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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些难受。胤的症状比温凉轻多了,他的身体比起温凉来也健硕。他无奈又好笑地摸了摸温凉的额头,“先生便不该用这样的方式。”
温凉侧身,后脑勺靠在胤的怀里,蜷缩着身子有些昏昏欲睡,“对万岁爷而言,最难得的便是感同身受,轻而易举的劝说是没用的。”
康熙帝并非不懂得事情如何,只是一时之间过不了心里的坎,然这个时间需要多长,他们并不能得知,温凉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推一把。
“要是按着我的法子来呢?”
胤此前便是打算直接劝说,若不是温凉先斩后奏把自个儿给折腾得着凉起来,胤或许根本不会让温凉这么伤害自个儿的身体。
温凉皱了皱鼻尖,压抑住伸手揉搓的心态,嘟哝着说道,“生气与不生气间五五分成。”谁都不知道康熙帝究竟会因为他们站出来生气,还是会感受到他们的关心?
人心难测。
当温凉鼻子红红眼睛红红站在康熙帝面前时,便自然而然处在弱势,康熙帝无法立刻把温凉的想法猜透,这需要的是事后的发酵。
胤抽手回来,温凉的额头有点发热,回去真的得喝药了。他看着温凉面色微红的模样,有些感叹。温凉的确不怎么通感情,然对情感的把握却不知道比寻常人透彻多少。
攻心为上,温凉拿捏得是如此准确。
“好生休息吧。”
胤靠在车厢上,他也有些难受,只是比起温凉来说,这只是个小问题。
温凉抿唇,眉心微蹙,他的身体也算不得虚弱,让自个儿到眼下这个程度也是花了一番心思,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康熙帝能正视这件事情,也就达到了温凉的结果。
他迷糊地在胤的膝盖上蹭了蹭,温凉本来的想法没错,拉着胤前来,的确能够帮着他吸引到很大一部分的火力,真希望胤没发现此事。
胤又伸手探了探温凉的脖颈,那处在发汗,总是件好事。
胤当然知道温凉的想法,温凉几乎从来不曾欺骗过胤什么,要从温凉的言语间探知这件事情,也并没有难度。
胤含着笑意,总好过事后再知道此事来得无奈。
马车回到雍亲王府后,温凉被胤塞到屋内,连着被褥盖下来,跟着前来的太医也很快就到位了。温凉面无表情地听完了太医的诊断,知道了接下来需要喝半个月的药后,便默默地合上了眼消化这个事实。
胤看了眼,心中好笑,送走了太医后,才在床榻边坐下,“皇阿玛要你好全了才下床,先生怕是得在床榻上待上半个月了。”
温凉淡声道,“皇上知道某做不到这点。”
胤微眯着眼睛,眼眸中闪着笑意,“是,但是太医可是连着要在这里待半个月。”
温凉微微噘嘴,看起来有些不太乐意。
胤用着一种新奇的目光看着温凉,这种无意间流露的放松神态总是让胤欲罢不能。他知道温凉也没有注意到,眼下在胤身侧,温凉渐渐流露出些许外露的情绪,那些难得一见的模样都悉数被胤刻画下来,他的眼神柔和下来。
温凉抿唇,轻声道,“某又露出了什么奇怪的模样了?”
胤道,“先生怎会如此认为?”
温凉无言,他总不能说,刚才胤看着他的模样,几乎同温凉当日亲口告知胤情感时一模一样,相差无几。那种柔和的暖意久久不曾散去。
“爷看某的表情,就像是山上突然出现了大虫。”
温凉换了一个类比,看起来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胤笑道,伸手拉住了温凉偷偷从被褥下溜出来的手指,“肯定不是如此,要这么说,也是山上突然看到了好心的狐狸。”
温凉讶异,“常人皆以为狐狸可都是惑人的妖怪。”这些话本里面最终的结果总是主人翁摆脱了狐狸的摆布走向成功。
胤不以为意,淡笑道,“那许是我看的篇章同先生的差异太大,那狐狸可纯洁得很。”
温凉反复地琢磨了半晌这个纯洁的意思,总觉得有哪里很奇怪的样子。
胤道,“先生还是好生休息吧,喝完药再睡一下。”
他听到了门外绿意接近的声音,胤把温凉露出来的手指又盖到被褥下,想了想,又扶着温凉起来喝药。那股子药味非常恰到好处的在温凉坐定的时候,在屋内开始散开。
温凉看着被递到面前来的药碗,眼眸眨了眨,又眨了眨,端过来一口给喝干了。
胤看着温凉蹙起的眉心,随手把药碗递给身后的绿意,绿意不知是接到了什么讯息,立刻带着屋内所有的人都出去。
至于苏培盛,那家伙压根儿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没进来。
胤俯身靠近榻上青年,温凉的唇间被微凉的触感所侵染,很快便突破了阻挠,唇舌苦涩的味道渐渐褪去,染上了另外一种甜滋滋的味道,那被舌尖轻推过来的蜜饯被温凉含住,胤又在他唇上啄吻了片刻,这才退出来看他,“还苦吗?”
温凉的眼眸有些迷茫,迷雾很快散去恢复了清明,他低头看着胤单手压着他的左手,“爷可以直接递给我。”
他冷静地说道。
胤抵住温凉的额头,亲昵地看着他,“你以为我会这么直接?”他低沉的笑意透过腔调流露出来,让温凉的耳根微红。
胤笑意更深,他知道温凉喜欢他这么近距离的笑声。
不过一刻钟后,温凉还是被胤给卷起来包到了被子里面,睡觉休息才是眼下温凉应该做的事情。
至于胤的药,也早在外间等着他了。
……
温凉的病情并不严重,很快就开始恢复了。随着他下床走动,胤也带来了另外一个好消息,在他入宫的时候,他的确在乾清宫闻到了药味。
至少康熙帝是意会了温凉的意思。
而后梁九功曾在一次私底下的对话问过温凉,“先生,要是皇上当时仍旧不能理解呢?”
他见过那么多位在康熙帝身边环绕的人,或是有所求,或是有什么想法,用尽了一切手段希望康熙帝能按照他们的意思来,而温凉的法子那么出其不意,却很是好用。
温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就在梁九功以为温凉不会回答的时候,道,“皇上在这环境中待久了,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都会被他所注意。任何人的举动都会被拆解开来,直到看到最后的结果。”
温凉的举动也是如此,然无论康熙帝如何拆解,能看到的结果只有一个。
梁九功恍然大悟,是他愚蠢了,把两种完全不同的事情混合在一起。
温凉的确有所求,然求的却与别人完全不同。
温凉从屋内出来的时候,外面日头正盛,然初秋的日光并没