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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平江美酒佳酿。他今天心情特别好,但神特别差,原因是昨天晚上身边的哥哥说了一句话。
“我没有怪过你。”
然后他就激动地一晚上没睡着。
好在能有酒来提神。
果然,秦小姐说,“小小的孩子喝酒做什么?你们家大人呢?”
薛慕极打个哈欠,“过会儿就来。”
他左右寻找莫子康的踪影,想这人怎么比他起的还要晚。
旁边一位与秦家小姐相熟的酒客,问,“小老板终于要嫁人了?”
“你不妨做个赌局,堵我这次,能不能嫁出去?”秦小姐面上的薄纱后,不知何种表情,薛慕极听着淡淡的失落之感,前世他还是比较了解女人心思的,这位秦小姐心里定然有意中人,对着次西月楼的提亲没有半分兴致。
等到秦小姐走了,薛慕极趴在桌子上准备睡一会,莫子康竟然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薛慕极掀开桌布看看,底下空空。
“早就来了,你们不在,我不敢见秦家那几个人,就躲起来等你们。”莫子康背对着门口,“我来时听人说起来,秦小姐脸上那疤,是被鬼给抓的。说是身上附着不祥的东西,吸人血,专克男身。姜勇那家伙也听见了,吓得跑去哪里我不知道,至今没见着人。”
这空穴来风的说辞,昨天之前还没有,看来秦小姐的的确确不想嫁人,知道西月楼老板信鬼神之说信的厉害,故意放出这么个说法。
薛慕极淡淡微笑,见旁边桌上真开了赌局,还是押能嫁出去一边的人比较多。他打个响指,一定银元宝忽然就出现在桌子角,桌旁其余两人,都是见怪不怪了。
“哥,你想赌哪边?”薛慕极把银子推过去,意思是薛怀咎来决定,薛怀咎自然不接,薛慕极早就想好了。他托着脑袋,解释说,“我送你东西不少,你也送我个吧。再过几天就是我的生辰了,你记得要送我个礼物。我知道你现在没钱,但钱是赚来的,生财之路多多,眼前就有一条。”
他指了指旁边的赌桌,“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莫子康说,“我也要玩,我赌秦小姐能嫁出去。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当不可违。秦老汉扯着嗓子喊得没人不知道姜老板来提亲,若是反悔了,脸往哪里搁?”
说的这么义正言辞,你自己不是磕头上吊反对父母之命,坚持不娶素莲公主吗?
薛慕极好笑,说,“哥,你觉得呢?”
莫子康掏出两个元宝,扔在成的一边,薛怀咎把银子放在另一边。
果然是未来的大理寺卿,小小年纪就有了惊人的判断能力。简直与他出奇的一致,不与世间俗人同流合污。秦小姐是一位极有想法的女子,他才不信秦小姐会理会那些世俗礼法把自己糊里糊涂的嫁个陌生男子。
听着门口又躁动,因为人多声杂,期初没有人在意,但有人急急喊,“秦老汉,衙门的人来了,说是找您的。”
酒楼门前让开了一条路,来者三人,穿着平江衙的官服。
薛慕极更加佩服秦小姐了,不仅仅买通散客,四处传说自己被鬼魅缠身,还找来官府衙门,破坏婚事。
领头的衙官,神情严肃,他不明白为何酒楼的人如此之多,他是来问案子的。刚刚在门外,许多人以为他是来喝酒的,嚷着喊排队排队,他不得不亮了官文,才进的来。
他问秦老板,“安阳巷最末角落的旧宅子,是不是你家的产业?”
秦老板忙答,“是啊,那是我家最老的酒窖,已经闲置不用很久了。官爷有事?”
“那处宅院有枯井,枯井底下有一副白骨。秦老板,你需与我去衙门,此事惊动了平江侯府,恐怕你要做一番解释。”
秦老汉瞬间惊讶,却没有询问其他,向旁边小二做些吩咐,准备与官差出去。
在座宾客,议论纷纷,虽然来人只是简要一说,但严重程度惊动了权贵与官衙。
薛慕极恍然,那日自己在枯井下,漆黑方寸,隔得他生疼的那个东西,是白骨啊。难怪,叶暗卫长捂着他的眼睛不让他看。
这几天他爹早出晚归,日日去平江衙做客,恐怕就是为了这件事。
平江富庶,莫名其妙多了一副骨架子,自然人人好奇。薛慕极细细回忆那时候,的的确确是枯井,院子荒芜,多少年没有人住,那井下的白骨,十有八九是被人弃置在井下的。平江家家有钱,买不起棺材随便找个坑扔了的可能性并不存在,再说谁家失踪了人,定然会报官寻找,所以他判定,这个白骨的主人,应该不是平江本地人。
莫子康也听见了,但他想的与常人不太一样,他拽拽薛慕极的袖子,“莫不会是那个像岳将军的疯子吧?那人疯了要对秦小姐做什么事?秦小姐抗争杀了他?”
虽然挺离奇的,但薛慕极想想,莫子康说的还真有点道理。要是真被他说准了,平江侯府的罪过可就大了去,虽然两国不打仗,但将军这种武将依旧是各国的重点保护对象。
“我们跟着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成,平江衙里有大哥的人手,他们认得我。”莫子康怕他们西凉的细作。
薛慕极倒是忘了,这位是偷偷摸摸来的。他打了个响指,扶风扶云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薛慕极真奇怪,刚刚他掀开桌布分明没有人,这两个暗卫是什么时候钻进去的啊?
两个暗卫自然知道主子要问什么,他们也是听跟着师傅查那白骨的师兄说起来的。
“平江衙里传出的消息,说白骨主人是十四年前死的,死的时候二十年纪,死因是与人搏斗多次,最终被利器刺穿胸肺,深受重伤,血尽而亡。”
二十年纪,跟死亡的时间来算,定然不是岳将军。薛慕极松了一口气,命道,“你跟着秦老汉,看他还说些什么。”
这时候,秦小姐说,“爹,什么事?”
秦老汉叹气,说,“没事,女儿你且看家招待,我跟着官差去去就回来。”
秦小姐看着官差打扮,心里担忧,询问道,“官家老爷,我爹年纪大了,腿脚又不灵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与你们去衙门可以吗?”
秦老汉拐杖戳着地面,拒绝说,“这件事你不知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去去就回,当不碍事。”说完,秦老汉感到胸前气闷,可能是被女儿终于能嫁出去的喜讯给刺激的,老病根子发作,腿脚无力,竟然差点站不住。
秦小姐扶着秦老汉,“爹,你把事情告知我,我去府衙吧,您这样子,让女儿如何放心?”
秦老汉想想,也罢,这事情终将也要告知女儿。他说起十几年前的旧事来。当年他妻子尚在人间,与女儿一起回去娘家,剩下他一个人在家。清晨一早,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