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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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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子吃的满手油腻,指望儿子与冯欣说情吗?

被自家父亲盯得久了,薛慕极不好意思再吃。他真想骂爹,连自己的儿子的委屈都摆平不了,还是不是男人啊!算了,还是自己比较靠谱,他忽然举着小手,说,“吃饱了,我要洗手。”

冯欣招呼,妙音与妙语,迅速端上盆子与毛巾,薛慕极仔细的洗手。

他的腿不老实,脏鞋底一脚踢到妙音的膝盖上,妙音经受突如其来的这一遭,身体倾斜,水盆险些脱手,好在薛世子又扶了她一把,才没连人带水摔倒。

妙音半跪在地上,薛世子竟然跳下凳子,拉着妙音的手,想把人给拽起来。

世子个子矮,拽了半天没用,还是妙音自己站起来了。

薛慕极优雅的走回去,拿过妙语递上的毛巾来擦擦手,说,“好了,你们下去吧,我洗干净了。”

丫鬟的叫喊声越来越大,平江侯挥挥手,侍卫把人押下去。

平江侯走近叶红袖,说,“我且称你一声弟妹,因为你是三弟明媒正娶的发妻。三弟早逝,这些年来,你守着贞洁陪伴母亲左右,与我薛家有恩。但一码归一码,平江侯府,绝不会姑息,伤害世子之人。红袖,三弟在天上看着你,你回答我,绑架世子,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叶红袖毫不犹豫的摇头,瘦削的脸廓带着坚毅的神色。

“我知你没有害极儿的心,但就算咎儿,也算是你的侄子。我昨天才得知,这十几年,你都对那孩子做了些什么。他是个孩子,如果你与三弟有亲生骨肉,你会狠的下心来吗?罪孽啊!

你……”

老太君打断说,“红袖,起来吧,我累了,你扶我去佛堂。”

老太君抬起右臂,叶红袖却是没有起身。女子把脸转向薛慕极的方向,问,“世子,二房那扫把星,未必承你的情。他命里带煞,迟早会牵累你,牵累整个平江侯府。”

看穿了?无所谓,薛慕极笃定叶红袖不会说,就算说了,她爹娘也不会信。

叶红袖又面向老太君,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孩子,你这是……”

“母亲,侯爷,夫人,红袖认罪,我没有绑架过世子,但跑马场的事故,的确是红袖做指使丁儿做的。红袖为一己之私,至世子安危于不顾,对不起侯爷栽培,更对不起三爷信任。师兄与侯爷说过的,红袖也全认。做下这些,红袖已经没有脸面,呆在平江祖宅。红袖与三爷缘分已尽,此后出家修佛,再不理尘缘琐事,也能为手上罪孽赎罪。红袖最后的心愿,是去平江祠堂,给父亲与三爷上注香,望侯爷恩准。伺候,红袖生死,与侯府再无瓜葛。”

说完,瘦削单薄的女子,直起身子,面对堂上吃惊的所有人,眼里是释怀与平静,对于三爷,她执着了半辈子,终于能够放下了。

还有,更重要的,是她的誓言,她的承诺。

“红袖,你也疯了吗?”老太君急的站起来,她昨夜悄悄给丫鬟加了一味药,弄疯了这个唯一的证人,但红袖为何还要承认呢!

叶红袖把头上的燕尾蝶玉钗,摘下来,放在地面,割舍掉最后的联系之物。

她心里清明,薛慕极是平江世子,平江未来的主子,薛慕极设计要她走,就算她今天不走,也早晚要走。

倒不如,潇洒些,干脆些。三爷曾说过,之所以选了她,就是看中她不似女子心事沉重,能够拿得起放得下。但三爷之智,人心算计可近妖魔,也有猜不透的时候。她不在乎,所以潇洒。每个人都有在乎的东西,在乎的,哪里能够轻易地放下呢?她叶红袖生而为人,放不下的,唯有三爷。

薛慕极憋着话心里不舒坦,自己与这位大概要此生不见了,他又从凳子上跳下来,用孩童迷茫又好奇的神采,问说,“三婶婶,丫鬟都疯了,你大可以都推给丫鬟自作主张而为,你为何要自己承认呢?”

女子她缓缓站起来,向着众人微微浅笑。她望着地上那别致的钗子,与薛世子说,“红袖曾向三爷发过誓,若平江侯问话,红袖都不可说谎。”

第20章同住

叶红袖没有留恋,得了允许,在祠堂与夫君的排位作别,独身离开薛家。

没有人送她,因为她刚刚认罪,搅黄了老太君的计划,气的老太君旧病复发,从椅子上站起来几次都没站住,最后一次站起来,直挺挺的晕倒了。

众人忙着医治老太君的事儿,自然而然把这位给忘记了。

薛慕极倒是没有忘记,他拉过扶风说了几句,才跟着母亲父亲去老太君的院子。

不久,扶风回来,手里提这个小包袱。

扶风刚刚得世子命令,送些盘缠给叶红袖,世子的意思,平江侯府最不缺的就是钱,多少要意思意思,万一这位出侯府后饿死了,连累到侯府的名誉就不好了。

薛慕极皱眉,“她不吗?你不是她师弟吗?她为什么不你送的东西?”

扶风趴在世子耳边,“没送,红袖姐姐坐着二房的马车走,我怕打草惊蛇。我不敢跟着太远,师傅寻不到我,会起疑心的。”

“二房?”薛慕极看了看四周,二爷在,薛怀笛跟薛怀咎去上课了,二房二哥被狗咬的腿脚不便不适合外出行走,二房大哥多半是去画院了,马车是谁的?

“本来红袖姐姐拒绝,但二房夫人,硬是要送她。”扶风听墙角的功力,在短短几天已经上升了不止一个段位,他学着二房夫人的语气说了一遍原话,薛慕极最后来了个意味深长的叹息。

叶红袖把折磨薛怀咎的事,都推给萧小姐,萧小姐这个冤大头,竟然还依依不舍的驾着马车送别她?

这薛侯府里的门道真不少,以后他掌家,得空要好好理顺理顺才行。

萧小姐从开元母家嫁过来的时候,叶红袖还没有与薛三爷成亲,还是侯府里的暗卫一员。她奉命跟随薛二爷,去开元迎亲。

萧小姐在母家并不受重视,出嫁前连个像样的嫁妆都没有配备齐全。当然,富贵如平江侯府,是不会介意那零星半点的嫁妆的。薛二爷表示能够理解萧家主母那番养兵钱不小心把嫁妆给预支了的说辞,准备接着新娘子走人了事。

萧小姐走到半路,花轿里忽然被塞进一个红木盒子来。

打开,是一个致的玉镯。

她急急的掀开帘子,抬轿子的轿夫一脸茫然,均表示刚刚没有人经过啊!

这镯子,是她亲娘留下来的,本就是要给她做嫁妆,却被黑心的主母昧了去,私藏起来。

萧小姐嫁到二房后,用心调查了此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给得起银子。萧小姐得知,那个把她嫁妆偷出来送她的好心人,是三房的主母。

所以,萧小姐才从不解释,任着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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