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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才落,不远处就有一个站岗的太监没有把持住而真的闪了腰……立即就有侍卫将他拖了下去。
然而,何容似是丝毫不为楚云笙话语里的忤逆而生气,他抬手将倒好的茶推向楚云笙,道:“柳姑娘可会下棋?”
楚云笙淡淡的瞥了一眼那茶,坦然接过,饮下了一口,迎着何容似笑非笑的眸子,才道:“棋品见人品,我想,陛下应该是不会问我这个愚蠢的问题的。”
言外之意,即便是她会下,也不会同他下。
闻言,何容非但不生气,反而笑了,他本就生的极其俊美,因为这一笑,而越发华光璀璨,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觉得似是这满园里所有的春色都凝聚在他一人之上,再没的春光也只是他的陪衬。
然而,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刚刚楚云笙说的是什么,再联系到他这让人心惊胆战的笑意之后,守在两边的宫女太监护卫几十个人齐齐跪倒,没有一个敢抬起头来。
何容似是根本就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他只看着楚云笙,一字一句道:“我以为,你第一时间来找我,会问到册封一事,看来柳姑娘对此事并不上心。”
楚云笙再饮了一口茶,才慢悠悠道:“你既然都已经算到了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自然就知道你会问什么,所以我开不开口问不问,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在来的路上楚云笙就想明白了这一点,何容既然已经下了决定的事情,即便是她说破了嘴皮子,也已经非但于事无补,还要被他嗤笑一番,所以,在御花园里,看到何容投递过来的眼神的第一眼,楚云笙就放弃了要劝说他这个决定的打算。
何容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不停的笑着,笑到最后,那笑声里已经带上了几分狂妄,最后,他道:“你就不疑惑我为何要这么做吗?”
闻言,楚云笙翻了一个白眼,道:“我疑惑有用吗?能改变一些事实吗?横竖我现在都落在你的手上,连生死都拿捏在你掌中,随时都可能结束了我的小命,不仅仅如此,我还要祈求陛下长命百岁的好。”
何容看着楚云笙的眼睛,只觉得这双眼睛虽然在笑着,然而那笑意似是带着这世上最冷的冰,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依然让他感受到了里面扑面而来的寒冷,冷的他下意识的想要避开,但沉稳如他,却依然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你知道便好。”
说着,何容长长的眼睫毛一动,眸色一转,落到楚云笙拿着茶杯的指尖上,他笑道:“说起来,你就不怕我在茶里下毒?”
这回,轮到楚云笙笑了:“您觉得,这世上还有比‘傀儡花’更为恶毒的毒吗?”
这话一说出口,何容就已经察觉到自己犯了蠢,不过话已经说出来,就不回了,他神色一动,两指一转,就牵引了楚云笙体内的真气在她肺腑里横冲直撞,然而,做出这样一番让楚云笙痛不欲生的举动的他面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道:“你不说这一点,我倒还忘了提醒柳姑娘,你的命在我手上,要想活的长久一点,还是要敛一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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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画卷
本以为这样的话,不能让倔强的楚云笙求饶,至少也让她尝些苦头敛起她那不知道哪里来的倔强和骄傲。
然而,这一次何容又错了。
在何容催动着她体内的真气横冲直撞的同时,楚云笙亦同时握紧了拳头,同时催动真气与何容留在她体内的蛊毒相抗衡。
两股真气以她的身体为战场,不断的冲撞厮杀,而这样一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将何容的这一伤害加重了数倍。
然而,即便是这样,楚云笙也一声不吭,面上带着从容,直至她肺腑在两股真气的搅动厮杀下受了重创,一口鲜血自喉头涌出,被她硬生生咽下,但是嘴角还是有一缕血渍沁出。
见状,何容蓦地了手,他看楚云笙依然一副不肯服软的态度,心里的火气跟发了疯的野草一样,疯长了起来,看向楚云笙的眸子里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疏离和冷意,而是满满都是熊熊燃烧着烈火,他怒斥道:“你这个不要命的疯女人!”
那烈火瞬间就将他平素的修养和理智燃烧殆尽。
说话间,他已经蓦地探出手来,在楚云笙才将心口上翻涌而出的心血压下去的瞬间,他的五指成鹰爪状,转眼就探到了她的脖颈,一把恶狠狠的掐住,因为他用了太大的力道,让身子本来就有些虚软的楚云笙一个不稳就从椅子上跌落了下去,而何容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表情直接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拖拽到了自己面前,而这一番动作太过激烈且她刚刚经历了一番肺腑被刀绞的痛苦,所以根本就没有丝毫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一把拖拽过去,她的膝盖擦到了石凳子的一角,转眼就有汩汩的鲜血顺着裙裾流了下来。
看着她即使这般落魄却不见有丝毫难堪,看向他的眼底里依然带着淡漠和嘲讽,何容被彻底激怒了,他道:“你连命都不要了都不肯向我服个软!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何容不仅仅是眼睛里带着杀意,浑身上下散发着无尽的冷意。
而在那样足可以将人冻成冰块的冷意下,楚云笙眉梢一挑,无视他此刻还掐着自己脖颈的手,索性闭上了眼睛。
何容不会杀他,在他不远万里将自己从漯河一带带回了赵王都,给她服了“傀儡花”,再要册封她为妃之后,她越发笃定。
她的秦云锦的这个身份,在他手中,将来如果利用的得当的话,将来漯河一带被奴役的铸造兵器的十万秦家军,将会是他吞并天下的排头兵,即炮灰。
秦云锦自由跟着父亲秦川在军中长大,在治军严谨的秦家军中的威望仅次于其父亲,所以她这颗棋子,何容是不会轻易丢掉的。
更何况,在何容看来,她还有可能会成为苏景铄的牵制。
怎么算,杀了她,这买卖都太不划算,而何容这样算计了天下从来不会做亏本生意的人,即使是被彻底激怒,但在怒气平息下来之后,也会瞬间说服自己选择对他最有利的方案。
所以,在看明白这其中利害之后,楚云笙面对何容,已经没有多少顾虑了。
见到她这般不将自己的威胁放在眼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