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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明晃晃地剑身离季乐容脸颊不到一寸的距离,漂亮的少年如同示威一般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大人这般出人意料的出现,可真是吓人。”
这便是倒打一趴了,他才是差点而被吓死吧。
差点儿便被捅了个对穿。
在季乐容开口之际,便又被人打断了话语。
“小鱼儿,不得无理!”宋瑜一身寝衣半倚在厢房的门栊之上,懒懒地说道,语气之中倒是毫无责怪之意。
季乐容眼露无奈,却见原本眼神还是冷冰冰地少年,立即了那架在他耳侧的长剑,连脸上那幅嘲讽的笑都换了一个样子,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像是放出了光芒一般,回头看向宋瑜。
乖乖巧巧地几步上前,“公子,你怎么起来了?”
“再不起来,你不把院子都拆了。”宋瑜道。
少年否认道:“才不会。”
这话儿说的着实像是在撒娇。
季乐容看着少年在眨眼之间从一副随时能咬人的猎犬模样,变为毫无攻击力的小白兔。
一瞬间便觉得,大皇子果然是个能人。
原来做个男宠,也不是长的好便可以了,还得内能下的了厨房,外能杀得了外敌。
而转头朝宋瑜走去的江余也松了一口气。
他方才可是差点将个朝廷命官给捅了对穿,如何能不紧张。
果然,他与这些个官员确实是八字不合,遇上便没有好事。
跟着宋瑜进了屋,江余给他拿了外衣披上。
宋瑜任他动作,问道:“这又怎么了?”
“我练剑之时,季大人突然窜出来,吓死我了。”
江余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让宋瑜忍不住笑起来,看方才的样子,宋瑜差点以为江余真的将前天晚上的话付诸行动。
殴打朝廷命官,可不是个小事。
一行人在这座荒凉的驿馆也着实呆得不耐烦了,起身见天终于放晴,吃了早膳便迫不及待的套了马车离开。
行了半日,在一个小镇上歇了一晚,第二日清晨,天色瞧着不错,一行人便又继续上路。
江余这一行三辆马车,行路速度并不算快,时有赶不到宿头的时候,如此,便也只能露宿山头。
江余在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倒是熟悉了起来。
他们这一行人皆是男子,并无通厨艺之人,赶路之时也只是吃干粮饱腹,每隔两个时辰停下来歇息一会。
此时时节正好,山上各种野菜正值当季,江余到底是独自在山中住了大半载的人,路过城镇之时买上些新鲜菜色,再买个小一些的铁锅子,在荒野之中捣鼓出他们三人可以食用的饭菜倒是不难。
第37章
天际正朦朦亮,因着没赶上宿头,江余一行又一次露宿野外。
江余内心毫无波澜地再一次在宋瑜怀里睁开眼,一次两次还会心潮难平,次数多了,是个人也该习惯了。
他们这么些人,四个护卫轮流守夜,而三辆马车也做了床铺,至于分配,其余人江余不晓得,宋瑜这辆马车却是不会让出去的。
即便赶路得日子难熬,宋瑜也会尽量让自个儿过的舒适,这也方便了了江余跟着沾光。
即便这个光让人旁人遐想。
在晨曦的微光中盯着宋瑜看了半响,江余这才轻手轻脚地起了身,掀了车帘子出去。
宋瑜睁了眼看向晃动的布帘子,不过一会又闭上了眼。
昨晚燃起的火堆还隐约冒着零星的红光,大致在荒郊野外的也睡不安心,火堆边上沉睡的几人听了声响,均睁了眼朝声音处瞧去。
确定并没有危险后,看了看天色,其中又眼两人闭上眼又眯了过去,有几个倒是也跟江余一般起了身。
江余拿了短剑一人往林子里走去。
昨日天色将暗之际,因着车夫笃定赶不上下一个宿头,一行人便寻了个离水源近的地儿燃火扎营。
江余拿了在上一个镇里头好不容易买着的渔网,趁着天未完全黑下来,在附近河中下了网,又在营地周遭的林子里下了几个捕猎的简易陷阱。
若是今日能有获,他们今早倒是还能再加个餐。
沿路摘了几把野菜,顺路用树枝拨开草丛看看能不能发现山鸡蛋,江余小心的在林子里转了两圈,山鸡蛋倒是没看到,却摸了两个鸟蛋。
即便是这点获,江余还是挺满意的。
回程之时,恰巧路过昨日设了陷阱的地方,草丛中倒是传来一阵地抖动声,江余诧异地挑了挑眉,用木棍挑开了昨日掩饰用的草叶。
一只灰毛兔子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被困在江余用细竹子做成的陷阱之中,两条前腿被丝线缠绕,动弹不得。
这倒真是惊喜了。
这些陷阱的做法是江余跟一个老猎户学的,只是他虽学的快,大半年的时间里却也只抓到过一次野兔,他昨日也不过是顺手,没想到这回运气这般好。
江余将兔子的两条腿儿从丝线中解了出来,把附近的几个陷阱都看了一遍,确定再无野货落入陷阱之后,拎着兔子耳朵便往河边走去。
此时天色也亮了一些,河边已是站了好些个洗漱的人,大多都是斯文俊秀的年轻男子。
明明一道走了好些天的路,江余一路上也安分守己,却并未让他们放下偏见,除了卓承兴,似乎连那几个护卫也依旧时不时拿有色眼光来瞧他。
江余倒是不在乎,不过抱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
只是有时候,我不犯人,人也依旧会犯他。
“哟,小兄弟运气可真是不错,这么一会还让你逮到个兔儿。”护卫之一满面惊奇的看着江余手中的野兔,“这可是个好东西,小兄弟若是不会处理,在下倒是能帮你一把。”
想来他从不曾想过江余这般柔柔弱弱,一眼看着如同闺中姑娘一般的少年真能将这野物当成食物。
护卫说话的声音将低头洗漱的几个人的目光全部吸引到已经站在河边的江余身上。
“不必,”江余毫不留情的拒绝了道,“我自己可以。”
“当成宠物养起来么?”大概护卫觉得他有些个不知好歹,笑了一声,“那不如让公子送你个全白的,还好看些。”
江余原是不打算现在结果了那只野兔的,但是护卫以及那些年轻官员们看好戏的目光让江余着实不悦。
这般目光似乎个个觉得江余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宠物。
河边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的安静。
恰巧,这时柯元与季乐容一道过来。
季乐容左右瞧瞧,见几人都看着独自站在另外一侧的少年,不解道:“这是怎么了?”
不是大皇子家养的那条鱼儿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了罢。
一道暗芒一闪而过在江余眼中一闪而过,在旁人未开口之时,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