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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怎么可能?”
维吉尔露出了和他一模一样的表情:
“百分百可能。”
尤利西斯瞬间变脸,露出了冷淡又嘲讽的笑:
“我说你对人宠真的太过在意了。你清楚你到底在养什么吗?我们当初带她回来的初衷是什么?”
“我很清楚。”
维吉尔表情不变,然后继续质问尤利西斯:
“你刚才是打算让用这张脸给她留下什么印象,好让她讨厌我吗?”
尤利西斯放下酒杯,看着维吉尔的眼神中露出了明显的两个字“智障”:
“难道你以为现在她就喜欢你吗?”
“如果你不刻意用这张脸来捉弄她的话,我想很快就会。”
阿娜丝塔西娅肩上的乌鸦再次飞回维吉尔的肩头,他半偏过脸看了阿娜丝塔西娅一眼,然后又摸了摸肩头乌鸦的黑羽道:
“伊文捷琳一直很听话。”
尤利西斯瞬间冷笑:
“是你很听她话吧。”
他指了指自己左边的金色眼眸,那只眼睛里似有微光在流淌:
“随时开着视野共享,维吉尔,你想干什么?监视我的举动吗?”
维吉尔毫不心虚的回答:
“我怕你太过分。”
“过分?”
尤利西斯真的被气笑了,如果不是维吉尔与他不可分割的话,他现在就想抛开维吉尔不管,毕竟他这么多年都这么智障。
但是,最初他没能放弃维吉尔,这么多年后就更不可能也没有机会放弃他了。他们不管从利益还是命运或者是其他什么方面来说,都是一个整体。放弃维吉尔等于他自毁臂膀。而且维吉尔的智障,他也早就习惯了。
被维吉尔气到时,他偶尔也会想:当初在帕特里克陛下手中时,他为什么不干脆掐死维吉尔这个累赘呢?
作为血族他们寿命漫长,曾为人类的时光只是生命中极其短暂可忽略的一部分。他人类时期的事早就忘干净了,唯独一点现在还隐约有些记忆。
他记得维吉尔濒死时的模样。
那是维吉尔自己的要求。
维吉尔恳请他杀死当时作为累赘的自己。
尤利西斯甚至于还记得自己当时那奇异的松了口气的心情:他也是想杀死维吉尔的。
所以他同意了维吉尔的恳求。
他记得自己的手在维吉尔脖子上紧时他痛苦的表情,也记得他当时那句模糊的话: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怪你。尤利西斯,你要活下去,然后站到最高处,带着我那一份。]
维吉尔当时为什么会这么说?尤利西斯是后来才从他口中得知的,维吉尔说当时的他哭了。
对此,尤利西斯冷笑:能掐死维吉尔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悲伤?
但事实是他没能掐死维吉尔,反而还把自己的生命与其共享了一部分。
看着维吉尔的脸,他就无法下手了。
他们拥有同一张脸,掐死他仿佛就是在掐死自己。
掐死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也许是想要活下去的欲-望迫使他放过了维吉尔,直到至今,然后继续忍受这个智障。
…………
“伊利亚德就曾死在你手上。”
维吉尔摸了摸肩头的乌鸦,神色如常,明明没有责怪的意味,却使得尤利西斯忽然敛了脸上那尖锐的神色。
尤利西斯看了一眼维吉尔肩头那只红眼的乌鸦,为自己辩解了一两句:
“它现在的状态也没什么不好。再说,你以为我真会对伊文捷琳那张脸有兴致吗?”
“维吉尔,我说你态度有问题。”
尤利西斯的脸上没有了半点往常傲慢嘲讽的神态,他此刻的神色显得十分慎重严肃。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左边的眼睛,而后又扯出一抹没有笑意的笑:
“我不希望你影响我。”
第83章十七杯红酒
人间,克莱茵境内,玛尔顿小镇。
两位少女连同教堂的年轻修女一起失踪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镇长派出人寻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线索,而久居教堂的老主教记忆缺失的现象也似乎越来越严重了。有好几次,他都会忘了那位年轻修女的存在。
教堂的那位年轻修女失踪不久后,玛尔顿小镇来了一位让所有人都很印象深刻的人。玛尔顿小镇也时常有商人或是其他什么人途径,有外人到这里来并不稀奇。而前段时间抵达玛尔顿小镇的那位外人引人瞩目的原因在于他太过显眼了。
那是一位十分奇怪的旅者,在炎热的夏天也依旧穿着一身包裹住全身的黑色长袍,长袍带着兜帽。
阳光下的广场水池旁,他脱下兜帽闭目祈祷。
浅金色的长发刹那间暴露在阳光下,仿佛就是阳光本身裁成丝一般。也许是阳光太耀眼,也许是他本身的皮肤太过白皙,他暴露在阳光下的皮肤微透,阳光照耀在上面,仿佛他本身正发着光一般。
他很美丽。
也许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位男子不太对,但他确实很美丽,那是一种超越性别超越现实的美丽,无人可亵渎的圣洁。
这份超越现实的美丽使他引起众人注目,却又令人不敢上前与其答话。因为那份美丽太过神圣也太过有距离感,仿佛只应该立于云端在所有人都无法触及的地方存在。
…………
那个奇怪的人是来玛尔顿小镇找人的,最初大家都不知道他是在找谁,因为他口中的那个名字没人听说过。后来他去了教堂,大家才明白他要找谁。他是来找玛尔顿教堂曾经那位安娜小姐的。
可惜,她失踪了。
记忆力日渐衰退的老主教也无法说出更多的信息。
找不到安娜小姐后,那人没有在小镇停留了几天,他很快离开了小镇,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
从深渊归来后,伽米尔回到了阿娜丝塔西娅当初在玛尔顿小镇的居所。在那个小木屋内,他没有找到思念之人的身影。
他想起了之前她离开木屋时,他在她房中的等待时光。
日暮之时,她会回来。
他站在二楼卧房的窗户边眺望窗外,和当初相仿的场景,然而感受却又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等待的感受依旧却又好似透着几分忍耐而克制的美好。
母神祝福的戒指躺在掌心中,任由阳光照耀,银白的光芒微微闪耀。
屋内的影子从西侧转到东侧,窗外的阳光也从金色转为暖橙色,西边的天空染上多变的霞光……
他没有等到那个人。
天黑了,她也没有回来。
圣光最后的神圣印刻再也没有被触动过,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黑夜之中,没有点灯的木屋二楼卧房内依旧明亮,因为窗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