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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
“三皇子年纪还小,臣妾想也不能太拘着他。他平日做功课都很仔细的。”淑妃被骂得心里有些委屈,却还是忍不住为齐湛辩解。
“什么还小?他要是天天听你这么讲还能有什么长进?”皇帝很是烦躁,几乎有些口不择言:“若是清儿还在,也不至于是如今这个样子。”
淑妃被这句话拧绞得心里酸极,清儿是先皇后的小名,他私底下一直是这么叫的,她从晋王府一直听到了皇宫。
她比不上他心里的清儿,她很明白这一点,一直以来她都对他百依百顺,只求他的余光能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瞬。对于皇后,她也不敢有什么妒忌之心,她甚至想,若是她和皇后相处得好一些,皇帝也许看在她善良不妒的份上也会高看她两眼。
皇后留下的孩子她也是这样看待的,她真心的想好好照顾这个孩子,因为这是他的血脉,是他爱的女人给他生的。
只是如今人都走了,你为何还要这样比较?
她被酸苦逼昏了头脑,也没留意到站在门边的孩子,说出了那句令她后悔至今的话。
皇帝之后待她倒是比从前更温和些,把后宫事务都交给她和丽妃一起打理,齐湛却再也没有踏入颐淑宫一步。
齐湛真的是个好孩子,虽然话不多,但是偶尔笑一笑让她心里都能化开,对弟弟也很照顾,阿瑾天天缠着他他也不烦。
他这样倔强,大概永远不会原谅她了。淑贵太妃合上了字帖,慢慢地将它放回盒子里去,扣上细锁。
第三十六章赏花宴
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各色的名品菊花在清朗晴好的秋日里争奇斗艳,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不已。
“这株墨菊养得极好,往那一摆旁的花都失色了,也亏得是娘娘自己养的,不然今儿那对珊瑚树我们也只能眼馋了。”兰煦被人簇拥着,身边的贵妇们都围着她说说笑笑。
“安阳侯夫人这般说,我不好好地赏宫里的花匠都不行了。”兰煦也微微笑着应和道,气氛很是融洽。
赏花宴受邀的各家夫人都把自己的花带了些来凑个热闹,兰煦拿了一对二尺高的红珊瑚树出来当头,打算在这些花里选盆最好看的赏出去。
“夫人们随意在这园子里逛逛不必拘束,看哪家的花长得好聊聊心得也好。”兰煦其实不太喜欢一大群人跟着奉承她,赏花还是要自在些好。
都是有眼色的人,于是大家便行了礼说笑着散了,三三两两聚着轻声交谈起来。
淑贵太妃此时正站在兰煦身边,有个年轻的姑娘被宫女引着到了兰煦面前,落落大方地向她行了礼:“臣女见过皇后娘娘,见过淑贵太妃娘娘”
兰煦打量了她一眼,只见她衣饰素雅大方,面容秀美沉静,与选秀初见时的温婉毫无二致,也没有因这么多贵人在场而拘谨。
“李家小姐不必多礼。”兰煦含笑着看了淑贵太妃一眼,“淑贵太妃见你府上带来的胭脂点雪长得繁盛喜人,想问问你怎么养呢。”
淑贵太妃面上微露感激,她知道皇后是特意给李侍郎家下了帖子的,这样的宴会本来不必邀她这样的年轻姑娘进宫来。
寒暄了几句,兰煦把两人留下,带着侍女往一旁看花去了。不知道端王和淑贵太妃是怎么谈的,总之齐湛终究是下了圣旨,将南都赐给他做封地,待成婚之后便南下赴任。和儿子相处的时间所剩无几了,这李家小姐也不是她自己选的根本不熟悉,兰煦只想着能让她多见一见这未来儿媳,哪怕含蓄地嘱咐一下以后好好照顾端王,也算是全了一个母亲的一点微薄心愿。
知道了她从前和齐湛的遗憾,兰煦愿意尽量待她好一些,过去的事再谈论对错也没有意义,放下心结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事。
兰煦远远看着她们交谈,觉得这李家小姐真是个沉稳到无可挑剔的大家闺秀,行不摇裙,笑不露齿,姿态神情全都恰到好处。兰煦感觉自己真是比不过人家,想当初接了赐婚的圣旨之后她在家中待嫁时简直听不得旁人在她面前提起齐湛,哪怕是鸡毛蒜皮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都能自己把自己羞红脸。不知这位准王妃是怎样看待端王的呢?
兰煦正自顾自地出神,忽然被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思绪。“要戴花,要戴花嘛!”一个两岁多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正在景平长公主怀里嬉闹着,长公主一脸十分头疼的表情:“早知道我就不带你来了。”
“花花要种在盆里才好看呢,给你糖,不要摘花了。”兰煦柔柔地笑着,把手里的糖递给小郡主。
长公主赶紧把女儿放下来,轻声哄她:“快些谢过皇后娘娘。”
“谢谢娘。”小孩子见了糖高兴得很,捏起来就往嘴里放,连自己母亲的话都只听半截。
兰煦见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长公主向她告罪她只说无妨,孩子还小。“靖怡吃了我的糖,要给我抱一抱。”兰煦忍不住逗她。
也许是因为兰煦的样子太有亲和力了,这孩子也不认生,眨了眨乌溜溜的眼睛,就张开小手臂任她抱了起来。
“这孩子倒是和皇后娘娘亲,平日在家里闹得很。”长公主看似抱怨,却是露出了一脸慈爱的笑,“娘娘和陛下感情这般好,想来也快要有小皇子了,肯定会比我这个皮猴儿乖巧伶俐。”
兰煦听她这么打趣不由得脸热起来,抿着嘴笑着轻轻摸孩子细软的小手。
摸着摸着,她忽地有些怔愣,是啊,之前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和齐湛这般好,两人天天缠磨在一起恨不能融成一个,这么久了,竟不曾有孕?
第三十七章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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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突然手上一阵热烫,兰煦惊得回过神来,原来她把茶洒出来了。
“娘娘要不要紧?可要奴婢去请太医来?”侍女看到她手上微红的一小块,急急地问道。
兰煦看了一下,只是很浅的一小块红色,约莫过了一会儿就会散了,便摇了摇头:“无妨。”
自己这是怎么了呢,从赏花宴回来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不由自主地就走神了。她看了看周围环侍的宫人,突然觉得有些孤独,不知道怎么跟人描述这种感觉,要是娘亲在就好了,偏偏她出了远门,今日也不能来看她。
她张了张嘴,想说还是叫太医来吧,停了一瞬却又忍下了。
叫太医来要问什么?他们每个月都会按时来诊几回平安脉,每次都是说她身子康健气色极佳,只需正常饮食便可。
可她及笄之后就和齐湛圆房了啊,都大半年了,没有身孕难道不奇怪?对于生孩子这事她虽然懵懵懂懂,但是睡在一起做那种羞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