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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却听他清冷没有语调的声音响起:“你受伤了吗?”
楚云笙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身上这浓烈的血腥味让他注意到了,当即她抬手拍了拍脑袋,笑道:“没有没有,我是让别人受伤了。”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哎?这木头刚刚是在跟自己说话?他又跟自己说话了!
想到处,楚云笙跳前一步,目光定定的看着阿呆笑道:“也不是不会说话呀,阿呆兄,你没事要多说话,多跟我交流才是,你不说话,别人不知道你心中所想。”
闻言,阿呆不为所动,不仅无视楚云笙的话,更无视楚云笙突然凑近过来的动作,他脚步一错,就翻身上了马,摸了摸面上的青铜面具,继续鼻孔朝天……视若无睹……
见状,楚云笙叹了一口气,倒没有在意,也没有小受伤,至少阿呆现在当她是亲人,是可以依靠的人,而且会与她交流了,这就是进步了,其他的也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就是。
要知道,重生之后的她也不善于同人交流,更不喜欢讲话,在锁妖塔暗无天日生活了十六年,起初还有娘亲为伴,还能有人交流,后来娘亲去了,她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因此更是一度丧失了语言表达的能力。
即使是重生之后,不到需要说话的关头,大多数时候她都喜欢沉默着,而之所以像现在这样还能跟阿呆春晓林叶霜开开玩笑……也是因为遇到了那个让自己渐渐敞开心扉的人,那个愿意一点一滴同她交流的人,那个让她明白许多心事不能压在心底一个人扛的人……
分别已近十天了,他该是平安回到楚国了吧?现在又在做什么呢?会不会像她一样,总是不经意的将一切相关的不相关的话题往他身上想,凡事都能联想到他呢?
想到此,楚云笙又忍不住叹息了一口气,只是这一声叹息里包含了多少无奈和缱绻深情的情愫,只有她自己知道。
寒风呼啸,那一声叹息转瞬就融进了风中,再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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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探听
再过两日便是除夕,一年里最冷的时节终是要过去了,临近年关,往年这个时候,赵王宫里不说是一片歌舞升平,至少也是酒宴不断,但今年,新王却是个喜欢安静的人,自即位之后,极少设宴,而那少有的几次设宴,每每宴席之后,赵国的朝堂之中必然会掀起不小的风浪,是以,在朝中为官的大臣们,已经养成了一听到朝中再开宴席的旨意之后,都会先在心里掂量掂量,最近自己在朝中在赵王面前的表现如何,有没有行差走错了半步。
先王最近几年身子虽然大不如从前,但却是个极其喜欢热闹的人,即便不再近女色,却还是喜欢笙歌鼓瑟,所以这么一对比下来,今年的赵王宫因为新王的等级而越发显得冰冷,显得沉静。
金碧辉煌的建族群在冬日里瑟瑟的寒风中,越发像一座似是随时可以吞噬人的灵魂的巨大囚笼。
而整座王宫的中心点,长乐宫里,比起其他地方要更为安静,随侍在宫内宫外的太监们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负责年终尾祭的几个礼部的官员战战兢兢的由着掌事太监领着,一路穿过层层守卫到了暖阁。
还没隔着重重帘幕见到那后面的人,所有人都已经十分小心翼翼的跪下了行礼。
当先的那一人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向那紫色帘幕,请示道:“陛下,前几日陛下身子抱恙,将诸事推后,我等便按照往年的章程先拟了年终尾祭簿,这是当日的流程,和晚上宴席的名单,请陛下过目。”
光是暖阁外的大殿里就站着数十个守卫,而这暖阁内更是有大把的太监宫女在随侍,然而却依然显得格外的空旷和安静,整个大殿里仿似就只有他一个人说话的声音,空落落的砸在殿里,半天都没有落到实处,而他说完这一番话,久久没有等到上面的答复,还跪在地上的他不由得冷汗涔涔。
良久,才听到里间传来了几声轻微的咳嗽,等到说话的这人的一大滴汗水都滴落到了地板上,帘幕后的御塌上才传来何容淡淡的有些飘渺的声音:“先王才驾崩不久,孤还在守孝期间,再加之孤最近身体确实不适,所以今年的年终尾祭就了吧,诸位爱卿也辛苦了,这几日就回去好好陪着妻儿老小过年罢。”
下跪的几个礼部的官员似是有些意外,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心底里一寒,下意识的细想赵王这句话里的回去好好陪着妻儿老小过年是否有其他的意思,但他们等了一瞬,发现他后面便再没有了下文,所有人当即在心底里松了一口气,跪在地上的膝盖一软,又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磕头谢了礼,才告退了下去。
等这些人前脚刚走,已经等在外面的御医才被人带了进来,何容抬手虚掩在唇瓣上,轻咳了半响,才招手让太监抬起帘子,御医近前来。
随着帘子一层层被打开,露出了躺在病榻上他那一张苍白似白纸的面颊来,那御医见着忙不迭的跪下请安。
何容淡淡的摆了摆手,便由着他把脉诊治了。
“陛下身体里大部分的毒素已清,只是这毒颇有几分刁钻,要想全部清理掉余毒,还需要些时日的静养和调戏,在这段时间内,还请陛下少动肝火,少操劳,静心调养,才能恢复的快。”
闻言,何容摆了摆手,御医立即跪了安,也不再敢多说什么。
御医前脚才走出长乐宫,就有一身子聘婷走路婀娜多姿的女子,一手执着一支梅花,一路小跑着进了长乐宫,见了她,所有宫人也不敢拦着,纷纷跪下请安。
唐雪看也不看他们,只兴高采烈的拿着那两枝梅花小跑进了暖阁,一路跑到何容的榻前,看到半倚在靠枕上的何容面色比昨日好了许多,她一下子扑在榻前,拽着何容裸露在外的骨节修长的手,娇滴滴道:“三郎,你今日可好点了?”
何容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目光越过她,落到她另一手中的红梅上,问道:“这红梅哪儿来的?”
一听他的关注点首先是落到红梅上,唐雪本来还兴高采烈的面色当即垮了下来,她生气似的松了刚刚握着何容的手,别扭的转过身去,不满道:“我以为三郎第一眼会看到我今日的不同,却没想到你第一眼看到的竟是梅花,我在你眼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