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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九慰冷冰冰的吐字,每一个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割上心头。
“那...那你...”
小卓被风九慰这样前后反差的对待弄得极其伤心和自我怀疑。
明明武功那么厉害,长的也那么好看怎么说话就这么伤人呢?
小卓委屈的扁着嘴觉得着分明就是风九慰小气,故意欺负他。
“你这个小气鬼!不就是不愿意把佛血株让给神威将军吗?你这个大坏人!”
小卓到底是个孩子,虽然知道风九慰厉害,也知道风九慰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却始终不能明白风九慰这种大人口中所说的生杀,真的就是那种现实而且残酷的杀伐。
看着小卓朝着自己叫嚷,风九慰竟然也没有像之前一样生气。
反倒是在小卓被风九慰骂哭了以后站在原地抹眼泪...
【这么欺负小孩子...你真觉得ok?】
突然冒出来的系统在气氛尴尬的情况中说了一句,却再一次惹得风九慰不悦的皱了眉。
‘难道因为是小孩子,问我要东西我就该给他?’
【emmmm...这当然是不应该了,谁手里的东西也不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可是这个小孩从昨天就一直跟着你,看起来的确是个不知事的孩子罢了。
你就算不给,解释两句说不能不就行了么?说什么杀不杀的...真的有点过分了。】
‘但他确实很烦。’
风九慰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对这个烦人的小鬼耐心快要耗尽。
【嘛~你自己看啦。反正你是大佬,对面那个小孩也不过就是个普通孩子。杀了大约也不会造成什么大问题。】
‘......’
风九慰和这个很爱坑自己的系统相处了几个世界了,也有点懂这个系统有时候会故意说些反话。
虽然这一次和之前都有所不同,他本身没有背负什么坑人的任务,杀掉这个碍事的小孩的确如系统所说并不会怎样。
可是风九慰听的出来,系统的话中是对他欺负一个孩子的深切鄙夷。即便系统没有表达出来。
小卓还在被风九慰几句话说的掉金豆子时,完全不知自己的小命曾在风九慰手上绕了几圈,才回归了安全。
最终,风九慰还是没有动手送小卓上路。
但导致风九慰做这个选择的原因,却不是因为系统的那几句反话,而是因为风九慰手中都已经捏起了银针,可是看到小卓哭的伤心,那双黑黝黝的眼睛也满是委屈后......风九慰竟然再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被牵扯着疼了起来。
“够了!”
风九慰低声喝道,本来还在哭泣的小卓就立刻止住了哽咽,吓呆了般的望着面上明显带着怒意的风九慰。
空气凝结的房间里,小卓努力憋着哭意,但却没忍住打了个嗝...晚饭,他吃的太饱了。小卓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怕自己再次发出什么声音来。真的把大侠给惹怒了。
冷静下来的小卓想起自己今晚同样无处可去,虽然被风九慰第二次明确拒绝了让出佛血株。可也不得不乖乖的替风九慰和齐凤楼的仆役传话,让他们把已经冷了的洗澡水抬出去。
风九慰躺在床上,想要无视那个站在自己床边的小鬼,但是在对方支支吾吾不知想说什么的迟疑中,难以安眠。
“有事就说。”
“那个...大侠,我没有地方睡觉。”
“......”
风九慰已经被小卓折腾的没脾气了,杀又杀不了,赶又赶不走...重重的叹口气之后,风九慰几乎是忍着打人的怒气摸出房牌扔到了地上。
风九慰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甚至连个头都没有回。
小卓却在看见了风九慰丢在地上的东西后,呆呆出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意思?
“...谢...谢谢大侠。”小卓意外的险些话都不会说了。
因为那房牌的意思显然是要小卓自己去找掌柜,自己解决住的问题...但是钱都记在风九慰的头上。
小卓吸溜着小鼻子,捡起地上的房牌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
在小卓走之后,风九慰总算是安生的闭上了双眼。
但是小卓用风九慰的房牌定了一间不算太贵的房间后,拿着风九慰的房牌回到属于自己的短暂住所,却又忍不住想自己接下去的出路。
没有佛血株,他得不到原本说好的定金。家里除了一间空荡荡的房子什么也不剩了...母亲的后事也都处理妥当。
小卓坐在床上,拉开了干净的被子把自己裹住睡不着了。
母亲走了其实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刚开始的时候小卓也哭也伤心。好像失去了生活的支撑一样,就连平日生活的村子看起来都像是可怕的陌生地方。
在家里守着母亲的尸身足足几日都不出门,最后还是邻居好心来规劝安慰他,人死天大,入土为安。
小卓自从亲眼看着母亲下葬以后,曾经那个爱玩爱闹腾的心就像是自动消失了。
没有了生活的支撑,就连给母亲下葬都要小卓想办法拿钱。
回想过去母亲总是督促小卓好好读书认字,把从姥爷哪儿学的东西都多多练习,竟然成了小卓赖以生存的唯一出路。
本来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已经很坚强不会在像过去似的还不成熟,还哭鼻子。
但是今晚在风九慰的面前,小卓再一次意识到其实他还是那个渴望依靠家人的孩子。他其实并没那么坚强,只不过只剩下他一个以后,不得不坚强而已。
小卓心里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手里紧紧攥着风九慰给他的房牌。
在再一次会被人抛下,不得不一个人面对生活的担忧里,小卓瑟缩在床脚裹着被子睡着了。
清晨阳光熹微,风九慰早早醒来在没人吵闹的情况下拾好自己,出门准备去置办他已经看好的住所。
早上的齐凤楼是异常安静的,虽然风九慰从楼上走出来时,看到大厅里还睡着几个七倒八外的醉鬼。但是却全然不似夜晚时,群魔乱舞的景象。
风九慰的脚步很轻,他从大厅正中的楼梯上缓步走下。直到停在柜台前弹指用暗器打中了还在睡觉的账房,账房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谁?什么事儿?”
账房揉着眼睛看清了来人是风九慰后,瞬间就起了自己的瞌睡,打起神朝着风九慰问安。
“昨日有人拿着我的房牌新定了房间。”
风九慰淡淡的问了一句,账房先生点头回应。
“正是,那孩子说是您的跑腿。”
说着话,账房打量着风九慰的神情,只怕是自己搞错了。
“嗯...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定的房间不住了。”
“您这就要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