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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睡意,起身快步出了营帐。
夜色里,狼群安静地疾速奔跑着,往声音的来源处赶过去。
顾不上多做考虑,秦永昼起身就要跟上,却被守夜的队长快步拦住:“这是无主的狼群,小心危险”
“我认得这个声音!”
第一声就听出了狼嚎的来源,秦永昼顾不上多做解释,纵身跟了上去。
狼群的速度很快,又习惯了深夜奔袭,虽然他尽力跟住,却还是渐渐拉开了些许距离。
已经在心中牢牢记住了路线,秦永昼不顾一切地快速奔跑着,心脏砰砰地激烈跳动,胸口刺痛得几乎炸开,却依然不敢稍停下片刻。
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终于沿着狼群走过的路攀上了那一处崖壁,隐约已经能看到狼群聚集在了一处不大的山洞里,正此起彼伏嚎叫不停。
从小在族群中长大,秦永昼比谁都清楚,狼群只有在得到食物或是极端兴奋的时候,才会有这样兴奋的嚎叫声。
喉间弥散开血腥气,秦永昼眼眶不觉发红,握紧匕首扑进去,脚步却忽然顿住。
那只头狼正卧在山洞深处,警惕地稍稍撑起身体,灰色的眼睛威严地落在他的身上。
雪白兽耳的少年正裹着毛绒绒的披风昏睡,被头狼护得严严实实,群狼挤得水泄不通,踊跃地往前挤着,也顺利地挡住了洞外的冷风。
最里面的一匹狼趴在地上打着滚,刚把脑袋埋进纯白的毛毛披风里蹭了个过瘾,循声仓促抬头,讷讷朝他望过来,硬邦邦晃着的尾巴还没来得及停下。
作者有话要说:
攻:……(°□°)
#大型聚众吸汪现场#
#被狼淹没#
第114章不具力量的至强者
原本以为可以趁机吸雪团子吸个够,没想到叫人家主人抓了个正着。
众狼都是记得秦永昼的身份的,夹着尾巴讪讪退开条路,眼巴巴看着突然出现的人类把昏睡着的雪团子整个抱住,沮丧得连耳朵都趴平了下来。
隐约察觉到身旁的变化,苏时蹙蹙眉,艰难地睁开眼睛,秦永昼满是忧虑的面庞就映入眼帘。
“我没事……”
开口才发现声音都已经哑得厉害,苏时咳了几声,朝他挑了挑唇角,抬手替他把稍显凌乱的衣物理了理。
尽力掩去眼底不安,秦永昼稳稳握住他的手,低头吻了吻他的额顶。细细查看了一遍他身上的伤势,才把人小心地抱起来:“走,我们回家。”
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似乎也不是不能就此放松一下。
苏时被他抱起,体位的变化叫他又生出一阵眩晕,眼前金星直冒,忍不住侧过头低咳了几声。
“不要紧了,我们回去,不会叫你有事的……”
秦永昼把他护进怀里,将皮毛化成的披风替他裹紧,稍一迟疑,还是朝头狼点了点头作为感谢。
头狼的目光还落在他臂间的兽耳少年身上,又转而望了望秦永昼,冰冷的灰色瞳孔些许软化,忽然起身朝洞口走去。
它很清楚眼前的人类少年和雪团子之间的关系,也会一直盯着那个人类,如果那个人类将来也变得像它的主人一样,它一定不会轻饶了对方。
至于现在,还是快把雪团子送回去治伤更重要。
头狼常年被秦元洲驱使,灵智也开启了大半。在洞口站定,又回头望了秦永昼一眼,朝他点了点头。
隐约明白了头狼的意思,秦永昼抱着怀里的少年起身,跟着朝外缓缓挪动的狼群走出去,才发现头狼把自己带到了一条极隐蔽却相对平坦的小路上。
狼群引路,秦永昼不多时就又回到了山涧下。
头狼并不打算与执法队的强虎猛豹打交道,引着他平安落地,就长嚎一声,引领着狼群散进黑暗。
执法队已经在下面担忧得不成,远远见到一条黑影从山上下来,连忙迎上去,才发现秦永昼居然当真把那只化成了人形的萨摩耶抱了回来。
队长快步过去,见他怀中的少年呼吸急促脸色潮红,知道定然是摔下来时受伤又着了凉。连忙招呼队员把常用的退热药和伤药都送过来,又特意替两人让出一顶单独的帐篷,体贴地守在了外面。
秦永昼谢过众人,把怀里的人小心放在保暖的皮褥上,又将退热的药搁在锅里细细煎着,拿了伤药正要回身,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闷响。
“凌霜!”
才一回身就发现凌霜身形不稳地往下倒,秦永昼纵身扑过去,把他揽进怀里,只觉心脏几乎砰砰跳出胸口:“是想要什么吗?和我说就好,先别动,你伤得很厉害……”
苏时的目色有些发眩,被他揽在怀里,抬头恍惚望了片刻,才抿起唇朝他安慰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他只是忽然醒来,发现对方不在。
已经习惯了在世界之间穿换,有时也会有些似是而非的预感。半真半假的梦境叫他心里莫名不安,一睁眼发现身旁无人,本能地想要起身寻找,却忘了现在的身体似乎还不足以支撑这样的动作。
这样的梦总是会忘得很快,才清醒了短短一刻,再想要去回想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已经想不起任何细节。
只记得在那个梦里,对方并不在自己身旁。
“没事了,别担心,不会有事了……”
迎上那双眼睛里依然存留的恍惚不安,秦永昼心口本能微缩,将他拥进怀里,轻抚着少年单薄的脊背:“我会保护你,我永远都会保护你。凌霜,你等着我,等我满了十八岁,我们就契约,好不好?”
听他的语气,简直就像是“等满了十八岁,我们就结婚”一样。
苏时不由轻笑,眼底的不安也随着烟消云散,伏在他颈间轻轻点了点头,就又闭上了眼睛。
一只手轻柔地将他平放下去,又将衣物解开,细致地上药包扎。像是生怕他会疼,清洗伤口之前,还会轻轻吹上几口气。
伤口其实都不深,只是纵横交错地落了不少。秦永昼的手法原本就轻柔到了极致,微凉的气流拂过伤口,最后一丝疼痛也被悄然带离。
苏时抖抖耳朵,心底的隐约寒意悄然散去。
上好了药,秦永昼就把煎好的药端了回来,又将他重新揽进怀里。
重新陷入半昏沉的舒适朦胧,苏时放松地将药一口口喝下去,思绪漫无边际地飘飞散开,苦笑着低声开口:“怎么办,我忽然不打算把你让给那只伴生兽了……”
话一出口,拥着他的手忽然紧了几分。
秦永昼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着将他拥进怀里,一只手落在他头顶,轻缓地揉着微翘的发尾。
逸散的思绪蓦地回笼,苏时晃晃脑袋轻咳一声,轻吸口气笑着开口:“我说笑的,你不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