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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少年的卧室里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穿衣镜既不是铜的也不是银的,而是用金子和琥珀雕琢而成,他的睡床上挂着价值连城的东方丝绸,床柱是用象牙、蛋白石和翡翠做成的,他的拖鞋上缀着比拇指还大的红宝石,红宝石旁边钉着金子打造的小铃铛,当少男行走的时候,那铃铛会发出悦耳的音乐似的响声。
作为一名仆人,少年既不用烧火做饭,也不用踢着水桶打扫房间……那些仆人该做的事情他一根手指都没碰过,相反,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躺在铺着水貂皮的柔软沙发上,就着温暖舒适的壁炉的炉火,在一大瓶怒放的红色玫瑰下面看蓝胡子集而来的罕见书籍。
这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一个普通人身上,恐怕早就已经冲晕了他们的头脑,不过少年仆人并不一样,他受到的教育和他的品格让他对自己得到的优待十分不安。
“我只是一个仆人。”他忍不住恳求起了蓝胡子,“还是让我做一些仆人应该做的事情吧。你就像是对待国王一样对待我,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忘记我的身份了。”
蓝胡子深深地凝视着少年因为苦恼而微微皱起的眉头。
“你本来就应该像是国王一样被对待。”
他说。
他那充满了深情的目光让少年仆人感到心跳快了一拍。
蓝胡子坚持让少年仆人在这栋房子里过着优渥、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们一同享用没救佳肴,在午后的林地里骑着小马散步,又或者是在那百花盛放的花园里观察昆虫。少年仆人惊奇地发现他们两个人有着一致的审美和爱好,他们喜欢喝同样年份的红酒,热爱着同一位诗人的诗歌(尽管那位诗人没有什么名气)。同蓝胡子的相处是那样地舒适而愉快,简直就像是将灵魂浸到了蜂蜜与葡萄酒中,让少年仆人感到一阵甜蜜的晕眩。他从未见过像是蓝胡子这样英俊、可靠、完美的男性,而几乎是无法抗拒的,在少年的心底蔓生出了那名为“爱恋”的藤蔓。
是的,他爱着蓝胡子,若是可以,他甚至愿意学着古希腊的风俗,将自己年轻的身体献给蓝胡子。
而他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完全是为了顾忌到蓝胡子的心情谁都知道蓝胡子并没有男性雄风,少年仆人害怕自己的举动会剥开蓝胡子的伤疤,让他感到痛苦。
这段梦幻一般美好的日子,在一天的午后戛然而止。
“我必须前往邻国处理一桩麻烦的纠纷,恐怕我不得不出门很长一段时间。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这栋房子里的一切你都可以自行处理。”
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大串沉甸甸的钥匙递给少年仆人。
“这栋房子里有许多房间,里头堆放着我从各个地方集而来的奇珍异宝,那里头的每一样东西拿出去都足以换取一座小的城镇,若是你感到无聊,你自可打开那些房间,看看里头有没有什么事物能让你找一些乐子。”
少年仆人挣扎着露出一丝笑容,表示自己知道了。
自从知道蓝胡子要离开家门,少年仆人便显得闷闷不乐,宛若一朵失水的蔷薇。
蓝胡子贪婪地看着少年那张掩饰不住情绪的脸颊,他带着少年来到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
他指着那间房间说。
“唯独这个房间,你不可以进去。你要是进去了……”他拉长了声音,“可不要怪我生气,我的惩罚可是会让你受不了的!”
蓝胡子最后这句话的语气十分古怪,这让一直关心着他的少年仆人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
在蓝胡子离开家门之后,少年仆人的心灵干涸了。他是如此地想念蓝胡子,无论是美食、花园还是诗歌都无法让他提起神。
最后,他决定听从蓝胡子离家之前的提议,去蓝胡子的那些房间里随便找些什么东西来排解自己的无聊。他打开了其中一间房间的门,接着就被房间里摆放的那些东西给惊呆了。
那是数之不尽的,用来给予单身汉肉体安慰的玩具:用黄金或者是其他材质做成的各种假阳具,硕大的珍珠串在一起制成的拉珠,一些心制作的羊皮鞭子和手铐……人类在性事上所能发挥的极致想象力都呈现在了这间房间里。明明除了少年之外,整个房间空无一人,但是空气里仿佛漂浮着淫乐肉欲的气息。
少年仆人面红耳赤地看着这些充满了下流意味的玩具,完全不敢相信这边是蓝胡子那个正直而高上的绅士所集的东西。
“我应该立刻离开这里。”少年想,但是一种异常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一步一步走进了房间。这个房间里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似乎正在向少年仆人显露出蓝胡子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他原本只打算在这里看一看,但是房间另一边的一幅油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在那张几乎占据着整面墙壁的油画画布上,栩栩如生地描绘着两个男人寻欢取乐的场面。其中一个男人有着结实的、士兵一样的肌肉,他全身赤裸地坐在酒红色的天鹅绒沙发上,低垂着头凝视着伏在他膝上的白皙少年,从画布上只能看到少年圆润挺翘的臀部,一根银色的阳具正插在他的肛门里。
画这幅画的画师技巧十分高超,他细致地描绘了那名少年臀部粉色的皮肤,暗示着画布上那名少年此时的欢愉之情,而那位高大男性的肌肉上已经绷起了青筋,显然他已经饥渴难耐了。旺盛的欲望几乎快要从油画上流淌下来,少年仆人的心脏也越来越快他不会承认,画布上那位英俊高大的男人与蓝胡子有着几分神似,而那位少年从身形上看,竟然也有点儿像他自己。整幅画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在描绘他与蓝胡子的一场性事……
作为一个青春的少年,少年仆人的阴茎在他的想象之下迅速地半硬了起来。发现这一点之后,少年有些羞愧,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放置在那幅油画旁边的,竟然是一根御那幅油画上描绘的一模一样的银制假阴茎。
他迷乱地看着那根栩栩如生的假阴茎,手不自觉地朝着它伸了过去。
那幅油画影响了他,奇异的冲动在他的身体里流窜他不知不觉地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将那根阴茎放到了自己的身下。
“真的会舒服吗?”
他好奇地想着。
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地方,那根阴茎忽然在少年仆人的手中嗡嗡地震动了起来。少年吓得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