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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在公主殿里度过了算得上平静的三日,不仅定国候不在殿中,就连连城皇子也难得看到踪影。
第一天浅浅在浅云阁里养伤,这次,她真的被伤得很彻底。
第二天身子总算好了些,她又去了倚风阁。
东陵默没说不允许她来,所以她来了,不过,一整日她只让赫连子衿教她内功,因为她的身子还是有点疲累,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看到她这副如同生病般奄奄一息的模样,赫连子衿并没有多说什麽,只是陪她在床上练了一整日的内功。
有了赫连子衿的悉心相助,她练起来事半功倍,一日胜过平时数日。
第三天,明显感觉到身子比起过去两日要轻快不少,浅浅才捡起她的轻功和剑法,一整天,她在淋漓的大汗中度过。
第四天,她离开了公主殿,因为赫连子衿说了,要带她参加武林大会。
她不知道等东陵默回来发现她跟赫连子衿离开公主殿之後会不会气得想要把她撕碎,也或者,他从此根本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她清楚东陵默不会杀她,他不会要她的命,顶多只会像那夜一般在床上疯狂撕裂她。
可她不在乎,她一点都不在乎,她离不开赫连子衿,也不想离开。
她发现这几日赫连子衿教她的时候比起过去都要用心,不管是内功还是轻功剑法,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专心,也严格得多。
短短两日,她觉得自己明显有了很大的进步,所以,她不想离开他。
不管他要什麽,要她的身体或是一切,都无所谓,她都可以给他。她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她已经活得如同最低贱的女奴一般,哪怕再给赫连子衿或是轩辕连城,甚至是素未谋面的风影夜也都一样。
东陵默不会要她的命,那,随便给谁都无所谓,只要他们能给她想要的一切便可以,她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去交换,一切,都是那麽的无所谓。
离开公主殿后,两人上了马车,一路上浅浅只是安安静静靠在车壁上,闭目休息。
赫连子衿的视线一直锁在她脸上,从未移开过半分。
这已经是第四日了,自那夜她被东陵默带回听雪阁之後,再次见她,她便一直是这副如同死灰一般的神色。
她整个人,除了在练功的时候会焕发出一点生息,其他时候,就如同木偶一般,没有点半生气,也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他不知道那夜她和东陵默之间究竟发生了什麽时,但可以想像,那个暴烈的男人一定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想跟她说一句不用害怕,以後跟着他,他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可他却又分明看得出这个女人心里已经有了东陵默,哪怕他想带她走,她是不是真的愿意离开?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马车在一座气势雄伟的山庄前停了下来,当赫连子衿扶着她下了马车,抬头往前面的建筑物望去的时候,浅浅还是忍不住从心底伸出发出了一声轻叹。
山庄修建在半山腰的平地上,磅礴的气势让她眼前顿时一亮。
没有皇宫的金碧辉煌,也没有慕候府的华丽贵气,可却是庄严神圣的。
从她现在所处的这个角度看不清整个山庄的规模,但她知道它所占的面积一定不小。
她不知道赫连子衿在江湖上有着怎样的地位,但,太后会看中他,是不是或多或少和他的江湖地位有关?
名剑山庄,牌匾上四个字气势磅礴,字迹有那麽点熟悉,洋洋洒洒,大气而尊贵。
她忍不住侧头看了赫连子衿一眼,轻声问道:“这……是你写的吗?”
赫连子衿点了点头,长臂环过她的腰,与她一起往门前走去。
山庄大门外整齐地站了两排下人,见他们走来,大家在童陨的带领下一起俯首行礼道:“恭迎庄主回来。”
童陨迎了上去,向两人行礼道:“恭迎庄主。”
赫连子衿点了点头,童陨站直了身躯,视线落在浅浅身上:“这位是……”
赫连子衿淡淡道:“你们的夫人。”
☆、205送入她的最深处
童陨脸色一正,对慕浅浅倾身行礼,恭敬地道:“见过夫人。”
浅浅睁大了一双眼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赫连子衿,薄唇颤动,不知道该说什麽。
她没想过自己会以赫连子衿的夫人这个身份到这里来,她只想着自己跟来开开眼界,顺便跟在赫连子衿身边练功,对这个山庄的人来说她不过是个匆匆过客,不该有名讳。
却不想,赫连子衿竟给他们介绍,说她是他们的夫人。
赫连子衿垂眼看着她,见她这副震撼的模样,落在她腰间的长臂不自觉紧了紧,温言道:“你是我的娘子,自然就是山庄的夫人,童管家在向你行礼,你要让他一直维持这个姿势麽?”
浅浅才反应过来,依然看着赫连子衿,不知道该怎麽办。她还是太震惊,一时半刻无法接受得了。
“让他起来。”赫连子衿道。
浅浅眸光一闪,忙看着童陨,轻声道:“你请起吧。”
童陨站直了身躯,看着她又道:“在下是山庄的管事童陨,不知道夫人会随庄主回来,没来得及准备,请夫人见谅。”
浅浅浅浅笑了笑,摇头温言道:“没什麽需要准备的,我不过来这里看看。”
“先进去吧。”眼见她脸色似乎越来越苍白,白得如纸张一般,哪怕是在笑,表情却也是讷讷的,完全没有半点生气,心间那阵莫名的酸楚不经意泛过,赫连子衿搂紧她迈上台阶。
两旁的下人全部退开半步,依然垂手而立,静候他们先行。
进入山庄的时候,浅浅依然觉得有几分紧张和不安,庄主夫人这个名讳,於她来说太令她讶异了。
她从来没有把赫连子衿当成自己的丈夫看待过,虽然已经答应做他的女人,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她想要的一切,但,那不过是一场交易。
经历了东陵默之後,她对殿里其他男人再也生不起一点情感,也是不敢。
一路上,不少下人护卫和婢女向他们恭敬地行礼,浅浅只是淡淡向他们点头示意,想要挤出一个往日里最拿手的笑意,却发现笑起来真的很苦很涩,让她完全没有那点心思,也只能作罢。
没走多远,忽然一声清脆的呼唤从不远处传来,浅浅抬眼望去,只见一抹浅绿的身影飘然而至,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小姑娘。
她刚来到两人跟前便一下扑进赫连子衿怀中,用力抱着他,娇声道:“大哥,你怎麽才回来?我都想死你了!”
赫连子衿眉心微微皱了皱,大掌落在她肩头,轻轻把她拉开:“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你现在是个姑娘家,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与男子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