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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默心底的怒意才总算渐渐散去了些。
看到她眼底无法隐藏的惊慌和小脸上浮现的不安,心头虽然还气闷着,却也只剩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她和赫连子衿这样又有什麽错?可他,却把她吓成这样。
等她艰难地挪到床边,他忽然弯身,连人带被把她抱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赫连子衿也没阻止,依然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凉透的茶水灌进咽喉里。
直到那两道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放下被子,目光不自觉冰冷了起来。
摘星楼既然是他的其中一派势力,那麽,他就先从摘星楼开始。
他要让他知道,想要染指他们的女人,那人,一定要付出代价。
……
东陵默这一路走得很快,从倚风阁到听雪阁,前後花了不到半柱香时间。不对,应该说不到两分钟。
或许是因为被子下的浅浅是一丝不挂的,他不想让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模样,虽然,连她都要开始怀疑定国候是不是会给她这麽点怜惜。
不过,她现在愁的不是这个,她愁的是该怎麽和他解释自己为什麽会不穿衣服光秃秃地睡在赫连子衿床上,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可以解释的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昨夜究竟有没有和赫连子衿……
越想,心里越不安,直到东陵默把她放在床上,她依然睁着一双大眼,盯着他线条僵硬的侧脸,不敢说话,什麽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
他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见她眸光闪烁不定,他冷冷一哼,沉声道:“怎麽?有话想对我说?还是想跟我解释?”
她动了动唇,却什麽话都说不出。她怎麽跟他解释?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做坏事,如何解释?
看她这副模样,他只是冷哼,转身,往帐外走去。
等他离开帐内走到外堂後,浅浅慌忙从床上爬起来,奔到衣柜前反出一套衣裳,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去。
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她才敢抬头去看外堂那抹高大的身影。
见他只是一直倚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致,她的心一抖一抖的,一点安全的感觉都没有。
撩开纱帐,小心翼翼走到他身後,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站在那里低垂头颅不说话,偶尔抬起眼脸悄悄瞄他一眼,更多的时候是保持沉默。
他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致不说话,她便也一直站在他身後,一声不哼。
总算,他回复杂的视线,回头,垂眼看她:“这副模样做什麽?想要跟我认错吗?”
“我……”她不自觉抬头,目光对上他森寒的视线後,又匆匆把头颅低垂了下去:“我……我和赫连子衿……昨天……昨天晚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总算鼓起勇气道:“昨天晚上我被人虏劫,是赫连子衿救了我,後来,他把我带到倚风阁,而我……我昏睡过去了,我不知道……”
东陵默挑眉:“不知道有没有和他做那种事?”
☆、193伺候,用力
被东陵默说穿心事,慕浅浅脸一红,退了半步,依然垂首站在那里,找不到半个可以说出口的字眼。
东陵默不再看她,转身走到茶几旁,在椅子上坐下。
看她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在等待着他的原谅,或是惩罚,他薄唇微动,那一声叹息轻微得让人完全捕捉不到。
他朝她伸出手,低声道:“过来。”
浅浅只是微微一怔,没有半点犹豫便举步向他走去,走到他跟前,没有半点犹豫,右臂已经被他扣住。
东陵默轻轻一拉,直接把她拉入自己怀中,看到她不安的脸,他无奈道:“你和他是夫妻,做了便做了,这没什麽?”
她慌得忙抬头看着他,不安地问:“你……你不介意吗?”
“介意又能如何?”已经做过了,难道,他还能掐死她不成?
她轻吐了一口气。也是,他定国候怎麽可能会介意她的身子是不是乾净?当初他甚至还把她丢给采花贼,任人趴在她身上肆虐。
对他来说,她的清白根本算不得什麽,她不过是他一个玩具罢了。
见她眼光黯淡了下去,他忽然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
是用勾的,而不是捏,因为她说过每次他捏她都会把她捏疼,这话他总算记住了。“怎麽,这是什麽表情?我原谅了你,你还给我摆脸色?”
她摇了摇头,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眸:“我敢吗,侯爷?”
叫他侯爷,居然还在跟他赌气!胆子肥了!“果然有了男人就变得不一样了,胆子也变肥了,是仗着有赫连子衿给你撑腰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又缓缓吐出,看着他,无奈道:“你觉得赫连子衿会给我撑腰吗?”
东陵默不说话,难得她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赫连子衿可以为她做什麽,或是不能做什麽。
不过,以他今日看来,赫连子衿能为她做的事还多着呢,只是她太愚笨,什麽都看不懂。
“东周的使者明日将会到来,宴会的事情准备好了吗?”他忽然问,舍弃了那个令大家都不愉快的话题。
浅浅有顷刻间的怔愣,这事在遇到采花贼之後便被她抛到脑後了。
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已大亮,这个时候她早该拾好到倚风阁去练舞的,可是她才刚从倚风阁回来,而东陵默今日也没有出门……
她睁了睁眼,看着他:“你什麽时候回来的?你不是要今夜才回来麽?”
“你是嫌我妨碍你和赫连子衿吗?”
她慌忙摇头:“怎麽会?”
不过,他定国候这话怎麽听起来酸酸的,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怨妇般?
她忍不住摇了摇薄唇,恨不得在自己脑袋上敲上一记。她怎麽可以用“怨妇”来形容定国候?那对他实在是太不敬,只是,真的有点像嘛……
看着她神色多变的小脸,东陵默也不想多问,他这一路赶回来,中途完全没有停歇过,现在确实也有几分疲累。
他忽然抱着她站了起来,往帐内走去。
见他这样,浅浅顿时不安了起来:“默,我……我得要去练舞了。”
他没说话,依然抱着她往大床走去。
走到床边,蹬掉靴子,与她一同往床上滚去。
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一阵撞击,撞得她胸前两团嫩肉生生的疼。
她皱了皱眉,轻轻推了他一把:“默,我真的要去练舞了,明天的宴会,我要与她们一同演出。”
“我知道。”东陵默闭上眼,回落在浅浅腰间的长臂,趴在那儿不作声。
浅浅想爬起来,又怕他忽然发难,可看到他只是一直安静趴着,闭上眼什麽都不说,也没有任何其他举动,似已经睡过去那般。
虽然明知道他还醒着,她也轻吐了一口气,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