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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自己的小爪子推了推罗德斯的胳膊。
罗德斯看着自己的儿子,像对大人说话一样问:“喝饱了?”
煤球儿白又小小的打了个饱嗝,罗德斯揉了揉煤球儿白的肚子,这才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把儿子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因为罗德斯和叶斐然两个都是新手爸爸,所以一直也是学习着怎么去当一个好爸爸。
罗德斯比较简单粗暴,他觉得煤球儿白是个男孩,不能娇惯,从小就要让他学习怎么成为一只独当一面的猫。
但叶斐然觉得,煤球儿白还太小了,而且教育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两人不同的教育方式总是以罗德斯的妥协告终。
没办法,身为父亲,要被自己的伴侣管这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幸好上将不知道地球有这么一个形容词耙耳朵。
不然说不定他就是猫星球第一个耙耳朵了。
然而叶斐然知道,罗德斯并不是怕自己,而是爱自己,尊重自己。
这也是因为罗德斯并不自信自己能教好煤球儿白。
罗德斯并没有任何家庭教育的经验。
他的父亲并不关心他,他的母亲早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而且他的父母,是同一的不爱他。
更何况是教育他了。
罗德斯的教育是自己领悟的,他爬到这个位子,也正是因为他更相信实力。
叶斐然也相信实力,但是他没有罗德斯那么极端,这或许是因为叶斐然也曾经遇见过真诚的朋友,虽然这些朋友都是网络上的,可他们确实给当时的叶斐然提供了温暖。
在叶斐然孤独又冷寂的人生中点亮了一盏温馨的灯。
这盏灯一直亮着,时至今日,也没有熄灭。
煤球儿白一点也不麻烦,他很乖,一直趴在罗德斯的膝盖上,就像个布娃娃。
他是那么轻,轻到罗德斯甚至觉得自己腿上什么都没有。
罗德斯在批改文件的空隙低下头,仔细观察着自己的儿子。
除了性别之外,煤球儿白和另一个世界的伊丽莎白简直一模一样。
虽然黑色的毛发和自己相似,但是眼睛的颜色却是遗传自叶斐然。
一直以来对自己当爹这个概念还比较模糊的罗德斯,在这一瞬间,才找到了当父亲的感觉。
按照科学解释来说,女性在母体孕育孩子的时候会产生一种激素,正是这种激素促成了母爱,所以母亲面对哪怕只是婴儿,更不能说话的孩子,也有保护这个孩子的概念。
但父亲是没有的,男性不产生激素,他们的父爱是在日常生活中,一点一滴生成的。
现在的罗德斯,就像开窍了一样,终于脚踏实地,确定了这是自己的儿子。
煤球儿白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老爹的目光,他抬起头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老爹的金色眼眸,喵喵叫了两声。
罗德斯控制着自己的手劲,摸了摸煤球儿白的头。
他的嘴角还含着脸自己都没能发现的微笑。
走进来给罗德斯送咖啡的老兵看到了这一幕,他默默的停下了脚步,不去打扰父子间的温馨气氛。
单身狗的内心仿若受到了一万点打击,他也想要个这个乖巧的孩子啊!
然而现在连媳妇都没有,更别说儿子了。
罗德斯晚上回家的时候,破天荒的没有让儿子自己玩,而是小心的把煤球儿白放到了地毯上,自己也变成了原型,用尾巴充当逗猫棒。
煤球儿白也很给面子,这个亲子游戏进行了半个多小时。
煤球儿白毕竟太小了,体力不够,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他打了个哈欠,爬到了老爹的背上,叫了两声之后就睡了。
叶斐然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趴着一动不动的黑色大猫和大猫身上那只呼吸起伏的黑色小奶猫。
看来这个傻爸爸是不想吵醒儿子,所以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一动。
叶斐然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煤球儿白抱进怀里,罗德斯这才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猫。
叶斐然已经洗过澡了,他穿着睡衣。
罗德斯重新卧倒在了地毯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叶斐然靠在罗德斯腹部,他煤球儿白也放在他爹腹部的柔软毛发旁边。
一家三口就这么睡了。
此时窗外月亮闪烁,明月如勾,群星璀璨,树林中有蝉鸣鸟叫,安宁又舒适。
叶斐然闭上眼睛,他在内心祈求,希望今后的每一天都能跟今天一样。
他们会看着煤球儿白长大,看煤球儿白读书,谈恋爱,结婚。
一想到煤球儿白长大后可能有的样子,叶斐然的嘴角就勾起了笑容。
他亲了亲脑袋靠着的罗德斯,却亲了一嘴毛。
叶斐然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在一大一小两道呼吸声中沉入了梦想。
☆、chapter113
叶斐然是在一个午后发现的变故,他头晕脑胀,很久没有消息的系统忽然蹦了出来。
【拯救难民任务已完成,获得吐真剂三支。】
【新任务:罗德斯就职帝国皇帝,任务奖励:地球单程票一张,时限:一个月内。】
叶斐然傻了,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会再回地球,但是回去的机会来得这么快,他反而有些转不过脑子。
这里很好,有比地球高得多的科技水平,有他的爱人和孩子。
但是地球,是他的家啊。
他出生在那片土地上,从生下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个地球人。
在来到这里之前,他还住在地球上,租了一套小房子,游戏里挣来的钱也可以果腹,生活不算多好,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
叶斐然呆呆的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那三支吐真剂。
如果他真拿到了那张单程票,或许他一时头脑发热,就真的回地球去了。
叶斐然摇摇头,他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他现在应该做的是把吐真剂交给罗德斯。
赫迈藏着的那笔钱,也是时候该被找出来了。
此时的赫迈已经在监狱里待了两年多了,这两年多的时间,对于别的猫来说或许只是弹指一瞬,一下就过去了。
但是对赫迈而言,这两年的时间就是他猫生中最痛苦的两年。
叶斐然走进监狱的时候,还是被赫迈的样子吓了一跳。
毕竟监狱的条件虽然不算特别好,但也不会虐待犯人,更何况这个犯人还是曾经的帝国最高领导人赫迈,狱警们并不会给他多少好脸色,但也因为赫迈还有用,狱警也不会针对他。
可此时坐在监狱角落里的男人,不对,老人,他现在头发很长,乱糟糟的,干枯的像是稻草,留了一把花白的山羊胡子,正在墙角念叨着什么。
叶斐然刚走过去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