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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脖颈一片冰凉,下一瞬,他们的嘴巴同样被人死死捂住,直到他们最后一口气咽下。
所有人的动作配合的相当默契,一气呵成。
而同时,在楚云笙闪身而出的瞬间,素云也紧跟着楚云笙的步子比楚云笙更快速一步到了门口,抬手就将楚云笙要击杀的这个队长已经转出去一半的身子往屋子里一推,然后她就站在石坎上,用自己的身子遮挡住了屋子里紧接着这一瞬间发生的刀光剑影。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有些反应快的赵军士兵都来不及惊呼,更来不及拔出腰际的佩剑,就这样倒在了血泊里。
做完这一切,楚云笙才抬眸看向刚刚向这个赵军队长答话的这个秦家军汉子道:“刚刚多亏了你。”
闻言,那人纯朴的面上浮现出一抹难为情的红晕,他抬手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道:“多谢大小姐夸奖。”
楚云笙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现在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太重要。
而这时候,素云也已经从袖子里拿出了她特有的“化骨散”,并将它们撒在了这些刚刚还嚣张不已的赵军尸体上,不多时的功夫,地上就只剩下一大滩血水和几件空荡荡的衣袍以及累累白骨,几个秦家军动作迅速的用地上的衣袍将这些还带着血水的骨头包好,然后随手就藏到了石室的一角,剩下的衣服就用来擦了擦地上的血渍,只是血水太多,一时间也擦不掉,好在现在天气炎热,再加上晚上这灼热的风,相信不多时,这里就会恢复到原本的样子。
等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楚云笙才走到在门口倾听外面动静的素云身后,轻声道:“可有异样?”
闻言,素云转过身来,然后压低了声音道:“赵王似乎在城楼下,没有走。”
声音很低,然而只这一句话,就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的神色一紧,尤其是楚云笙,她是知道何容的厉害的,如果在这个时候何容要登上这城头之上的话,以他的敏锐程度,一定会发现到不妥,到那时候,该怎么办?!
想到此,楚云笙转过眸子看向素云道:“你先进来,我出去看看。”
说着,不等素云答话,楚云笙一个闪身就趁着石室外面的阴影掩饰掠到了石室靠近城头边缘的一角,悄悄的探头向下张望了一眼。
而这一眼,就险些让她的心都漏掉了一拍。
何容果然就站在这城头底下!
只一眼,楚云笙就迅速的回了脑袋,将身子缩回到了阴暗的角落里,然后放开了自己的六识,去听底下的何容在说着什么。
而只是楚云笙的这一眼,就让正在下面同后面追着赶上来的一个近臣说着话的何容神色一。
他下意识的抬眸,向刚刚楚云笙探出目光的那一个角落看过去,只看到那里黑漆漆一片,除了一个屯兵的石室有一个小窗口,里面透出明明灭灭的光线,再没有其他的什么,他才回了目光。
然而,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安,但是又说不出那不安是来自哪里。
“陛下?陛下?”
那个近臣唤了两遍,才将陷入沉思的何容拉回了神。
何容抬眸,看向这个心急火燎的追着自己到这里的近臣,有些不耐烦道:“你拦住孤,有何要事禀报?”
闻言,那个近臣立即弯下腰来,对着何容连连叩拜并欣喜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刚刚御医为皇后娘娘诊过脉了,娘娘确实已经怀有龙嗣,并且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御医说,娘娘身子本来就不太好,前段日子的调理才见了好转,如今又这般奔波,有些动了胎气,所以请陛下尤其要注意不能让娘娘太过于操劳或者担忧了,否则对龙嗣不好。”
听着这近臣说完这些话,何容的面上却并没有半点旁人觉得应该有的喜色,他眉梢一皱,然后随手一扬,道:“退下吧。”
闻言,那个近臣一怔,显然是没有料到何容的反应会这般冷淡,通常这等报喜的事情是最容易得到封赏的,不仅怀孕的妃嫔会得到大量的封赏就连那个报喜之人也会跟着沾到喜气,会得到犒赏。
所以,大家才会争着抢着要来报喜,他这一路奔波,就是为了图一个赏赐,却没有想到赵王何容听到这天大的好消息似乎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高兴,甚至……
想到此,那近臣壮着胆子抬眸看向何容,但见他嘴角紧紧的抿成一条线,仿佛浓缩了万里冰封的一角,只一眼,就能让人冻死在原地。
果然陛下是不高兴的!
在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按近臣自然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立即行了礼,就忙不迭的退了下去,生怕再触碰到了哪个由头,赏赐落空也就罢了,要是再受个什么惩罚,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近臣走后,何容站在原地了良久,没有说一句话,而他周围的守卫也自然没有哪一个敢多一句嘴,城楼下的守将也都默默地跪着,不敢抬起头来看。
就这样,冷凝的气氛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身子才动了动,然后提起步子就要往城楼下的匝门口走来。
看到他终于要经过匝门了,底下跪着的士兵心底里都是一松,而就在他即将要走出西匝门的时候,他的身子蓦地一怔,旋即就看到刚刚还神色冰冷的他眸色一紧,然后警惕似得看向底下跪着的守将道:“这里最近有厮杀?”
听到这句话,跪在最前面的那个守门官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何容的目光已经冷冷的递了过去。
而同时,就藏身在何容头顶上的石室后面的楚云笙也是将这些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她尚未从唐雪已经有了身孕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见何容说出来这么一句差点要下坏她心肝的话来。
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脑子里不断的在闪现着如果这时候何容察觉到了异样,如果派人上来或者他亲自上来查看的话,她该如何应对的画面。
而此时,她的耳朵和六识也已经全部放开。
自然知道何容之所以说出来这句话,是因为此时的空气里有一缕血腥味,这一缕血腥味包括刚刚在石室里的暗杀,甚至还包括之前她们埋伏在前面的转角将本该换防的那一队士兵击杀之后飘散的腥味。
空气一下子冷凝了下来。
夜里的风分明是灼热的,带着隐隐的不安的,然而,到了这一刻,楚云笙却觉得刺骨的凉意,将她后背大湿的衣衫也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