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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谈话都太投入,不知不觉天色竟然渐渐亮了,不多时应该就该起床了,而这一夜他们都还没有休息。
想到楚云笙一路逃到这里,一定吃了不少苦头,而自己还拉着她说这么多花耽误了她休息的时间,苏景铄的眉梢上就不由得带上了几分自责,他温柔的拥楚云笙入怀,然后低声道:“天快亮了,你都还没有休息,就在我怀里靠一会儿吧。”
苏景铄不说起这个,楚云笙倒还没有注意,一说起来,她还真的是累了,困了,而且因为哭的太多,此时眼睛都肿了,只能睁开一条小缝。
她也就顺着苏景铄揽着她入怀的姿势,靠在了苏景铄的怀里,任由他打横抱起自己朝床榻边走去,然后轻轻的将她放在了里面,而他自己也合衣躺在了外面,而且他的双手至始至终都拥着她,似是怕她不见了一般。
“睡吧。”
“嗯。”
温柔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楚云笙的鼻尖萦绕着这世上最让她觉得安心的幽香,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许是因为身体真的太累,许是因为他在身边,让她从未有过如此放松,所以这一觉楚云笙睡的格外的香甜,也格外的沉。
而且,她依偎在苏景铄的怀里,似乎还做了一个梦,一个带着幽香清甜气息的梦。
只是等到梦醒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依然还在保持着因为美梦而上扬的弧度,而她的周身竟然已经换了一个环境,再不是之前的那个院子里的里间偏房。
此时她正置身于一辆飞奔的马车上,若不是她身边倚靠的依然是那一个带着幽香的温暖的怀抱,她真的要以为昨夜发生的一切才是一场梦。
她一醒,他就立即察觉到了。
此时,她正半躺在他怀里,而他一手揽着她,另外一只手还在翻阅面前案几上放着的奏折,一察觉到她醒了,苏景铄立即放下手中的周折,抱起楚云笙来,轻轻的在她的额际落下一吻。
这一吻犹如蜻蜓点水,虽然只一点,然而却在楚云笙的心底里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睡好了吗?”
即便是此时就在他怀里,即便是此时抬手就能触碰到他俊雅的容颜,然而楚云笙依然觉得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直到苏景铄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打破了马车内的安静,楚云笙这才抬眸迎着他的眸子,嘴角一扬,会心一笑,然后点头道:“从未有过的好。”
闻言,苏景铄忍不住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儿,然后道:“那就起来吃点东西吧,你可是从早上睡到了傍晚,应该也是饿了。”
苏景铄不说这还好,一说起这,楚云笙的肚子也就很配合的,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第两百四十六章分析
见此,楚云笙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尴尬了起来,然而苏景铄却似是并未放在心上,他轻笑着,抬手拿过来他身后的一个油纸包,然后递给楚云笙道:“现在尝尝,应该不咸了。”
闻言,楚云笙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她垂眸接过了那油纸包,然后小心翼翼打开。
随着油纸包被打开,里面那泛着油香的烤兔子也映入了楚云笙的眼帘。
而这一瞬,她的眼睛又再一次忍不住湿润了。
烤兔子……
曾几何时,在上阳的时候,她和苏景铄被何容追杀,双双落水,而阿铄也因为救她而身受重伤,那时候他们两个人躲在深山里,她发烧睡着了的时候,他就去外面打了一只野兔,那是他第一次动手做吃的,结果烤出来的味道可想而知,当时楚云笙还打趣他说太咸,然而即便是咸,吃在她的口里也觉得美味无比。
却不曾想到,这件事他一直都还记着。
许是看到楚云笙看到烤兔子发呆久了,苏景铄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这次手艺应该进了,你放心吃好了。”
闻言,楚云笙这才回过神来,她对苏景铄眨了眨眼睛,笑着道:“那我可就要尝尝了。”
说着,她也不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直接私下来一条兔腿儿来,啃了一口,苏景铄烤的兔子不仅卖相好,而且皮脆肉嫩,味道鲜美,再不像之前那一次那般的咸,此时饥肠辘辘的楚云笙一口咬下,简直要感动哭了。
她又随手扯下另外一条兔腿儿然后递给苏景铄,道:“嗯嗯,确实不错,你尝尝。”
苏景铄也不推辞,两个人就在这疾驰的马车内分享完了一整只烤兔子。
待到肚子吃的圆滚滚,楚云笙才用旁边准备好的丝巾搽干净了手并道:“你什么时候烤的?”
苏景铄也跟楚云笙一样,用她擦拭过额丝巾将手擦干净之后,再度将她揽在了话里,语气里也是极尽温柔道:“中午,我们在一处驿站做短暂停留的时候,我抽空去打了一只野兔子烤的,想着你醒来肯定会饿着。”
没有想到他会考虑的如此妥帖,然而更让楚云笙感动的是他进的厨艺,上一次的跟这一次的相差了天壤之别,如果不是经常烤兔子练习,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想到此,楚云笙不由得好奇道:“莫非在上次之后,你还专门练过厨艺?”
闻言,苏景铄噗嗤一声笑了,他没有正面回答楚云笙的问题,而是故作神秘道:“你以后就知道了。”
没有想到他还会在这上面卖关子,楚云笙瞪了他一眼,旋即才想到一个问题,他们现在去哪儿?
想到此,她坐直了身子,抬手掀开一角车帘子,向外看去,现在已经是日暮时分,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残阳如血,景色如黛。
两边是快速倒退的山崖峭壁,他们这辆车后面还跟着两辆车,三辆车周围由几十个穿着普通护院模样的护卫守护着,一路飞奔前行。
楚云笙对地形不了解,但是也知道算时间来看,他们应该早就到了楚营,所以不道:“这是要去哪儿?”
闻言,苏景铄抬手接过楚云笙掀起的那一角车帘子,将它别在了侧壁上,然后看向楚云笙道:“临阳。”
“临阳?”
楚云笙疑惑的重复了一遍,见苏景铄点头,她的眉头都不由得皱了起来。
因为这地方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它就在漯河一带,是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