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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意志力和狠劲儿一下子就被全部给找了回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子,看着瞪着自己的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看着他眼底里翻涌着的恨意,看着他眼中写满了不甘和不敢置信……她一直冷冷的看着,直到最后,那双眼睛里的光芒渐渐涣散,他的身子也渐渐从灼热归于冰冷,她才转过了身子,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解药倒进了石桌子上面还放着的没有饮尽的花雕酒。
做完这一切,她才蓦地一声对着外面尖叫起来。
一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外面候着的丫鬟和护卫连忙冲了进来,当他们看着倒在石桌边七窍流血不知道是声还是死的沈子濯的时候,俱是一愣。
而沈潇潇则双腿一软,瘫倒了地上,哭着闹着:“哥哥!快来人啊!”
被她这么一闹,那些跟着进来的人才回过神来,连忙跑到这对兄妹的跟前,见状沈潇潇哭的更伤心了,她尖叫着,拔高了音量道:“快叫大夫!快!哥哥……”
护卫们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反应快的已经夺门而出去找大夫了。
沈潇潇在小丫鬟的搀扶下,才找到了一丝气力,一把拽住沈子濯的手腕,在确定那里已经没有了脉搏的时候,她哭的更加凶狠了。
只是,没有人看到,在这一瞬间,她眼底里划过了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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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眼黑呼吸不畅浑身疼痛……这是楚云笙这几日难得的清醒一会就会有的感受。
自那一日在琳琅山外的船上她被那个黑衣人灌下了**药陷入了昏迷之后,再次醒来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只是感觉浑身上下难受得紧,她的眼睛还被人蒙了个严实,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景象,也看不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只依稀听到耳畔有哗哗的水流声,但身子下面躺着的粗糙甲板却已经换成了更为平滑的木板。
说明他们还在船上,走水路,不过是从一个小船换到了一个大船。
然而,得出这个结论不久,已经预算到了**药的药效到了的黑衣人又给她灌了一碗。
就这样,在醒来,被灌药,再醒来,再次被灌药这样的反复的循环下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终于到了这一日,楚云笙再度醒来,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捆绑了个严实,眼睛依然被蒙着,但是却没有人给她灌药了,而且她能感受到自己现在是在平稳的地面上,再不是摇摇晃晃的船只或者颠簸的马车上。
这些人,终于是到了目的地吗?
心里这样想着,手上却在暗自运用内力,想要将从那一日之后就没有闲暇调整的纷乱不堪的内息聚拢起来,看看能不能冲破穴道再挣脱绑缚着自己的绳索。
然而,不等她暗自运功,却蓦地听到渐渐走近的脚步声。
声音沉稳有力,说明来人功夫不弱。
随着那人越走越近,一阵冷冽的幽香也随之袭来。
楚云笙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放开了六识去感受来人的气息。
那人在她身前三尺外停住。
在这一瞬间,楚云笙感觉到似有一道如刀刃一般的冷冽目光朝自己打量了过来,奈何自己眼睛被蒙住,眼前一片漆黑,根本就将这人看不分明。
“就是她?”
声音也跟他的气息一样,冷冽沉稳。
“是的,属下已经调查过了,她就是当日被属下刺杀的秦云锦,只是这女子命硬,居然没有死。”
这个声音是那个不停的给自己灌**药的黑衣人的,也是被楚云廷称之为云大人的人。
想到云大人,楚云笙从那之后,就没有几个时候是清醒的,但即便是现在清醒了,想要在自己知道的有限的信息中找到找一位云大人……根本就是徒劳无获。
“琳琅山那边怎么样?”
“主子放心,陈国那一对兄妹对赵国憎恶到了极点,是不会放过赵王一行人的,更何况还有我们从旁协助,我是亲眼看着琳琅山被夷为平地最后化为灰烬随着江水冲走才离开的,他……不可能还活着逃出来。”
“嗯,这件事你做的很好。”
“那么,主子,这女子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属下不明,为何还要如此大周章的将她带回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个冷冽的声音渐渐逼近,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的呼吸声已经在楚云笙的耳畔了。
不等楚云笙反感的打个机灵,他已经抬手一扬,除去了楚云笙面上蒙着的黑布了。
嘶!
因为陷入了黑暗太久,猛地一下子接触阳光,楚云笙眼睛被刺痛的泪珠子都掉了下来,她努力眨了眨眼睛,才终于适应了屋子里强烈的光线,也才看清楚这个半蹲在自己身前的男子的容貌。
阳光不知道是因为还没有适应阳光,还是因为面前的男子太过夺目刺眼,楚云笙睁大着眼睛看着他。
只见他着一身墨色锦袍,袍子的边角绣着金丝云纹图样,腰间系着一枚翡翠绿的玉佩,给他俊美的面容上多添了几分俊逸和出尘,只是身量有些消瘦,比起苏宗宸来还多了几分瘦弱,但周身的气质却且冷且寒,不似苏宗宸那般永远带着可以融化人心的暖意。
一想到苏宗宸,楚云笙一怔,眼睛又睁大了几分,仔细的看着这人面容……他的轮廓跟苏宗宸和苏景铄两人居然有几分相似。
也是楚国的某位皇子吗?
楚云笙看着他的同时,他亦是垂眸看向她,眸子里全然是冰冷和疏离。
“给她服下化功散没有?”他看着楚云笙,话却是对着身后那个蒙面黑衣人说的。
那人听罢,立即请罪道:“没有主子的吩咐,属下不敢擅自做主,所以一路直给她用了**药,让她昏迷至今。”
闻言,面前的人嘴角一扬,露出了一抹冷若冰霜的笑意来,他看着楚云笙道:“既然是亡陈的大将军之女,身手定然不可小觑,你做事怎可如此不周密。”
“属下这就去办。”
那黑衣人听了当即跪了下来请罪,面前的这人这才敛了面上的笑容,站起了身子来提着步子,优雅从容的走出了房间。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跟楚云笙说过半句话,换句话说,他根本就没有将楚云笙放在眼里。
得了他的吩咐之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