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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特别劲道。”他抬头又喝了口,爽得他两颊生红。
胤祥的酒量比不得胤祯,喝得倒是不多,而且在后面便换了甜酒,倒也撑了下来。
胤淡淡地说道,“我让人开了个作坊,专门来做这些。”
胤祯诧异地看着他,然后又瞅了眼胤祥,“四哥什么时候那么爱酒了,你今夜可喝没多少。”
胤把胤祯探出来的头又给推回去,“我不怎么喝酒。”除了和温凉饮酒的时候,胤的确很少喝酒,甚至旁人都以为他不胜酒力。
胤祯噘嘴,“你这便无趣了,只有我和胤祥两个人喝个不停。”
胤把手里的酒杯丢开,拍开新的一坛酒封,“我陪你喝这坛,然后你闭嘴。”
胤祥哈哈大笑,看着胤祯的脸色从青到紫,然后气呼呼地和胤拼酒。半晌后,胤祯更加气呼呼地发现他居然没拼赢四哥这个不沾酒水的人,愤怒地蹂.躏起局外人胤祥,灌了他不少酒。
就在胤含笑地看着他们打闹时,苏培盛出现在门外,手里捏着份熟悉的东西。
“我去去就回。”
胤站起身来拍了拍胤祥的肩膀,越过石桌往书房走去,苏培盛连忙跟上,随后门被两侧的侍从给关上了。
胤祥挡住胤祯的动作,示意了下屋内的方向,“老十四,四哥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喝酒的样子,怎的就建了个酒坊弄这个?”
胤祯撇嘴,“我怎么知道。”四哥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做事的人,要是这酒坊无用,他也不会特地去做,“待会问问呗。”
书房内,苏培盛把书信递给胤后悄声说道,“先生不日将会赶往广东。”
胤蹙眉望着手里的信件,还是把那封厚实的放下,随后拆开了那份单薄的信件。哪怕两封都是从一起来的,胤也很是清楚温凉的回信总是简短有力。
果不其然,胤打开的这封是温凉的。
甫一打开,胤的视线便被那落款的梅花印所吸引,这与温良那个小霸王的肉垫印可没有太大的差别,花瓣处还印着几根短短的毛毛,答案真是昭然若揭。
☆、第六十九章
胤失笑地阖上信纸,又重新地把它折叠到信封里头,这才又取出了另外的信封。
温凉在信中所写的内容的确有可能发生,胤自会早作准备。胤的确是很狡猾的人,此事不可不防。
胤一边想着一边摊开第二封信,在通读了一遍后,神色肃然,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这才松开眉头。
既然是此事,于情于理温凉都该去一趟。
胤站起身来,随手把温凉那张单薄的信纸也捻起,放到了匣子里,而另一封信纸被他丢给苏培盛,“拿去烧了。”
苏培盛欠身接过,而后悄然退下。
贝勒爷前些日子又拒绝了皇上赐婚的意图,这一次便不如之前那般简单了。
康熙帝发怒,贝勒爷在殿前跪了半天才被赦,而后又被梁九功请入殿内,苏培盛不知道万岁爷和贝勒爷又说了些什么,直到最后爷从乾清宫出来时,仍旧一片淡然,苏培盛着实看不出些什么。
苏培盛不知为何贝勒爷莫名执拗,这天下有哪个权贵不是三妻四妾,便是钟情一人,也有逗弄的玩意儿,可更别说贝勒爷的身份与旁个不同。若是寻常世家也便罢了,再不济便离家去。
然这是皇家,哪里有自由散漫的道理?
苏培盛看着眼前燃烧的火盆,把手里撕碎的信纸丢进去,直到那火苗彻底吞没了信纸,又一点点化成灰后,这才站起身来。
真不知道当初爷在山东遇到先生,是对是错。
好在康熙帝对胤此次的行为并没有影响到之后康熙帝对他的态度,二月里,康熙帝打算前往南巡时,胤也在康熙帝点中的人选范围内。
胤,胤,胤,胤祥,胤祯等数位阿哥随行,按着康熙帝的习惯,很快在二月中便到了江南境内,开始了康熙帝对江南的巡视。
这个消息很快也被温凉所知,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出发前往了广东。
夜色寂寥,唯有几点星辰有气无力地挂在黑幕上,照着下头正在走官道的马车。寂静的夜里,唯有这辆马车仍在外面行走着。
温凉在马车内看着江南传来的消息,虽然他人不在江南,可他的计划已经开始部署,不出意外,等温凉从广东回来的时候,该有动静了。
眼下马车正在赶往下一个地点,温凉需要在那里确认几件事情后,顺便从转水路到广东,这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胤的船队在此刻很有帮助,就在温凉打算动身前往广东时,粘杆处带来了胤船队名下的所有主事者名单以及传讯的指令。
显然此前胤便预料到或许会有需要的时候。
温凉默然发现,便是到了江南,或许也没什么不同。
温凉合眼闭目养神,直到马车直接在清晨时入了城内,这才又多歇息了一个时辰,便马不停蹄地开始与他想见的人接触。
次日,温凉登船,往广东而去。
广州在文人骚客中如同遥远屏障后的刺手美人,看似美丽飘渺,实则恐之不及。
自古以来广东一贯是流放贬官的场所,随着明代商路发展,广东等地也开始起步,这般局面才渐渐被打破。
温凉在广州落脚后,没过多久便寻来了当时写信之人。也便是这整一桩事件的最开始。
自从尚之隆有意认回温凉后,胤便让粘杆处的人多加注意广州的情况,加之胤的船队驻扎也是在广州,广州逐渐也成为胤的属地。
“先生。”那老者恭敬地为温凉引荐,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娓娓道来整桩事情。
少年是船队中普通的一员,其妻子两月前请了产婆,在闲聊时提起了她姐妹的事情。产婆的妹妹也是产婆,十几年前曾被大富人家请去帮忙,还许以重酬,她妹妹便欢天喜地地去了。可回来时却是耳聋眼瞎,连话都说不清楚,偶尔会竖着食指,可没人知道她的意思。
这本该是件很隐蔽的事情,然产婆在其妹妹出门前见过她一面,她知道她妹妹去了哪里。
“尚府,她说她去的是尚府。”
少年咽了咽口水,认真地说道,努力不让声音紧绷起来。
温凉的指尖敲落在屋内,安静得只有这么一个声响。
“产婆为何无碍?”
许久后,温凉打破了寂静。他没有问为何此事是由粘杆处递过来消息,也没有去问这个过程是如何被发现。他只是看到了一个疑点。
“产婆的家在同年曾烧毁过,不过前一日她突发奇想去了娘家,便幸存了下来,倒是她妹妹葬身火海。那产婆便再也没回来,是去年才又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