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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罗德斯并没有带上伊恩,伊恩忙着呢,他被安托万说服了,还要继续去找儿子。
“伊恩也挺可怜的。”叶斐然坐上副驾驶,把一边的水杯递给罗德斯。
罗德斯喝了口水润了润唇,他的嘴唇很薄,但上嘴唇很翘,明明板着脸,却还是会让人觉得性|感,他嘴唇一张一合:“运气不好。”
叶斐然愣了愣,随后点头:“对。”
悬浮车在光道上行驶,这里是郊外,从车里望出去,外边是自然风光。
树木葱郁,花草茂密,是和城内截然不同的景象。
叶斐然是第三次从这里经过,却还是忍不住赞叹:“你们这里的环境保护的真好。”
要不是有道路,叶斐然光看这景象都会觉得这里还没有被开发。
罗德斯眼睛看着前方,他开车的时候背挺得笔直,无论什么看罗德斯,他的行为举止都是严肃又风度翩翩的:“喜欢就常出来看看。”
叶斐然摇摇头:“你们这阵子都忙。”
罗德斯笑了:“还好。”
叶斐然没说话。
过了大半个小时还没到目的地,叶斐然才终于憋不住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随便走走的话,哪里都可以吧?
罗德斯抿唇:“舞会的场地在帝都最中心的酒店。”
叶斐然吃惊:“可以去吗?会不会有麻烦?”
本来以为只是小型舞会的叶斐然有些担心,毕竟罗德斯现在的处境很尴尬。在帝都正中心的酒店,怎么想都不会隐秘吧?
当叶斐然站在酒店门口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长大了嘴巴,表现的如同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酒店大门用的不知道什么材料,明明是透明的像是玻璃一样的门,在不同的角度会映射出不同的光芒。
大门很高,至少有四个罗德斯那样高,大门旁边还有雕刻的装饰品,材料有点像铁,上面有些微的锈色,复杂缠绵的花纹一路延伸却不会让人觉得陈旧,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复古高雅。
门口有侍者站在一边引导,他们统一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马甲,把腰肢勾勒的柔韧纤细。他们都刮了胡子,十足的俊秀,但是都目不斜视,走路的姿势也是专门训练过的,每一个举动都让人觉得优雅。
就连客人说话的时候,他们都会微微低头,把脑袋侧向一边,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叶斐然没来过这样的场合,估计比第一次进大观园的刘姥姥没好到哪儿去。
叶斐然咽了口口水,他跟着罗德斯走进去罗德斯估计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并没有让侍者带路,他径直向前走去。
大门里头又是别有一番洞天,头顶悬挂着水晶吊灯,叶斐然看不出真假,但是做工细又华丽,灯光明亮却不刺眼,就算直直的看着灯也不会让眼睛酸涩。
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踩在上面却比毛毯还要软和。
走廊旁边的桌子上放置着饮料酒水和点心,渴了饿了都可以自己去拿。
叶斐然跟着罗德斯的脚步,他有些紧张,但很快平静下来。
反正他也不认识这里的人,只要不做出丢脸的举动就好了,至于跳舞什么的,反正也不会有人来邀请他。
就在一边吃吃喝喝,看看这些大猫们跳舞就可以了。
他想的十分完美。
“罗德斯?”有人叫住了罗德斯。
罗德斯和叶斐然一起转头,脸上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冷漠。
来人愣了愣:“这位是?”
“叶,我朋友。”说完,罗德斯又对叶斐然说,“这位是肯森先生。”
他没有以军衔来介绍对方,叶斐然默默点头。
反正少说少错,多说多错。
肯森走近了两步:“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呢。”
罗德斯显然不想和他纠缠,口气也不热络:“嗯。”
肯森:“……”这样你叫我怎么接话?如何友善的交谈?
“那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了。”肯森笑眯眯的说。
直到肯森走远了,罗德斯才叮嘱叶斐然:“如果他找你说话,你别理他。”
叶斐然也没问为什么,他点头:“好。”
此时还没到舞会开始的正点,人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说话。
这里不止是军队的人,还有帝都的上层阶级,他们穿着价值不菲的礼服,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微笑,动作神情相似的宛如一个娘胎里蹦出来的同卵兄弟。
每个人身上的香水味道都不同,前面刚走过一个中年男人,身后的香水味留香百米。
罗德斯和叶斐然站在角落里,侍者拖着托盘,里头放着高脚杯呈好的红酒。
“饮料?还是酒?”罗德斯问叶斐然。
叶斐然:“红酒就可以了。”
罗德斯喝的是鸡尾酒,叶斐然端着红酒。
叶斐然不爱喝酒,他酒量不好,酒品也不好,喝醉了要说胡话,所以从不在公众场合喝酒。
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只是把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喝酒,大不了就是自言自语,没人看见就不会有心理负担,不丢脸。
过了半个小时,舞会开场了,主持人在台上说了些场面话,音乐声响起就能邀请舞伴下场跳舞。
但是下舞池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还是待在原地聊天。
舞会大部分都是为了社交,而不是为了舞会本身。
人们会交换这段时间以来的信息,或是聊聊八卦,认识自己想接触的人或者圈子。
“不去找人跳舞吗?”有人直直的向罗德斯和叶斐然走过来。
那人走近了之后才说:“原来上将自带舞伴啊?真是难得。”
罗德斯看着这个人,似乎在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话:“嗯。”
那人也没觉得冷场,还在自顾自的说:“最近你和元老院的事闹得挺大的,不过,我们都吃过元老院的亏,虽然不能明面上支持你,但是你也知道,我们还是向着你这边的。”
罗德斯点点头:“嗯。”
那人满意了:“那我先过去看看,你慢慢玩。”
“那人是你熟人吗?”叶斐然小声问。
罗德斯摇头:“不记得了。”
叶斐然:“……”
罗德斯却说:“不用在意,这种人很多,两边不得罪,两面讨好。”
叶斐然一脸震惊:“军队的人也这样吗?难道不是直来直去吗?”
罗德斯笑了:“都有自己的心思,圆滑一点不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