗷嗷嗷】
【是古月。】墨阳堵着耳朵,淡定回道。
握住这只匕首的手,他认得。
古月好整以暇地坐在燕池身上,感觉到被压在身下的身体先是全身肌肉紧绷,后没过多久就放松下来,古月嗤笑一声,将匕首起,弯下腰,将脸贴在燕池的脸颊旁,暧昧问道:
“怎么?你身体里的另一个人认出我来,有底气了?”
“你、你说什么?”
燕池被吓了一大跳,他忍不住辩驳道,“这里就我一人,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让他出来见我,我不想跟你这个废物说话。”
古月有些有些不耐烦,握住匕首的手微微用力,就让燕池疼得直接嚎了出来:
“古月我跟你有仇吗?你毁我容?!”
墨阳看不下去了:【……让我来吧。】
燕池有些不服气,虽然面上还是装作惊恐,其实内心里早就咬牙切齿道:
【今天晚上我就去找他索命。】
等墨阳得到身体控制权后,他语气冷淡地问到:“有事?”
“你出来了?”
听到熟悉的语气,古月直起身,笑眯眯从墨阳身上爬下,在起身的时候顺带一把将墨阳拉起,说:
“还是跟你说话比较放心。那个死娘炮一点都不可靠。”
飘在古月身后的燕池:“……”
闻言,墨阳拍着身上尘土的手一顿,一双剔透的黑瞳朝古月望去,冰冷凛冽:“很明显吗?”
“当然明显啦,”古月将匕首在手中转了一个花,藏入靴子中,说,“你和那个娘炮完全是两个人,就像是一个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一样。”
墨阳了然地一点头,随后警惕起来:“究竟你想怎样?”
古月狐狸眼睁开了,露出里面褐色的瞳孔,倒映着墨阳的身影,他起玩世不恭的笑容时,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他平时表现出的风流模样,他说:
“风琴池对外说是雀楼的花园,可你知道它真正用来干什么的吗?”
谷主的喜怒无常,雀楼里消失的公子尸体在哪里?
答,就在凤琴池下的泥土里。
死后的美人还能化作来年的花朵,再用来挣得新来美人的芳心,一举三得。
墨阳瞧着古月指缝间的泥土,说:“看样子,你还没找到你要找的人。”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古月赞赏地点点头,说,“你最好能帮我,不能的话,你就只能也在这做肥料了。”
墨阳:“……”
他目测了一下古月的身高和燕池的身高,发现如果用燕池的身体的话,还真打不过。
墨阳:“你就真的相信我会帮你找到你要找的人?”
古月眼中光华流转:“试一试嘛,反正你知道了我的秘密的时候,就已经是半个死人了。”
“……你找谁?”
古月说,他要找他的弟弟,一直到现在,他已经挖出八个头骨了,没一个是他弟弟。
先不说他是怎样只看白花花的骨架就知道不是他弟弟,光他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就好像挖骨头跟个在野地里挖萝卜一样的模样,饶是淡定的墨阳也忍不住投去佩服的一瞥:
勇士啊。
本来古月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很大,可墨阳并不关心,他在古月还在念念叨叨自己的弟弟小时候是多么可爱的时候,墨阳蹲下身,捡起一块石子,在泥土上画出一个阵法。
古月见墨阳的动作,一下子闭了嘴,好奇地看着地上的图形,问:“这是什么?”
“让你闭嘴的东西。”墨阳将最后一个符文画完,抬起头,对着古月说,“手。”
古月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递了过去。
看着面前青年的手,墨阳沉吟了片刻,说:“是你亲生弟弟吗?”
“是。”
“那就好。把手割破。”
依言照做后,一滴血滴在了阵法中央。
见血液出来,墨阳将手抵在阵法边缘,嘴中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当咒语最后一个音完毕,整个阵法倏忽冒出青烟,那滴落在阵法中央的血液,从土壤中颤颤巍巍地脱离了出来,在古月惊愕的眼神中,浮到了空中。
“去。”
在墨阳的命令一出,那滴在空中滴溜溜转动的血珠颤动了一下,之后如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在半空中滑过一道血色的痕迹,打在了凤琴池最东边的一颗榕树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