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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有几分失神。
刚才,他把她压在身下,疯狂啃咬,那麽热烈的方式,他没有对任何女人用过。
分明对她生起了强烈的欲望,恨不得把她揉碎在掌下,吞进肚子里,很奇怪的感觉。
他的指尖依然在她脖子上轻轻摩挲,不明所以的浅浅还以为他在给她上药,只好一直维持原先的姿势,侧头趴在他腿上,一动不动。
她现在心里什麽都不求,只求那些瘀痕在她今夜回听雪阁之前可以消失。
“如果,”他的指覆上她的耳际,在她耳边轻轻拨弄,“如果我带你离开,你真愿意离开这里,放弃皇族的一切?”
☆、152跟他的时候是完璧麽
慕浅浅闭上眼,赫连子衿的长指给她拨弄出一份难言的快意,让她忍不住舒服地低低哼唧。
“皇族的一切有什麽好留恋的?”她只想回家,只是一直找不到回家的路,如果赫连子衿能带她离开……
她轻轻吐了一口气,笑得无奈。
如果他真的有心带她离开,刚才他已经要了自己,他不要她便是把意愿表达得清清楚楚,他不认为她值得。
也许,她确实不值得,就算再美再动人也不过是个女人,一个女人,不值得他为她做那麽多。
赫连子衿也似乎认为自己一直是这麽想的,可是在看到浅浅唇边那抹无奈酸涩的笑意後,那颗心却无端被揪了一把。
他的掌落在她後脑上,轻轻拂过她柔软顺滑的青丝:“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你,我会带你离开。”
她睁了睁眼,想要抬头去看他,又怕看到他眼底对自己的厌恶。
他现在不仅不爱她,还讨厌得很。
“为什麽要对我这麽温柔?”整个公主殿里就赫连子衿一个人会给她好脸色,其他人总是爱理不理,不是没有想过当中是不是有什麽原因,只是从未深想。
属於慕浅浅过去的记忆已经不可能找回来了,除非他告诉她原因,否则,她就算抓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得到。
其实她也不指望他会告诉她什麽,只是无聊随口问问而已。
这样趴在他腿上,任他的大掌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摩挲,感觉,舒服得很。
可是啊,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
就在她打算起来远离他的时候,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了他低沉悦耳的声音:“曾经答应过,要护你周全。”
“答应谁?”是太后麽?她真的很失败,对这里所有人所有关系根本把握不了,就连自己的家人也完全不了解……也是,她根没想起自己在这里还有爹娘。
赫连子衿明显不想跟她说太多,轻轻推了她一把,他道:“回听雪阁吧,省得东陵默找不着你,又要折腾你了。”
“不行,我现在不回去!”刚从他腿上爬起来站好便听到他这句逐客令,她吓了一跳,忙道:“我……我还要学内功心法,还要练轻功口诀,还要……还要……”
“还要等脖子上的吻痕消失,是吗?”他往身後的椅背靠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浅浅白了他一眼,嘟哝道:“都是你不好,无缘无故对我起兽性。”
明明不喜欢她还想要她,只有性没有爱,和动物有什麽区别?
赫连子衿挑了挑眉,盯着她往大床走去的身影,兽性,这词儿还真是新颖。
浅浅走到床边,褪去鞋袜後又爬到床上,盘腿静坐,闭上眼,安静回想着今日他所教的心法。
“既然知道我会对你起兽性,还敢上我的床,是真的不怕还是故意想要引诱我?”看着她端坐在床上的妙曼身子,喉间又忍不住乾涸了起来。
端起茶壶才发现壶里的茶水已经被他喝光,他把茶壶放下,看着她。
浅浅已经正襟危坐在床上,薄唇微动:“你想要女人,明天我给你花钱买几个回来,得,给你买几个完璧的。”
没有他的内功辅助,想要像刚才那样在小腹间凝聚起一团火热的气息,难度对她来说有点大。
尝试了几次,那股气息也只能在腹间游荡几下,转眼便又不见了,完全抓不住。
忍不住睁开眼想要向赫连子衿讨教,却不想一双眼眸刚睁开便看到在视线里无线放大的那张俊颜,她吓了一跳,差点因为岔气而乱了好不容易聚起来的那股气息。
赫连子衿只是翻身上床,执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与她四掌相贴。
如同刚才那样,醇厚的内力从他的掌心传到她体内,腹间那股暖暖的气息总算聚起来一点点。
“为什麽要给我买完璧的?”完璧之身的女子,他不愿意碰,良家妇女碰不得,麻烦。
更何况,他也只是要过她一个女子,於他来说,女人这种动物本来可有可无,只是最近有点迷糊,会时不时想起自己有点走火入魔的那夜,和她在洞中那暗无天日的缠绵。
“男人不都是喜欢完璧的麽?”就连在开放的二十一世纪,所有的男人哪怕口口声声说着不在意,事实上还不是想找个处女当老婆?
在这个年代,传统而封建思想的薰陶下,男人的心态更不用提了。
她一直闭着眼,所以没发现赫连子衿一直盯着她的小脸在细细观赏。
说到是不是完璧这个问题,她说得落落大方,完全没有一丝尴尬,若不是她已经放荡到完全不把这个当一回事,便是真的不在意,不在意他的看法。
或许对她来说,唯一在意的人是东陵默。
“你跟东陵默的时候是完璧的麽?”他忽然问道。
浅浅小脸红了红,但她一直闭着眼修习,掩耳盗铃,只当赫连子衿和她一样都是闭着眼的,这样,就算她脸红他也看不见了不是?
她清了清嗓子,嘟哝起小嘴:“是不是跟你有什麽关系?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爱八卦?”
人家的闺房事也要过问,讨厌!
她跟东陵默的时候确实是完璧,不管是浅浅的身体还是慕浅浅的心,都是。
只是可惜,人家定国候才不在乎,她没忘记他差点让她毁在采花贼手里。
连采花贼要碰她都不在乎,还在乎什麽完璧不完璧?
赫连子衿只是淡淡看着浅浅微微晕红的脸,不说话。
至少他知道,她的完璧之身不是给了东陵默便是给了轩辕连城,在她十六岁之前,因为那个不知真假的诅咒不能破身。
十六岁之後,殿里已经有了这几个男人,她千方百计想要勾引他们,又怎麽可能会把自己的清白之躯交给不相干的男子?
心里,忽然有那麽一点点不是滋味。
他一定是中邪了,今日之内,他竟然连着心情忽高忽低,完全没有往日的半点淡漠。
那个令他心情怪异的女人已经渐渐陷入迷糊的意识中,他慢慢撤去掌中的内力,直到双掌与她分离,他才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