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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腕一转,挽了一个漂亮利落的剑花之后,阿呆抬手就抛了那柄还在滴着血的剑,然后手指一勾,又如之前几次的那样,拎小鸡一样的将楚云笙连带着跟楚云笙绑缚在一起的王后一起拎着,然后犹如他来时的那般,迅速的闪身向前面奔去。
见来了帮手,刚刚那四个被越王知会上来帮楚云笙和王后断路的护卫也连忙提剑横亘在了他们离去的路上,而刚刚阿呆的出招太快太狠太过于震撼,以至于在他攻击范围外的那些人都看傻了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阿呆已经带着楚云笙和王后扬长而去,而那四个越王的贴身护卫也已经稳稳的堵住了他们去的方向。
再难追到,他们索性将剩下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到了眼下的焦点越王之上,所有人的攻击目标都齐刷刷的对准了场中那个穿着墨色蚩纹的越王身上。
而这些,被阿呆兄平安带走的楚云笙自然是不会知道。
她们三人在跑出去了两条街之后,就已经能看到辽王城最热闹的集市了,而才到那个路口,楚云笙一眼就看到了那里停靠着一辆宝蓝色的马车,在马车的边上懒洋洋的靠着穿着月白色锦服、胸前的衣襟半敞露出一大片雪色肌肤的玉沉渊。
车夫则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而那车夫楚云笙有些印象,是右司空府上的。
莫非右司空和玉沉渊已经算到了他们会经过这里?
然而,他们又是如何会知道会突然冒出来那些黑衣刺客呢?
心下不解,然而楚云笙却还是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且温柔的安慰旁边已经被惊的浑身冰凉面色苍白的王后道:“王后放心,那是右司空的马车,我们安全了。”
楚云笙的话音才落,阿呆兄就已经带着她们两人在马车跟前落下了身子。
在看到马车上的玉沉渊的时候,已经被吓傻了的王后的眼睛里已经就蓄满了泪水,然而真的走到了马车跟前,近距离的看着玉沉渊的时候,她眼睛里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又一次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楚云笙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正要说话,却听玉沉渊皱眉嘲讽道:“不上马难道还等着刺客来追吗?”
闻言,王后一怔,但似是旋即就反应过来玉沉渊这句话实际上是在关心她,她立即就止住了泪珠子,连忙从马车旁边上去。
然而,就在她才踩着凳子准备上马车的时候,玉沉渊已经身子一跃,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皱眉看向面色同样苍白的楚云笙道:“可摸清了?”
楚云笙自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刚刚被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刺客一搅乱,导致她的记忆有些乱,不过只需稍稍冷静下来,还是能记起一些来的,她点了点头道:“不是很肯定,但却只能一试,现在越王脱不了身,是最好的时机,我们去吧。”
听到这话,才登上马车的王后一怔,连忙抬起头来道:“你……你们……这是要……要去救……”
然而,不等她将话说完,玉沉渊已经眉梢一挑,对旁边恭敬的站着的车夫道:“赶快送王后娘娘去右司空府。”
得了玉沉渊的吩咐,那个车夫也不敢耽搁,连忙身子一跃就跳上了马车,并在抬手间就挥动了鞭子策马离去,让刚刚探出头来要说话的王后冷不防的被颠的身子一个趔趄就朝着马车内栽倒了下去。
玉沉渊只当是没有看见,他转过眸子看向楚云笙道:“我们走吧。”
第三百章推断
楚国,上阳宫。
已经入了夏,天气逐渐燥热了起来,站在清音阁内,放眼望去,只看见一池清荷随风摇曳,散发出一阵阵清冷的香。
一袭明黄色龙袍的苏景铄站在凉亭里,负手而立,而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清冷气息比这荷香更甚。
林锐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看着苏景铄的背影,只感觉到刻骨的落寞。
而这落寞因何而起,不用猜,他也知道。
从无望镇和燕国回来的密探才刚刚抵达,要不要在这时候将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呈报给苏景铄,让林锐有些纠结。
正当这时候,却听见不远处伺候的太监报道:“陛下,萧大人来了。”
闻言,苏景铄才从这满池的清荷中回过神来,他转过身子,在面前的石桌上优雅坐下,点了点头。
不多时,那太监便引了已经年过花甲的萧大人走上前来拜礼。
“禀陛下,秋选已经进入最后的筛选,这是最后留下了的五十名才女的画卷,等陛下先做初步定夺,待定的人员再由内务府安排到云秀宫住下,等学好了宫中的规矩,再经由陛下来选定这些才女的位份。”
说着,他抬起了眼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苏景铄的脸色,见苏景铄面无表情的看着石桌上的那一盏茶出神,并没有驳斥和反对之意,萧大人连忙回过头去,对身后不远处那个捧着一箱子卷轴的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呈上前来。
那小太监会意,连忙垂下了头,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一箱子卷轴走上了前来,然后跪着呈递到了苏景铄坐着的石桌前。
见此,苏景铄没有说什么,只道了句:“萧大人辛苦了。”
闻言,萧大人心底一咯噔,一颗心脏都吓的险些要跳了出来,因为面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帝王心思深不可测,天知道他说的那两个字“辛苦”到底是包含了多少层的意思,尤其是在此之前,他还曾在朝中力排众议坚决反对秋选以及纳妃。
天知道,这等得罪帝王的苦差事怎么就掉到了自己的脑袋上,看到苏景铄这时候没有生气,也并没有半点喜悦,整个人平静的仿佛是一潭千古秋水,无波无澜,就越发让萧大人没了底,一时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懊恼自己平时在朝中不太会做官,也不太会经营人际关系,否则的话,才不会被众位大臣们将这苦差事推给了自己。
越想,萧大人越发觉得自己心里苦。
然而,这等苦却只能他自己咽下。
然而,这时候,苏景铄不过才说了这淡淡的一句话,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而萧大人的心里仿佛已经经历过了九死一生百转千回。
时间从未有如此刻这般漫长。
在听到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