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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沉渊怀里抱着那只黑色的猫,不冷不热的说道。
季昭然闻言,抬头微笑道:“这可比不得玉相。”
楚云笙也看出来了,他们话里有话,虽然不知内情的她,听不懂,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些黑衣杀手的目标是季昭然,而并非是姑姑他们。
而刚刚奔赴这个院子去扑杀季昭然的黑衣人最多,也说明了这一点。
既然是他的事情,而且还这般成竹在胸的模样,她也就懒得去操心,不想再看这二人斗嘴,当即就点了轻功,向姑姑的院子里掠去。
刚刚经过了一场厮杀,院子里屋脊上,到处都是怵目惊心的场景,雪地早已经染成了血色,楚云笙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残肢断臂和血渍,才走到院子里,远远就见到元辰师傅站在屋檐下。
见到是她,便对她招了招手。
“姑姑可还好?”虽然心知有季昭然的安排,不会出什么事,但楚云笙还是不有些放心不下。
元辰师傅对楚云笙朝着对面不远处的小山包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换个地方说话,便施展了轻功,掠了出去。
楚云笙会意,当即就提着轻功,跟了上去。
那处小山包距这间农舍不远,脚尖几点就到了,待站定,楚云笙才发现,这里几乎可以看清楚他们所住的那个农舍的全貌。
彼时季昭然手下的白衣人正在清理两相厮杀之后的痕迹,季昭然,那突然出现的女子,以及玉沉渊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在目之所及处没有看到他们,莫名的,楚云笙的心底又涌现出了之前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来。
“笙儿。”
还是元辰师傅的话,将她拉回了现实:“明天一早,我就带着你姑姑前往辽国。”
这也是楚云笙最希望的,“师傅,你可不可以老实告诉我,姑姑的毒……你有几分把握?”
话音刚落,却见刚刚还从容不迫的元辰却似是瞬间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他有些颓废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再转过头来,看向楚云笙的眸子里,已经布满了酸楚和痛苦:“实不相瞒,我并没有把握,只是这是最后一个办法了,试一下,或许还有一分希望,如果不试试的话,阿君便是连希望都没有了……笙儿,这也是我找你来的目的,她一心想要回卫国……我这般拦着……有朝一日,她会不会记恨我?我已经想过了,就算她记恨我也罢,不理解我也罢,在我这里,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能比她的性命重要,你,能理解师傅吗?”
听到师傅这般诚恳且郑重的答案,楚云笙的眼泪已经忍不住吧啦吧啦的流了下来。
之前看姑姑的气色……她以为师傅是有办法的……
可是,如今,竟然连师傅都这般失了魂魄没有把握……
她不敢想象,若是姑姑真的出了什么事,若是真的没有找到办法救治,她会如何熬的住,师傅又如何承受的住。
所以,师傅对她的问话,根本就是多余。
对于师傅来说,这世上没有人没有任何东西比姑姑的性命重要,对于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但凡有一丝希望,她都会跟师傅的选择一样,绝不放弃!
深吸了一口气,将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下,楚云笙才无比笃定道:“我跟师傅是一样的。”
听到她的答话,元辰这才点了点头,将手探入怀里,摸出了一块巴掌大的牌子来,抬手递给她。
因是在半夜三更,借由着雪地里映射的光,所以看不清楚那牌子的质地以及上面的纹路,但见元辰师傅这般慎重的表情,楚云笙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
第八十七章道别
“这是你姑姑随身印鉴,你可手持这个印鉴取得她手下亲信的信任,再有,你若去往卫国,先联系上春晓,哪些人靠得住,哪些人是自己人,这一点,春晓跟在你姑姑身边多年,都是清楚的。”
楚云笙接了过来,妥帖的放在自己的怀里揣好,点了点头。
元辰继续嘱咐道:“切记徐徐而图之,不可以莽撞,不可以轻敌大意,我等下连夜就带着你姑姑前往辽国,以夜长梦多。”
说罢,他的目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庭院,忍不住叹息了一口气。
就在他们师徒二人说话的这间隙,下面的清扫工作已经完成,季昭然手下的这些人办事速度之快效率之高也足以让人咂舌。
元辰看着下面,若有所思,良久,才转过头来看向楚云笙道:“笙儿,季昭然这类的人,太过危险,你切忌不要身陷太深,更不要……动情。”
楚云笙有些不解的抬头,道:“师傅这话是何意?”
动情?
她有过对季昭然动情吗?
一想到此,就想到之前那个声音清脆的妙龄女子,以及她那一声台脆脆甜甜的呼唤“景哥哥”。
她的心头就忍不住泛起一层涩意,不仅仅是因为那一声亲昵的称呼,更因为,相比那女子,在那一瞬间,她才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那女子知道他的身份,他们关系亲昵……
而她……
算什么呢?
心底的涩意更加明显,结合师傅刚刚的问话,对他动情?这个念头刚从心底里冒出来,楚云笙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怎么可能动情,怎么可能对他动情!
且不说大仇未报,前一世里,她到的教训还不够吗?
季昭然这样的人,远比何容危险一千倍。
所以,绝对不可以。
不过一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利弊,她就已经将那扇刚刚掀起的一角心防彻底上了锁,再抬头看向师傅的时候,目光里已经满是坚定和冷意:“不会的,我绝对不会对他动情。”
元辰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看她身后。
楚云笙这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季昭然已经翩然立于她身后,此时他安静的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刚刚她的话,他应该是听到了罢?
也许根本就不在意,根本就没关系罢?
心底被压制的酸涩再度席卷而来,楚云笙抽了抽鼻子,再度咬了咬唇瓣,将之压了回去,心里想着,他听到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