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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链条看上去将燕池围得密不透风,可实际上,空隙很多,那颗小小的石子在空中正好穿过了链条间交错时形成的那一小片空间,“啪”的一声打在了燕池身上。
“啊!”
燕池被突如其来的石子打得一疼,身体忍不住一个颤抖,气息因此不稳,手中的银链顿时失控,眼看着闪着寒光的刀刃就要割伤他的脸颊,另一个石子“啪”的一声将那片刀刃给打开了。
这一下把燕池被吓得浑身冰凉,等鞭子一落地,他就忍不住朝墙头的夜鸦怒喝道: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夜鸦笑吟吟地,“你根本就不会用这个鞭子,让墨阳出来教教你呗。”
“你!”
对自己差点破相心有余悸,燕池咬牙:本来想以后整治夜鸦的,可今天夜鸦把这么好一个借口送到他面前,不利用他就是傻。
作为资深的男宠,哭和撒娇可是每一个经验丰富的男宠必备杀手锏。
于是眼珠一转,燕池随夜鸦所愿,转身就哭哭啼啼地找墨阳告状,其用辞之深切,感情之充沛,好像刚刚夜鸦准备对他图谋不轨一样。
墨阳:【……】
还不等墨阳表态,燕池把身体掌控权换了墨阳,随后飘在一边,以敬仰和期望的眼神看着墨阳。
在表世界,也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等“燕池”再抬起头来时,他的神情已经变了。
因为燕池离开得仓促,墨阳差点没来得及反应,连忙接管下身体后,他先是垂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鞭子,然后又抬头见一旁的燕池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总觉得他这个徒弟其实一直都在等这一刻。
“墨阳?”夜鸦挑眉。
也罢,给夜鸦提一个醒也好,得他总是找燕池麻烦。
一边思忖着,墨阳不答,一边握住鞭子的手手腕用力,用燕池身体内仅剩的一点灵力注入银鞭,整条银链立刻如同活了一般在地上游动起来,银刃一片片炸起。
夜鸦感受到从墨阳身上直起的杀气,起了自己的笑容,严肃起来,将手上的肥啾丢到了一边。
肥啾被丢得在空中打了个翻,正准备气愤地啄夜鸦一下,却被杀气惊得浑身炸了毛,靠着本能迷迷糊糊地飞远了这块不是之地。
在夜鸦稍微有所动作时,银链立刻带着霸道无比的气势冲向他待着的位置,“轰”的一声将墙面击穿,碎石四溅。
夜鸦有些狼狈地在空中躲过碎石,却又眼睁睁看着打在墙头上的银链转了一个弯,“咔哒咔哒”一节一节拉长,朝他射去。
这鞭子怎么还会转弯?
此时的夜鸦惊愕万分,而他人在半空,根本就不好借力,换不了姿势,可银链迅速,立刻如同毒蛇一般缠上了夜鸦的脚踝,将人抓得牢牢的。
墨阳在下面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眯着眼睛,手腕一抖,银链“咔哒咔哒”缩变短,同时顺势将其往地上猛地一摔:
半空中的黑色身影“嘭”的一下,立刻摔得够呛,激起一片灰尘。
等灰尘散去,夜鸦躺在地上,仰视着天空,好不狼狈:“……”
墨阳叉腰,将银鞭回,沉声道:“多有得罪。”
然而事实上,语气里一点悔意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
问一下大家,是“好为人师”好,还是改为“师尊求你别徒了”好啊……
我纠结了好久,结果今天上榜看了一下,大部分的名字好长,挖鼻
第11章合欢花十一朵
被墨阳揍了一顿之后,夜鸦果然老实多了,没再手贱丢石子骚扰燕池。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夜鸦还是选择每天定时定点来琉璃阁骚扰,不论他见到的究竟是墨阳还是燕池,这夜鸦总能找到理由对“燕池”动手动脚。
墨阳:“……”
这人是不是有病?
于是,不久之后,艳谷里出现了这样一种场景:
夜鸦在艳谷里上蹿下跳,一边逃,一边笑呵呵的,一点都不像是在逃命。
身着红衣的燕池舞着一条银色的鞭子,气喘吁吁地跟在夜鸦身后,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前面的人大卸八块一样,银色晃晃;
然而每一次银色鞭子快要接触到夜鸦的衣角时,夜鸦背后就如同长了眼睛一样,轻飘飘地躲过了。
连续半个月下来,燕池的用鞭子的熟练度大大增加,至少终于能趁夜鸦不注意的时候,能削他一根毛。
对此,夜鸦对外的说法是:
吾心甚慰,我徒弟进步很大。
外人则对夜鸦的说法,先是迷茫,后是恍然大悟:夜鸦大人真是苦心孤诣。
随后好感度上升三个点。
听到传闻的燕池:“……”
他忽然觉得很糟心。
更糟心的事随即发生,等燕池再次坐在梳妆镜前时,他发现
他原本是个青涩妩媚的少年,眉眼致小巧,皮肤白皙。
而现在,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小巧的五官张开,渐渐有了棱角,连身高都不再是能被人抱在怀里不突兀的身高了。
以前的妩媚中透出英气,两者杂糅,看上去很奇怪,这种奇怪也可以说是独特的风情,但是有一点燕池可以肯定,那就是如果谷主在的话,谷主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这也是小倌人老珠黄的标准模样。
燕池倒吸一口冷气,捂住自己的脸避看到镜中的倒影。
一定是错觉:
卧槽,为什么他还在长身体?
不对劲儿,真的太不对劲儿了,师尊一定有什么东西在瞒着他。
燕池立刻火急火燎地闭上眼,神一转,就去找墨阳。
等燕池在到神世界的小竹屋时,墨阳正坐在游廊上,专心致志地用一块布擦拭着一把剑。这把剑搁在他的膝头,在阳光下剑刃如一泓秋水。
听到声响,墨阳抬头,见是燕池,有些奇怪:
“现在是你掌控身体的时间,为何会来?”
燕池皱眉,直接开门见山:
“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还会继续生长?不是就是一具尸体吗?”
墨阳擦肩的手一顿,眼神有些迷茫地看着燕池:“我何时告诉过你你的身体死了?”
将墨阳的话细细一品味,燕池脸色有些变了:
“等会儿,如果这样说的话,现在你我都在这里的话,那我的身体,不就”
“相当于是一具活尸。”
墨阳淡定将燕池的话补完,说,“还有问题吗?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赶快回去,被侍从发现你变成了活死人就不好了。”
燕池的脸一下子僵掉了:“你没有跟我说这件事。”
“有必要吗?”
奇怪燕池为何一直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