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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拜声响起,才将楚云笙从玉沉渊的神色的疑惑中拉回了神来。
而右司空的到来,也不得不让耶律靳暂时停住了对玉沉渊和楚云笙的杀招,毕竟他和王后之所以能利用成玉沉渊,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在间接的利用右司空。
而这右司空跟身后的这个女子的关系可不匪。
只是,如今大局已定,即便是他手握重兵重权,然而他如今才是这辽国唯一有皇族血统的,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所以再不可能有人撼动他的地位,所以这右司空根本不足为惧,想到这里,耶律靳的眸子里也就带上了几分不将右司空放在眼里的傲慢。
还是心思更加深沉的王后先做回了娇滴滴凄凄惨惨戚戚的姿态,她一边走到王座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对跪着的右司空道:“右司空一夜奔波辛苦,快快请起。”
听到王后的这句话,身着墨色朝服的右司空这才站起了身子,他抬起头来第一个看向的是被重兵围困住的楚云笙,在对上他那一双幽深莫测的眸子的瞬间,楚云笙看到了有一抹挣扎之色,但旋即就换做了坚定和冷意。
只一眼,他便错开了目光,抬起头看向主座上的王后,以及也款步走到王座上像模像样的坐下的耶律靳。
“不知道右司空深夜来宫里所为何事?”耶律靳见右司空不主动开口,本就傲慢的态度又上升了两分,他的耐心也渐渐被磨掉,此时看向右司空的目光里已经带上了几分不耐烦。
右司空将他的表情都看在眼里,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微臣听说楚姑娘还在宫里,所以这才想着来接楚姑娘回府,岂料来了这里看到的这一番的景象,莫非陛下是对楚姑娘他们有什么误会?”
闻言,耶律靳面色一沉,他抬手一把拍在面前的案几上,对下面的右司空怒斥道:“孤想要做什么,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第两百二十六章翻脸
见状,右司空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诧异,然而转瞬变换成了了然之色。
还是王后见到场面有些僵持,出面缓和道:“或许右司空还不知道,他们两人勾结元辰伙同越王的罪名已经落实,此时即便是按照律法也理应立即处斩。”
相比于耶律靳的傲慢和逐渐上升的自大和倨傲,王后沉稳了许多,对待右司空也一如既往的客套。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听到这句话,楚云笙觉得这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三个人有这对母子这般无耻,分明是她故意栽赃陷害,她和玉沉渊协助右司空救出了耶律靳扳倒了越王,而此时,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全都颠倒了是非。
这世上怎生有如此之人!
一方面,楚云笙在为王后的无耻而愤怒,一方面心底里也划过一丝欣慰,因为此时看右司空的神情,至少在这之前他并不知道王后对她和玉沉渊的利用,所以对于迫害阿呆兄一事上,右司空也是不知情的。
最起码,让她还能为此而感受到人与人之间那弥足珍贵的信任,虽然,现在站在右司空的角度,已经帮不上他们什么忙了,除非……
除非他直接跟耶律靳和王后起冲突,然而这样带来的后果对他十分不利,如今为了扶持三皇子耶律靳上位,已经将左司空大长老等人扳倒,放眼朝野,再没有人可以与右司空对抗,也正因为如此,他必然会招致耶律靳的忌惮和猜疑,他今后所走的每一步都要如履薄冰,更何况如今还要为了他们而让他正面迎上耶律靳。
耶律靳这个性子本就难以捉摸且记仇的很,如果因为此事右司空将他得罪狠了,即便现在他表面上放过,他将来也必定会疯狂的报复右司空府。
虽然楚云笙不想死,却也不希望右司空用整个右司空府作为能换回她和玉沉渊的筹码。
然而在她为右司空并非王后同盟而感到欣慰的同时,又愧疚不已,如果不是因为她和玉沉渊……右司空又何至于落得这样两难的局面。
“哦?是吗?”听到王后的解释,右司空的嘴角也微微扬起,露出了一抹冷凝的笑意,他站直了身子,再无半点之前的恭敬,在扫了一眼楚云笙之后,他抬眸直接看向高高在上的耶律靳道:“那微臣敢问新王陛下,是谁将您从越王手中救下来的?”
“哼!你懂什么,孤不过是在利用他们,让他们窝里斗。”对于右司空的质疑,耶律靳丝毫不放在眼里,在看到右司空起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眸子里甚至还藏了一丝杀意。
如果这时候……
满殿都是他的禁卫军和弓箭手,而这人只身一人闯入这宫里,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即便他手握重兵,而他的兵也安排在城内城外,这宫里可并没有半个人。
想到这里,耶律靳的眸子顿了顿,他转过了头去看向王后,然而王后的目光却落到下面右司空的身上,似是并未察觉到他递过去的眼神。
“那么,这么说来,一切都是陛下早已经算计好的了?包括从越王手下救出你?甚至包括王后被越王挟持?”说到这里右司空的目光已经越过耶律靳直接落到王后的身上。
王后这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右司空的神色不对劲,她连忙敛了自己凄凄惨惨戚戚的泪美人样子,抬眸郑重的看向右司空道:“右司空,你听本宫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本宫被越王挟持是真,觉儿被越王关押也只真,只是我们在察觉到这女子是元辰的弟子且心术不正的时候,就利用了她的心思救出了觉儿。”
“哦?是这样?”右司空嘴角的笑意更冷,他扬了扬眉,转过头去,将目光落到楚云笙身上道:“按照王后的解释这么说来的话,楚姑娘是脑子有问题吗?一方面她要伙同越王和其师傅毒害先王,另外一方面还要被你们利用来对付越王,那么,微臣不解的是她到底图的是什么?王后知道吗?”
言外之意,王后的这一番说法显然不能自圆其说。
右司空的话音才落,不等王后找到合适的说辞搪塞过去,就见到耶律靳蓦地站起了身子并一掌拍到了案几上怒斥道:“你凭什么来质疑王后跟孤?孤做什么决定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孤告诉你,不要仗着你手握重兵就可以将孤当做傀儡像我大哥那样**纵,孤如今就是这辽国的天,是辽国的律法,所有的一切都是孤说了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