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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就过去,可不能再睡觉了!”
回答她的是几声稀稀拉拉的“哦”。
班主任气结,喝道:“全体起立!站着提提神!寒假还没过够呢?”
颜姝急忙把路铮给拍醒,他起床气甚重,欲要开口,却被她给拽起来了。
她学着班主任刚才的口气:“起床,让你清醒清醒。”
“……谢谢,”他斟酌了下,略有戏谑,“静宝。”
颜姝:“……”
再见哦,友尽吧。
这个小名是她一生的痛!
*
开学第一天没什么大事情,连新书都不用发,该发的上个学期差不多都搞定了。他们要做的,无非就是扫扫地,拾拾桌子,听班主任动员洗洗脑就可以走了。
明天刚好就是周一,要早起准备开学典礼。由于学校被拆得只剩下半座综合楼,他们的开学典礼只能活在扩音喇叭之中,不用到操场上去吹冷风了。
总复习刚开始还处于最简单的初一阶段,颜姝去年暑假早就恶补过了,而且知识简单,她听着听着就开始摸鱼。
她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中的笔,“路铮,你想考哪所高中啊?”
她记得之前她也问过这个问题,但路铮给出的回答很笼统,可以说市里的一类重点高中都是那样的,以他的分数,随便考一个绝对轻轻松松。
“你想去哪个?”路铮也没有听讲,虽看着讲台,但抽屉里放着数学作业,刚才他还在奋笔疾书。
“可能是青湖吧,还不知道我能考多少。”颜姝惆怅地说。
她注视着黑板上写的数字一天一天减少,第一次月考结束之后,离中考只剩下102天了。
班主任颁布了一则消息:全体初三年级去军训,三天两晚,明天出发。
笼统来说,这是一次别样的百日誓师大会。
他们当年入学时没有军训,下一届才开始,完美把军训躲过,故此没有尝过军训的感觉。又是在三月,天气变凉,为期只有短短的三天,想来这哪是军训?分明是春游啊。
于是乎,沸腾的同学们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于早晨七点半,兴致勃勃地踏上了前往军训基地的大巴。
颜姝上一世上半学期就退了学,记忆里是听都没有听过军训,被他们的好心情感染,也十分愉快。至少不用面对那些怎么也写不完的卷子,可以放松一下了。
租的是公交车,颜姝路铮两人坐前后的单人单座。路铮听到她和身后同学讨论,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这毕竟是军训,别抱有太大期望。”
记忆虽然已经模糊了,但军训的经历他有过不少,没一次留过好印象的。尤其是对于他这种讨厌晒太阳的人来说,简直尽数噩梦。
话音刚落,车头传来一声“安静”的怒喝。教官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手扶着扶手,语气不悦:“吵什么吵,都给我安静!”
他又黑又瘦,身材矮小,军帽戴在他头上看上去很滑稽。他十分年轻,比颜姝他们大不了几岁,说话带着点不知道哪儿的口音。
但是他很凶。
因为,他的第二句话就是:“看样子你们都带了手机啊?等下了车,都把手机交上来!”
班里同学面面相觑,心下一阵哀嚎。好不容易有带手机的机会就要交出去,要不要这么玩的啊!
颜姝默默地摸了摸放手机的拉链缝。还好班上没几个同学知道她有手机……
教官板着脸,先是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又强调了纪律,点了几个人起来复述他的话因没说出来而被训了几句之后,终于让这个班变得服服帖帖了。
“我们是初三(2)班,以后就是二连。现在需要一位连长。根据我刚刚讲的,连长需要有什么品质,有人自愿当连长的吗?”
车里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说话,有人把目光投向颜姝,颜姝……在看路铮。
具有责任心,敢担当,第一个被罚……
不好意思,这些形容词与她一个都不搭。倒是那些人写赞颂路影帝文章的人,用来用去都是这些词。
路铮:“???”
关他什么事:)
半天没有人反应,脾气不好的教官又吼了一阵,愣是让一车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没人当连长,这事儿只能先搁着。他又断断续续地讲了些东西,接着就是度过最后的车程。
长达半小时,车上是前所未有的沉默。这就连班主任在也不会有过安静得简直不像话。
抵达军训地点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半。这里是个学校,颜姝过来时依稀看见“软件学院”几个字,好像还是个技校。
途径一块很大的操场,还有一堵约有四米高的迷墙,上面写着“毕业墙”三个大字,让颜姝顿生一股不祥的预感。
来这里的,除去他们学校八个班,还有其他学校,加起来一共十三个班参加这次军训。
放下东西后,他们被带到了操场上。
【路影帝攻略日记】
考跟你一样的就行了。
第29章
没有发迷服,学校统一要求穿上校服。似乎刚下过一场雨,空气中还弥漫着湿气。校服是春秋装,薄薄的一件,风一吹那是凉到了心里。
下午要举办开营仪式,总营长先是教了两个动作,一个席地而坐,一秒钟一个声音,还有击掌的节奏。
操场上的草坪是人工铺的,还有水渍,坐下去校服上沾满了草,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这一来二去就过了十二点,总营长终于开口吩咐带学生去食堂吃饭。
哪想到他们瘦小的教官板着脸走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话里话外都在说他们班太吵。
接着,其他班都走了,他们班在操场上罚站。
这还没开始,就尝到了军姿的滋味。颜姝生无可恋地妄想前方,她现在开始相信之前路铮的话没有说错了。
*
进行开营仪式之前,先分宿舍、放行李。这宿舍十个人一间,左右各四张床,中间再铺两张,整个房间除了床之外只放着一个孤零零的柜子,简陋到了一定的境界。
颜姝和方圆圆一个寝室,方圆圆钻到她上铺去,一开口就是怨声连天:“姝姐,这个教官脾气怎么这么大啊!”
太凶了。
颜姝面无表情地说:“这只是个开始。”
开营仪式一如以往的晨会,升国旗,奏国歌,然后是漫长的校领导讲话。几乎一年都没有开过晨会的颜姝展在操场上感到腿都要麻了,才等到营长那一声“坐”。
然而这坐并不是白坐,营长搬出了教官今早在车上的问题:“每个班想当连长的自愿站到队伍最前来。”
许是这营长在之前说的一席话比教官更煽动人心,班上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