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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会意,也没有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便随着楚云笙搀扶的力道站起了身子,然后由楚云笙搀扶着跟上了前面越王的步子,往密室外面走去。
在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仍旧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水牢里的三皇子耶律靳,只这一眼,眼泪便再忍不住又大滴大滴的滚落了下来,然后她咬了咬牙,便转过了身子出了密室。
在走出密室后,越王抬手又在那石壁之上摸索了一阵,然后那道石门就似是变戏法似的轰隆隆的从一旁转了过来并将整个密室给封了起来,然后越王才带着她们在密道里往前走了一段。
又走到了之前让她们去掉黑布带的位置,那里已经有一个穿着禁卫军侍卫装扮的中年男子在那里等了,他的手上还捧着两个黑布条,这一次不用越王再吩咐,楚云笙就已经很自觉的接了过来,分别给王后和自己给戴上了。
在再一次陷入黑暗之后,楚云笙再度被那人捏着手臂一路牵引着走出了密道,然后兜兜转转的上了马车。
才踏上马车,她和王后就要取下黑布带,却被越王拦下道:“等一下。”
闻言,楚云笙的手也愣在了半空中,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何,但她也没有多问,而是很配合的老实的坐在了马车的一侧,即便是现在眼睛被蒙住了,她却不忘用嗅觉而和听力感知周围的一切。
只是周围安静的很,出了他们这一行的声音,哒哒哒的马蹄,周围人的喘息声,似乎在没有别的声音,而至于嗅觉,即便她已经很用心的在嗅,却依然闻不到任何其他味道,马车内只有王后身上的那一缕淡淡的清香和越王身上的那一股浓烈的龙涎香交织在一起。
就这样,马车一路前行,然而这一次回去,去似乎并不是之前来时的路线,因为一路转弯停顿跟来时完全不一样。
这让楚云笙的记忆也出现了一些混乱,正当她在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是越王改变了主意暂时不回宫?
却感受到马车突然一顿,然后又是一阵巨大厚重的门被开启的声音轰隆隆的响起来。
难道他们故意绕了路然后再回了城?
不等楚云笙想明白,却听越王的声音在身边传来:“摘下罢。”
其实窗口都被封死,车门又挂着厚重的垂帘,完全看不到外面,所以戴不戴黑布完全没有区别。
不知道这越王到底是为何还要这般谨慎。
面上,楚云笙还是神色平静的取下了黑色带子。
而这时候,她才发现越王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他的眸中带着几缕楚云笙看不懂的高深莫测,正当楚云笙想要转过眸子不动声色的避开他那样探究的眸子的时候,却听越王突然道:“不知道楚姑娘可是将这路线完全记清楚了?”
闻言,楚云笙心底一咯噔,一颗平静的心也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
越王的这句话虽然是问话,然而却带着笃定的语气,莫非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这一路来的目的?
虽然心里紧张,然而已经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楚云笙面色依然平静,眸中带着一丝应有的疑惑对上越王那一双意味深长的眸子道:“越王这是何意?”
“何意?”听到楚云笙这话,越王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冷笑,旋即,他眉梢一挑,目光落到了楚云笙的发梢上,然后道:“楚姑娘不觉得你的珠花少了一支吗?”
听到这话,楚云笙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她连忙装作下意识的抬手去摸自己的头顶,在摸到本来插着一朵不起眼的小珠花的位置的时候,惊讶道:“哎呀,真的!越王不说,我当真没有发现,再加上这一路都被罩着眼睛,难紧张,居然不知道在哪里就丢了。”
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楚云笙的表情已经足可以说是演技湛了,完全找不到一丝破绽。
而越王的眼睛也一直锁定在她的面上,看到她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他的眸子里依然带着几分怀疑,然后手腕一转,朝楚云笙摊开了手掌,然后笑道:“可是刚刚本王的属下发现的掉在密室门口的这一支?”
见状,楚云笙惊叹道:“呀!真的是,这支就是我的。”
说着,她便抬出手来就要去接过越王摊开在掌心的那一支珠花,然而她的指尖才触碰到那珠花,却被突然合住掌心的越王,将她的手连带着那一支珠花一起紧紧地攥进了掌心。
珠花的花瓣带着凌厉的尖角,瞬间刺的楚云笙的指尖生疼,然而,即便是见她疼的皱眉,越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第两百九十九章逃离
他的眸中带着浮冰碎雪的凉,带着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阴冷,就这样看着楚云笙,然后道:“只是本王不知道这是楚姑娘故意丢在了那里呢,还是只是个巧合,若只是个巧合的话,也未太过巧了,本王倒希望这只是个巧合。”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的这一双眼睛。
在搀扶着王后走出那间密室的时候,楚云笙就已经趁着越王启动机关,在轰隆隆的石门关闭声音的掩盖下,拨动了一下头上的这朵珠花,让它掉在了地上。
因为这密道又长又昏暗,而且每一处的灯盏和石壁基本上都是一样的,在来的时候,她的心思都放在周围的构造和注意那些机关上了,所以也未曾做标记,若这时不留下点东西在这里,只怕回头就算她找到了这个地方,也找不到具体在哪一个灯下的石壁之上。
本以为她已经做的那般小心翼翼,自是不会惊动的了越王,却不曾想,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然而,即便是这样,她也不能露出丝毫破绽只能将这出巧合演下去,在面对上越王这般让人后背发凉的神色的时候,楚云笙眸底里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疑惑和不解,并反问道:“难道越王觉得我是故意丢掉这支珠花?可是,我为什么要丢掉它呢?”
闻言,越王轻声一笑,松开了紧紧攥着楚云笙的手,语气却是冷冷的道:“谁知道呢!”
他的疑心既然已经起了,一时半会想要完全打消他的疑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在没有回去之前,楚云笙也并不打算轻举妄动,她心里这样想着,正回了被那支珠花扎的生疼的手,却在这时候马车突然一顿。
只听见马车吃痛的一声长鸣,旋即这马车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