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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却也是不感兴趣了?福晋甚至开始怀疑是否今晨忘记告知贝勒爷此事,这才惹来今日的忽视。
次日清晨,弘晖被胤招到外书房,他很少来这里,此时又本该是弘晖睡眠的时间,天还没亮,昏黑的天色带着走廊处的风声,让弘晖心中有些许忐忑。
胤刚穿戴好衣物,随手在苏培盛托着的托盘上取了个佩饰挂在腰间,转身看着站在身后一脸孺慕之情的弘晖,他稍稍缓和了脸色,让弘晖在边上坐下。
“明日去上书房,那乃是读书的地方。好生静心读书,外边的事情且不要关顾太多。”胤淡声说道,“不要生事,也不怕惹事。只要不是你主动挑头,便不必担忧,尽管去做。”
弘晖疑惑地看着胤,额娘与阿玛说的话虽然相似,可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胤认真叮嘱了弘晖许久,这才站起身来看着日头,往外走了几步,又伸手压了压弘晖的肩膀,“日后读书,便是照着刚才的时辰起身,切莫忘记了。”
弘晖用力点了点头,目送着阿玛出府,好半天才想起来阿玛没吃早膳,捧着打鼓的腹中开始懊恼,阿玛该是为了他才没时间吃早膳的。
呀,今夜也该早睡了。
早晨胤错过了饭点后,中午又被康熙捉去旁听事务,直到下午的时候才拖着饥肠辘辘的身体在十四那里坐下。胤祯看着胤倦怠的模样,完全没有兄弟爱地嗤笑起来,“四哥,难道是昨夜美人恩难以消受,怎么看起来一副被榨干的模样?”
胤摆摆手,把放在胤祯面前的糕点盒拖了过来,取了块年糕一口吞下,“明日弘晖到上书房读书,前两天你注意着点。”
胤祯如今上午还是会去上书房的,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他耸肩坐在胤对面,“怎么,四哥想着还要好好保护我那大侄子?要是养出个娇嫩嫩的性格可不怎么好。”
他和弘晖岁数差距也不大,一口一个大侄子显得很逗趣。
胤淡声道,“该提醒的也做了,如何决策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你只需帮我看着别闹出大事,其余的不必管了。”
“嘿,我说四哥,你就这么直接找我来了,怎么不找十三,我看他和你不是挺好的吗?”十四坐在旁边嘀嘀咕咕地说着没完。
胤喝了口茶水,闲闲地说道,“我已经找了他。”胤祯撇嘴,忍不住吼了一句,“究竟我是你弟弟,还是老十三是你的弟弟哦!”
胤悠悠地又抿了口茶水,自在地说道,“你们两个自然都是我的弟弟。十四,别担心,十三也很喜欢你。”
十四撇嘴,“谁要十三那个软乎乎的性格喜欢?”
“哟,老十四,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呢?”胤祥站在门后笑嘻嘻地看着十四,“怎么,嫉妒四哥比较喜欢我?”
十四哼哼唧唧地看着胤祥,阴着脸色说道,“你过来都不打招呼?”胤祥从门口进来,无奈地说道,“上两次通报了,说我不知道兄弟情的人又不知道是哪个。”
胤祥和胤祯的关系总是很奇特,说很好的话,这两人又时常拌嘴。可说不好,偶尔又能见着两人混在一起。胤祥喜欢粘着胤,胤祯最开始也眼热,若不是后来被姐姐开解,如今倒也不知道会变成怎样。
温宪有句话说得有理,自个不争取的时候,也不能怨恨别人比自个更努力。这还是她出嫁后,胤祯上门和解时她告诫胤祯的话。
四哥和十四的关系一直都是温宪最担忧的,如今见着两人依稀有着破冰的可能,温宪自然是在后面推了一把。不若依着十四那把傲娇的性格,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够主动和四哥敞开心扉。
见着十三十四在眼前玩闹,胤的气息也很是柔和,许久后才站起身来,“我该走了。”
他这次特地过来,不是为了弘晖的事情,其实是来探看胤祯的情况。
前些日子胤祯的暴躁易怒他都看在眼里,虽不知胤祯是因何事而心生怒火,如今得见恢复,也着实是件好事。胤不欲在此处留太久,惹来德妃的关注,很快就离开了。
胤祥趴在桌面上侧头看着胤祯,嘟哝着说道,“四哥是特地过来看你。”
胤祯挑眉,看起来全然不信,他敲着桌面,又扯了扯自个的脸,“你觉得四哥那个大冰块会特地为我回来?”
胤祥笑嘻嘻地凑到胤祯身边,“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哈哈哈哈哈十四你真傻,你以为四哥为什么在我那里留到现在,还不是等着你回来,你不会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吧?”
清宫的皇子自幼便单独居住,虽胤祯在德妃宫殿内也有住所,可到底回去的次数少,大部分时间还是留在阿哥所里。胤祯自从说了要当大将军王的誓言后,这段时日一直泡在演武场,手心处的茧子又厚了一层,让德妃听闻了这个消息着实心疼。
可惜鞭长不及也。
胤祯倒是自在,这些时日不知何故,去往德妃那里的次数也变少了。偶尔想起时难不自在,可埋头苦练的时候,又觉得很是快活。前些日子的焦躁再也不存在了。
胤祯咬着腮帮子,四哥真的是在等他?
胤骑着马儿,只觉得鼻尖发痒。他冷漠着脸在心里发誓,若是他待会在马上打喷嚏,回头就把胤祯给好好整顿一下!有事不当面说,反倒是留着背后议论,着实不是个好习惯。
胤很少骑马,若不是早晨因为弘晖的原因,他甚少如此。在街道上纵马总不是件趣事,身后还得跟着一群跟随的侍从。
等经过一条繁华的街道时,胤突然勒住缰绳,马蹄不住地在石板路上踩着,两三下后才安定下来。他眺望着街角的方向,忽然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身后侍从,大步流星地往街道上走去,连手中的马鞭都忘记留下。
胤衣裳气势与别个不同,更兼冷若冰霜的模样,街道上的人纷纷让开两侧,胤径直穿过热闹的街市却无一人阻拦,直到他在他的目的地面前停下脚步。
蹲在街边的温凉就只觉得头顶上忽而笼罩了一片乌云,往上一望却落入了胤深邃幽黑的眼眸中。
温凉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两三息后,又默默地板直了脑袋,而后从原地站起身来,“爷,真巧。”轻描淡写地打完了招呼,温凉又看着对面小摊贩的老板,认真地讨价还价,“老板,我觉得这个价格不合理。”
他慢吞吞地把那个镯子挑出来,“既然这个镯子和这个耳环是同源的,为何镯子才卖十两银子,耳环却要两百两?”
那小贩战战兢兢地说道,“这,因为那镯子其实是假货。”光是这么站着,他都觉得脑袋那处凉飕飕的,身后的那位爷的眼珠子怎的那么发冷!
温凉点点头,在怀里摸了半天,然后说道,“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