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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好圆好圆,不知道我家小元子现在是不是也在看这月亮呢,你说,他现在在做什么呢?对了,你,你叫什么来着?”
楚云笙放心不下阿呆,只能在屋脊上等着阿呆等下主动现身出来,所以只能在这里,无奈的陪着这个醉鬼,她坐了下来,瞥了林叶霜一眼,耐心解释道:“阿笙。”
“阿笙?哎,可是我这记性总是记不住,平时我总是喂,喂,喂,你,你,你的叫你,你会不会怪我无礼?”
楚云笙望天,摇了摇头。
然而,已经醉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林叶霜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她拽着她的袖摆,将脑袋枕在她肩膀上,絮絮叨叨道:“不过,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就是这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呀,而且,皇太孙殿下叫我来的时候,也没有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只叫我来保护你,谁叫我家小元子是皇太孙殿下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我呢,以后就是他的贤内助,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将你毫发无损的交到我们皇太孙殿下手中,然后……嘿嘿嘿……嘿嘿嘿……”
听了半天酒话胡话,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楚云笙忍不住回了句:“然后怎么?”
“然后皇太孙殿下就会给我和小元子主持婚事啊,然后我们在一起要生好多好多个小元子……嘿嘿嘿……”
虽然知道她说的酒话,但是楚云笙还是忍俊不禁,这姑娘……到底是太豁达,太单纯,太直白,太直爽……她还真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苏景铄的小王叔
是夜,上阳宫中一轮明月高悬。
比起卫国甘泉宫中一群人围坐在小厨房的吃着饺子的热热闹闹,这里冷清了太多。
不只对他,对整个楚王宫里的人来说,今年的除夕也比往年冷太多。
楚王病重,皇太孙被软禁,不仅往年的祭天庆典都被推掉,就连除夕赐宴群臣也都省了,偌大的楚王宫冷冷清清,没有半点鲜活的气息。
苏景铄今天给上阳宫里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都放了一天假,所以,比起往日,入了夜的上阳宫,空空荡荡的,除了宫外负责软禁他的御林军,再没有半个人,将这些日子以来积压的奏折都批阅好了,已经到了掌灯时分,苏景铄走到了窗边,推开虚掩的窗户,在窗户被打开的瞬间,外面的寒风瞬间铺面而来。
那种冷冽的气息倒让他的心绪平复了不少。
下了一天的雪已经停了,因为他给宫人们都放了假,所以,放眼望去,殿外的亭台水榭都已经落满了厚厚的雪,大地都似是被人披了一层棉被,在天际那一轮满月的映射下,安静沉睡。
这样的夜,这样的日子,适合思念。
而事实上,不仅仅是这一刻,所有分别的日子,他只要一停下手中的事情,心思就会回到那些个与她相知相识的日子。
就如见到这样的雪夜,他脑子里第一个闪现的片段就是那夜在临阳城外的山里,他中了毒陷入昏迷,而她为了警惕搜查的人会发现他们,而在外面的树上守了一夜,他没有告诉过她,在他在山洞里醒过来发现身边没有她的时候心底里第一反应是多么惶恐和害怕,他没有告诉她,当他心急如焚的推开那一扇洞门的时候,看到小小的她蜷缩成一团挂在洞外的树上为他守夜的时候,他心底里的触动无法言喻。
他没有告诉她,当看到她因为被他突然推开洞门而惊到从树上掉下来的一瞬,他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那一个瞬间,他仿佛拥抱住了全世界。
他从小生在皇宫,长在皇宫,这里虽然锦衣玉食,牢不可破,但也冰冷如斯,有人教导他诗书礼仪,有人教导他如何治国惜才,有人教导他文韬武略……可是,没有人教过他遇到心上人该如何表达,如何告诉她,在他心里她的重要性。
这些日子,每一次回想起同她相处的细节,他总是觉得遗憾,遗憾好多话没有对她说,好多事情没有拉着她一起做,遗憾自己这一身要被困在上阳宫而不能跟她共赴卫国险境。
待此间事了,他就去找她。
想到这里,苏景铄提起步子,走出了大殿,踩着积雪往殿外不远处的湖心亭走去。
才走出没几步,就见一道金色的身影划破漆黑的夜,转瞬到了他面前,苏景铄的步子没有做丝毫的停顿,他甚至连眉梢都没抬,只开口道:“看样子,家宴上又有人提到你和林姑娘的婚事了?”
二元蹭的一下蹿到了离亭子不远的花坛上,两脚蹬开上面的积雪,也不顾上面的潮湿,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对着苏景铄叹息道:“哎!主子,你怎么万事都料的那么准呢!”
苏景铄款步越过二元,继续往湖心亭走,淡淡笑道:“说起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这婚事不能再拖了,林叶霜是个好姑娘,就是……”
说到这里,他抬手指了指脑袋。
不用说明,二元也知道,那是缺根筋的意思,他长叹了一口气,不看苏景铄,抬头望向天际的那一轮明月道:“还说我老大不小的呢,主子你可是比我大了整整三个月呢!你的婚事你自己都不上心吗?哎,对了,说起来,皇上已经下令让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将家里待字闺中的嫡出女儿的画像都送进了宫里,让您先过过目,您瞧的怎么样?要是没瞧仔细的话,也没关系,过了十五,这些小姐们还会被以陪长平公主过元宵节为名邀请到宫里来,到时候,您可要好好瞧瞧了。”
本来漫步走在通往湖心亭的廊子上的苏景铄因为这一句话而顿了顿身子,他动了动喉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提起步子继续往前走。
见他不搭理自己,二元拍了拍花坛,转了个话题问道:“哎,宫人们都被您给放了假,那主子你晚上不是没吃饭?我本来还想给你带饺子来的,可是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小王爷,他刚赶回王都,他说先去给皇上请安,然后要过来陪您叙旧,我想着他定然有安排,却哪里晓得,我一顿家宴都吃完了,回来这里居然没有见到小王爷的影子,没理由啊,您和他哪一次叙旧下棋不是要畅谈到深夜的,他是身子不适先回去了吗?”
苏景铄已经走到了湖心亭里,抬起宽大的袖摆将石凳子上面的落雪拂去,这才落了座,他转过头对二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