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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米尔由衷的表示了感谢。对于构造的完全改变,他确实还有些迟疑。
女神看着他没有多少表情的脸,微微笑了笑:
“克瑞恩特按照自己的模样创造了你,相信转化完全之后,你会与他更加相似。”
对于女神的评价,伽米尔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在仔细思考之后只能答出一句:
“我无法与父相比。”
女神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转而谈起了另一个问题:
“孩子,你有所爱吗?”
与神拥有类似外貌的天使没有立刻回答,他转而问了眼前的女神一个问题:
“‘爱’是什么?”
包容万物的女神这次没有给与他明确的答复,她微笑着看着他:
“那是需要你自己去感受的概念。言语或是其他人的经历都无法给与你准确的答案。”
伽米尔沉默了。
在母神询问他“爱”时,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一位人类少女。她在他信仰之上,而她对他说过这个词。
“作为新生者,孩子,你可以留在这里先了解一些东西。”
同一时刻,女神对他开放了“诞生地”的权限。
人间,教会圣城瓦尔利亚。
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圣城不复往日的辉煌,鲜血与伤痛在整座城内蔓延。教皇从重伤中清醒后便发布了半个月的城禁指令。
今日是个值得所有人铭记的日子,因为【血月之门】
的第二个支点被诅咒者成功的破坏了。
现在的【血月之门】仅剩下了最后一个支点,那个支点被认为是永恒不可破坏的存在,因为它位于天国的裁决天使身上。
新月之夜里,教会的教士用手中武器留下了不少的诅咒者,与此同时,他们之中也有许多的同伴丧生。
…………
教皇在中央殿堂的最高层召集了圣子圣女各大主教以及部分战斗主教,至于圣殿骑士长……骑士长牺牲在新月之夜,新的骑士长暂时还未选出。
原本只是中年外貌的教皇显出了几分老态,他身上被施加了侵蚀魔法的伤口拒绝神术,在咳嗽一两声后他便神色哀痛的提醒着众人:
“我们要做好圣战重开的准备了。”
诅咒者尽心思的破坏血月之门的支点是为了什么?相信没有人会不清楚。
他们想再掀一场第三纪元的圣战。
“可是……第三支点在天国的裁决天使身上啊!”
殿堂之中,有位大主教提出疑惑。他不认为诅咒者有能力将裁决天使拉入人间然后破坏支点。
然而教皇明显不像他这样乐观:
“诅咒者这样尽心思的破坏了两大支点,我不认为他们只是在做无用功。他们一定得到了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破坏支点的方法。”
“这一次的圣战我们无法逃避了。”
教皇抚摸着手中一本封皮纯黑的书籍,已经显出几分老态的脸上浮现出了深沉的哀伤。
他手中这本书正是第三纪元时博文教皇记录的牺牲者名册,能够留下名字的牺牲者就以有如此之多,而未能留下名字的牺牲者更是无法计数。
战争带来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
在那艰难的战争里,圣子换了五代,圣女换了三代。年轻者怀着无法后退的绝望献出自己的生命,年长者被愧疚困在岁月的囚笼之中。
教会这一任的教皇康拉德目光扫过大厅前端站立的伊利亚德和苏希尼尔,看着他们年轻的容颜,在心里微叹了口气:
如果事情真的走到最坏的一步,他会选择在这些年轻的孩子之前奉献。
他不想当被留下来的那个人。
…………
血月之境,斯潘塞城堡。
“难道就没有口感稍微好一点的血液了吗?”
挑剔的红发公爵看着血仆呈上来的六杯血液,又一次发了火。见他一发火,一旁的银发公爵便立刻指示魔宠将血仆手中的托盘端了过来。
“维吉尔,你干什么?”
看见自家兄长的举动,尤利西斯那张血族特色的苍白面容显得更加的苍白了,他觉得自己更加的想发泄脾气了。
在瓦尔利亚新月之夜的那场战斗里毕维斯正常出现了,使得他的某些算盘落空,另外他在那场战斗里丢了一只手臂,这就使得他这些天越加的烦躁愤怒了。
虽然血族自愈力惊人,但整条手臂都丢失的情况下,他需要大量的进食才能够补助这部分的能量。于是,在食物方面得不到满足的尤利西斯终于发火了。
“怕你打翻食物。现在的食物可是很珍贵的。”
维吉尔将盛着六杯血液的托盘放到了自己身后的空中飘浮着,然后他自顾自的端起其中一杯开始饮用。
瓦尔利亚的战斗中,他也受了伤,虽然没有尤利西斯重,但也确实需要进食补一补。
尤利西斯看着自己左边还空着的袖管,眼尾处血管的痕迹浮现,似树交叉的枝丫一般,他那双金色的眼眸也彻底转变成了血红色,口中的尖牙明显。
他焦躁得发了狂。
“尤利西斯,冷静。”
维吉尔放下手中的空杯子后,又拿起了一杯饮用了个干净。
这会时间里,尤利西斯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至少表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他走到维吉尔面前,看着剩下的四杯血液,他的面上浮现出了剧烈的挣扎神色。不过几秒,他便端起其中一杯血液仰头一口气饮下。
不管怎么说,他目前的身体确实需要这些血液。
看着尤利西斯手中的空杯子,维吉尔有些刻意的拍了拍手:
“我真是第一次见你进食这么爽快。”
“住口,你个没有味觉的家伙。”
尤利西斯皱着眉看着自己手中的空杯子片刻,然后做出了决定:
“不行,我需要更多的‘客人’。”
“你确定?我们才在瓦尔利亚做出了那样一番事情。”
维吉尔有些不赞同的劝阻着尤利西斯。
尤利西斯已经放下了杯中,转身去取放在一旁架子上的外套和斗篷了,他还不忘回过头来对维吉尔道:
“瓦尔利亚是瓦尔利亚,玛尔顿是玛尔顿。我敢说这段时间教皇会全城戒严,防止消息流出。”
说道这里,尤利西斯露出了一贯的笑容,三分傲慢七分嘲讽的模样:
“为了不引起恐慌,失去对大体局势的掌控力……啊,我太了解这些上位者的手段了。另外我注意过玛尔顿的教堂是单教堂,老主教就是一个人在那养老而已,平常根本就很少和教会人员来往。再说,他已经接受了我们的交易,就算知道瓦尔利亚发生的事情又能怎么样?”
尤利西斯在这些方面,心眼一向多。这一通话下来,维吉尔无话可说,他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